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体罚

黄昏时分，温暖柔和的余晖，像薄纱一样从窗棂悄悄洒落，轻柔地抚过客厅光洁的地板，好似细腻画笔，在泛黄旧画卷上，不经意添了几分如梦柔光。

兄妹俩脚步轻盈却又透着忐忑，缓缓朝房间挪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打破黄昏的静谧，更怕惊动房中的父亲。

“站住。”

低沉威严的男中音，如平地炸雷，瞬间划破寂静。

兄妹俩像被施了定身咒，身体一下僵住，满脸惊恐。

“爸……爸爸，有……有什么事呀？”杨光声音止不住颤抖，结结巴巴从她微颤的嘴唇挤出。

“你们俩鬼鬼祟祟，到底在干什么？转过身来。”

父亲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好似冬日寒风，叫人胆寒。

兄妹俩像被抽去脊梁，站在原地，身子抖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才像用尽全身力气，慢慢转过身。

父亲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眼中压抑着怒火，仿佛下一秒就会火山喷发。

“你们俩说说，为什么把新衣服弄得这么脏？”父亲声音冰冷刺骨，似乎要把周围空气都冻住。

“去……去玩了。”

陈浩源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几乎听不见，好像这声音也带着深深恐惧，不敢在这压抑氛围里大声。

“你们两个去哪儿玩了？！”

父亲声音陡然提高几分，如洪钟般在房间回荡，震得兄妹俩心一颤。

“去……去池塘边小水洼踩水玩了……”

杨光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头顶毛茸茸的猫耳朵沮丧地耷拉下来，活像两只没精打采的小兔子，可怜兮兮。

“行，真行，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保姆阿姨每天给你们洗衣服有多辛苦吗？赶紧去浴室洗澡、换衣服，然后到我房间接受惩罚。”

父亲的声音如同千年寒冰，毫无温度，让人听了心里首发怵。

“明……明白了。”

兄妹俩声音颤抖，齐声回答，透着无奈和恐惧。

趁兄妹俩洗澡，母亲迈着轻柔步子进了房间。

“老婆，你是来给他们求情的？”父亲微微皱眉，先开了口。

“哪能呀？他们确实是犯错了，该挨这顿打，只是……”母亲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行了，我懂你意思，我有分寸，不会把他们打坏的。”父亲微微叹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那就好，我放心了。”

母亲如释重负，轻轻舒了口气。

兄妹俩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怀着忐忑心情，来到父亲房门口。

“进来！”父亲冷峻的声音透过紧闭的门传出来。

兄妹俩慢慢推开门，小心翼翼走进来，陈浩源顺手轻轻关上门，乖乖站在父亲身旁，身子还抖个不停，像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自己说，犯什么错了？”父亲声音依旧冷冰冰，毫无波澜。

“爸爸，我错啦，不该带妹妹去踩水玩。”陈浩源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懊悔自责。

“按家规该怎么罚？”父亲面无表情问。

“按照家规，该挨40下戒尺，罚跪半小时……”陈浩源含泪哽咽，小声说道。

“很好，趴床上去。”父亲语气不容拒绝。

无奈之下，陈浩源只得乖乖趴到床上，紧闭双眼，等着惩罚降临，身体因恐惧微微颤抖。

“你给我等着，一会儿收拾你。”父亲转头，目光如电看向杨光。

杨光像受惊的小鹿，站在原地抖个不停，她从没见父亲这么生气，心里满是恐惧无助。

父亲转身，沉稳又决然，从旁边柜子取下戒尺。

戒尺在昏黄灯光下，闪着冰冷光泽，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

夜色渐深，银霜般的月光透过窗户缝隙，轻柔洒在床上，留下斑驳光影，给略显压抑的房间蒙上神秘面纱。

“嘶～好疼啊……”杨光趴在床上低声啜泣，声音像细针，刺痛寂静夜晚。

她的团子上满是淤青肿块，火辣辣的疼痛如潮水般一阵接一阵，几乎让她难以忍受。

起因是她疼得受不了，拼命挣扎、躲避，结果等重新摆好姿势，愤怒的父亲把惩罚数量加倍。

现在杨光只能默默承受这加倍的痛苦，泪水浸湿了枕头。

“嘶～好疼啊……”杨光又忍不住轻声叹息，微弱声音满是痛苦无奈。

“吱呀～”

房间门突然轻响，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