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星引之瞳

他叫你‘爹爹’，不是巧合。”王袁苏的声音在颤抖，“先王妃的记忆被篡改了，真正的世子......是你和谁的孩子？”

白无邪后退半步，喉结滚动：“二十年前，我奉命去北疆追查巫教，救过一个被献祭的女子，她颈后也有这样的朱砂痣......后来她消失在悬月岛方向，只留下这个。”他从贴身荷包里取出半块玉佩，正是王袁苏现在佩戴的这枚的另一半。

岩壁上的星图突然爆裂，化作万千光点涌入王袁苏的眉心。她剧烈头痛，眼前浮现出被尘封的记忆：作为现代医生的最后时刻，她为抢救白血病患儿冲进手术室，却在心脏骤停的瞬间，被一道星光吸入时空裂缝，附身在刚咽气的医女身上——而那个患儿的眼睛，正是与世子一模一样的琥珀色。

“星引者会在每一世轮回中寻找星瞳之子，首到完成封印。”白无邪按住她的肩膀，“你穿越而来不是意外，是悬月岛的召唤。而萧明煜......他既是你现世要守护的孩子，也是你前世未能救下的患儿。”

地面突然震动，远处传来狼嚎般的嘶喊。柳承业的尸体摇摇晃晃站起来，空洞的眼眶里爬出黑色触手，触手顶端粘着医典残页：“星引者的血......星瞳之子的魂......献给九幽大人！”

世子突然安静下来，伸手握住王袁苏的手指。她颈后的朱砂痣化作流动的星芒，顺着指尖注入柳承业体内。尸体发出刺耳的尖啸，医典残页燃烧成灰烬，露出里面藏着的婴儿脚印——那是属于真正的皇孙萧明煜的胎记。

“他们调换了孩子，用巫教血脉冒充皇孙，就是为了让星瞳之子在皇宫成长，便于吸取龙气增强九幽之力！”王袁苏握紧拳头，“现在真正的世子在何处？”

白无邪捡起地上的寻星令，令牌背面浮现出新的星轨：“去京城西郊的乱葬岗，那里有巫教的‘逆生阵’。如果我猜得没错......”他看向王袁苏，“你在现代救下的那个患儿，才是被调换的真世子，而你怀中的孩子，其实是......”

话未说完，峡谷入口传来马蹄声。定北王的副将浑身是血地滚进来：“不好了！柳大人率军哗变，封锁了皇宫！陛下他......他的胸口长出了触手！”

世子突然指着王袁苏的眼睛，奶声奶气地说：“妈妈的眼睛，星星......”

她一愣，摸向自己的眼睛，指尖触到的液体——那不是眼泪，而是金色的星屑。白无邪瞳孔骤缩：“星引者觉醒的标志是‘星瞳现世’，当你用悬月岛力量时，眼睛会化作星辰。苏姑娘，现在只有你能进宫面圣，用星引之力逼出他体内的巫教邪物。”

“那你呢？”王袁苏按住他的手腕。

“我去乱葬岗找真世子，顺便验证一个猜想。”白无邪低头吻了吻世子的额头，“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无论他是谁，都值得被拯救。”

暮色中，两人分道扬镳。王袁苏抱着孩子策马冲向皇宫，月光照亮她逐渐变成鎏金色的瞳孔。城楼之上，原本应该在清剿巫教的萧振国，正扶着“受伤”的皇帝俯瞰全城，他转头时，嘴角勾起的弧度竟与柳承业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