第10章 生猛海鲜

“护士。”林雪从厨房拿出更多药品，“我在市中心医院工作。”

“衣服呢？你不是说要拿衣服吗？”陈凡问。

“在衣柜里。”林雪放下药品，走向衣柜，“我拿几件换洗的。”

陈凡扫视房间，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有张照片。照片中的林雪穿着护士服，站在几个同事中间，笑容灿烂。

那笑容与现在判若两人。

林雪从衣柜里拿出几件内衣和外套，塞进一个小背包。“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陈凡点头，伸手接过药品装进口袋。

林雪拿起背包，突然犹豫了：“我…我能拿上这个吗？”

她指着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熊玩偶。

“随便。”

林雪小心翼翼地抱起玩偶，放进背包。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僵住。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门外。随后是敲门声。

“有人吗？开门！”一个粗犷的男声喊道。

陈凡警惕地看向林雪，后者惊恐地摇头，示意不认识对方。

“开门！我知道里面有人！”敲门声更急促了。

陈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透过猫眼观察外面。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神情凶狠。

“怎么办？”林雪小声问，脸色煞白。

“是谁？”陈凡低声问。

林雪脸色发白，声音颤抖：“林发富，小区里做海鲜批发的，平时就爱纠缠我。”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几乎要把门板震碎。

“林护士！我知道你在里面！”林发富粗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都末世了，你就从了我吧！把你的抗生素和药都交出来，否则我就破门而入，后果你自己想清楚！”

林雪惊恐地后退几步，抱紧背包。陈凡冷笑一声，走到她面前。

“想要我保护你吗？”陈凡拍了拍林雪的脸。

林雪愣住了，随即拼命点头：“求你了，救救我。”

陈凡转身走向门口，伸手握住门把手。林雪急忙拉住他：“你干什么？不能开门！”

“放心，我有的是办法对付这种人渣。”陈凡甩开她的手，猛地拉开门。

门外的林发富显然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愣在原地。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你谁啊？”林发富上下打量着陈凡，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陈凡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滚远点。”

林发富哈哈大笑：“小子，你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吗？电力系统己经崩溃，自来水也停了，再过几天所有人都得冻死饿死。”

他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我这里有足够的食物，林护士跟了我，保证活得好好的。”

陈凡摇摇头：“你听不懂人话？我让你滚。”

林发富脸色一沉，从袋子里掏出一把菜刀：“小子，别以为我不敢动手。这种天气，死个把人没人会在意。”

陈凡笑了，缓缓伸出右手，突然出现一把手枪。

林发富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足以吞下一个鸡蛋。菜刀在他手中僵住。

“这…这…”

砰！

枪声在狭窄的楼道炸响，回音轰鸣。林发富额头炸开一朵红花，身体向后倒去，重重摔在走廊地上。

林雪被吓得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耳朵。

陈凡收起枪，冷冷瞥了眼地上的尸体。没有丝毫波动，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收拾东西，走了。”

林雪瘫坐在地上，双腿发软，完全站不起来。

“起来，”陈凡踢了她一脚，“磨蹭什么，还想等着他的同伙？”

“你…你杀人了…”林雪牙齿打颤，声音几乎听不清。

陈凡笑了：“这就吓傻了？才刚开始，以后你会看到更多尸体。”

他粗暴拉起林雪，拽着她走到林发富尸体旁。

“记住这画面，”陈凡按住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血泊中的尸体，“这就是末世，你不杀人，人就杀你。”

林雪眼睛紧闭，拼命挣扎：“放开我！”

陈凡松开她，顿了顿，“带上他背的东西。”

林雪颤抖着捡起林发富丢在地上的袋子。袋子里装满了罐头、饼干和矿泉水。

“这人是有备而来，”陈凡翻看袋子里的物资，“准备强占你当压寨夫人。”

林雪双手环抱着自己，无法停止颤抖。

陈凡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别哭了，喝点水。”

“林发富住哪栋？”

林雪擦了擦泪水：“西区，他家是独门独户的小别墅。”

“他家里还有人吗？”

“没有，他一个人。”林雪声音发抖，“他本来做海鲜批发，生意很不错。”

“海鲜？他家里有存货？”

“有，他冷库里总存着不少东西，过年卖得最贵。”林雪抱紧背包，“你想去他家？”

“当然。”陈凡拽起林雪，“带路。”

林雪跌跌撞撞被拉着走，经过林发富尸体时，她不由自主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看路。”陈凡拽着林雪的胳膊走下楼梯。

漫天大雪中，林雪踉跄前行，雪己没过小腿。

陈凡释放温度能力，制造出一条融雪通道。

走了约十分钟，两人来到小区西侧的一排别墅前。

“就是那栋褐色的。”林雪指向前方一栋双层小别墅。

陈凡掏出林发富的钥匙，打开大门。屋内一片漆黑，家具乱七八糟堆在客厅。

“冷库在哪？”

“应该在地下室。”林雪打开手机闪光灯，照向走廊尽头的一扇小门，“那边应该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梯黝黑阴森，陈凡缓步前行，温度掌控能力散发的热量在空气中形成一道暗红光晕。

身后传来林雪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她举着手机照明，却依然跌跌撞撞。

“别磨蹭。”陈凡头也不回，语气不耐。

地下室铁门被厚实锁链缠绕，陈凡抬手激活能力。钢铁在高温下变红、软化，最后倒塌。锁链散落一地，发出清脆响动。

推开门，刺骨寒气扑面而来。

这是间约二十平米的地下室，正中摆放两个巨大冰柜，西周堆满货架，其上整齐码放着各种速冻食品和包装袋。

林雪缩在门边，拼命往陈凡身边靠，借他身上散发的热量取暖。

陈凡推开她，首奔冰柜。

掀开第一个冰柜盖，扑面而来的冷气中夹杂腥味。

冰柜内冻满海鲜，大块龙趸鱼被整齐码放，鱼身雪白。

“这么多金贵东西。”陈凡惊讶。

第二个冰柜里存放更多海鲜。

暗红色的金枪鱼肉块、鲜艳粉色的三文鱼、几袋硕大鲍鱼，甚至还有些许鲜活海胆。

角落里，一些猪肉孤零零靠在一起，旁边放着两只宰好的鸡。

“看样子这家伙平时挺会过日子，啥好吃的都囤着。”

林雪怯生生上前，手指冻得通红，瑟瑟发抖：“都要搬吗？那么多…”

陈凡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伸出右手，对准冰柜内的海鲜，掌心闪动。

龙趸鱼瞬间消失。

林雪惊叫出声，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撞到身后货架。

“你…”她瞪大眼睛，声音哆嗦。

陈凡没理她，继续对准冰柜。金枪鱼、三文鱼、鲍鱼、海胆，所有海鲜依次消失。最后连猪肉和鸡也不放过。

“帮我检查还有什么值钱东西。”

林雪不敢反抗，低头在货架间穿行。这里还囤积众多罐头、饼干和矿泉水。末日前准备好的商品，现在成了救命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