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小路

天快黑了，就像一块灰布被揉得皱巴巴的，沉甸甸地盖在大地上。

陆城拉着李弯弯的手腕就往荒草丛里跑，他靴子底下压着碎石子，发出那种细细碎碎的响声，在这安静的荒草地方，这声音听得可清楚了。

他能很清楚地听到自己喘气特别急，就像拉风箱似的在喉咙那儿呼呼响呢。

后脖子上的冷汗顺着衣领子就往下流，那凉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昨天晚上在裂缝里被黑雾弄伤的地方还在发烫呢，每跑一步啊，就感觉好像有人拿着烧红的针往骨头里扎似的，疼得他眉头都紧紧皱起来了。

“陆城！”李弯弯被野藤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她怀里的共鸣石突然射出一道特别耀眼的金光，这金光正好把她的腰给托住了。

陆城回头看的时候，瞧见她额头边上的头发被汗珠粘住了，在那不太亮的光下面，就像小水晶似的闪着光，睫毛下面的眼睛亮得有点奇怪：“石头……在发热呢。”那热度从石头传到她手上，她的手心都有点发红了。

“别说话。”陆城紧紧抓住她的手，他手指肚碰到她手腕那儿一跳一跳的脉搏，这脉搏比他自己的快了三倍呢，那快速的跳动就好像敲在他心上一样。

周川在前面把一人多高的野荆给砍开，他的军靴踩断树枝的声音就像枪声似的，“噼里啪啦”地在耳边响起来。】林清瑶落在最后面呢，那罗盘在她手心里转得都发烫了，就像银线一样的光痕从他们身后扫过。

这时候啊，还能听到赵天行在那儿愤怒地大骂，还有沈墨寒故意压着声音发出的冷笑呢。

那冷笑就跟冰碴子似的，听得人后背直发毛。

再看天空啊，那裂缝正在不断扩大。

陆城用余光那么一瞅，就发现原本像蜘蛛网一样的紫黑纹路，正以能看得见的速度在蔓延呢。

在那边缘翻滚的黑雾里，模模糊糊能看到有猩红的鳞甲露出来。

这鳞甲在黑暗里还闪着那种很诡异的光，同时有低吼声传出来，震得耳膜生疼，就好像有一头特别大的野兽在吼叫似的。

突然，陆城就停住脚步了。

他胸口的符文一下子就灼烧起来了，这个符文啊，是昨天夜里用鲜血刻在石墙上的古战场脉络呢。

这时候啊，随着裂缝的扩大，符文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

那股灼热的感觉从胸口开始蔓延，弄得他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陆城声音有点哑地说：“能量波动变得更强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按住胸口，手指缝里都渗出淡红色的血珠子了，那血腥味就在空气里散开了。

他又接着说：“这股力量可不是自然产生的，它在主动地侵蚀整个地方呢。”

林清瑶赶紧快步跟了上来，这时候罗盘的指针突然就像疯了一样地旋转起来，在暮色里划出特别刺眼的圆弧。

林清瑶推了推眼镜说：“共鸣石的频率和裂缝的核心产生共振了！”她眼睛在镜片后面亮得特别厉害，又说道：“要想靠近源头啊，就得用灵魂共鸣石当媒介才行。现在这个共鸣石和你的血脉是相连的，能挡住一部分侵蚀呢。”你知道吗？

共鸣石里啊，有个特殊的能量呢。

这能量啊，跟裂缝核心的能量频率差不离。

只要这共鸣石和裂缝核心离得近了，就会共振。

灵魂共鸣石和陆城血脉相连之后啊，就能借着血脉的联系，把这特殊能量传到陆城身上，这么着就能挡住一部分裂缝能量的侵蚀了。

李弯弯瞅着怀里的石头，那石头的金光顺着她手指缝就往皮肤里钻，一股温热的感觉一下子就传遍了她全身。

她就问：“那咱们……要上哪去啊？”

陆城咬着牙，就蹦出仨字：“找莫老。”

他就想起通讯器里莫老之前那着急的样儿，还想起老人那长满老茧的手拍在他肩膀上，说“裂隙的秘密，我可能解得开”的时候，那手的温度好像到现在还留在他肩膀上呢。

罗盘银线的尽头就是山间小屋的方向。

陆城看着周川紧绷着的后背，突然发觉自己手心全是汗。

他头一回觉得啊，“团队”这俩字，就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上。

荒草区的风啊，带着铁锈味，那味儿可刺鼻了，吹在脸上就跟砂纸在脸上蹭似的，糙得很。

等他们磕磕绊绊冲进山间小屋的时候，莫老正站在房檐下呢。

他那白胡子被风吹得来了，手里的铜烟杆还冒着烟呢，那淡淡的烟草味就在空气里飘着。

瞧见陆城袖口沾着血，老人眉毛一下子就皱紧了，可就只吐出一句：“先把药喝了。”

那陶碗里的药汁黑得跟墨似的，还透着亮光。

陆城刚沾了一点在嘴边尝了尝，就皱起眉头来了。

这药啊，是续骨草加上赤焰花配的，苦得他舌尖都麻了，那股子苦味在嘴里头老半天都散不掉。

莫老也不等陆城把药喝完，就把一幅已经泛黄的羊皮地图给摊开了，手指关节重重地在标着“裂隙之眼”的地方敲了敲，说道：“三百年前古战场的中心就在这儿呢，所有裂隙的能量最后都会聚集到这个地方。”他一抬头，原本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清亮得像泉水一样，接着又说：“可是现在这个裂缝啊，可比当年要凶险多了。”

“能把它给止住吗？”李弯弯紧紧握着共鸣石，那石头发出的金光把她的眼尾都映得红红的。

莫老的手在地图上停了一会儿，才拿出一个青铜匣子，说：“灵魂共鸣石呢，能暂时净化这个核心，不过得用符文阵列把能量流动给锁死才行。”说完，他又拿出一叠画满咒文的绢帛，“当年我和钟离那个老家伙研究过，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其实啊，符文阵列是一种很古老的用来封印能量的方式，就是通过特定的符文排列顺序，弄出一个稳定的能量场，把裂缝里的能量给圈在这个场里面。

而灵魂共鸣石的那种特殊能量呢，是可以让符文阵列激活，然后发挥作用的。

陆城眼睛盯着绢帛上那些歪歪扭扭的纹路，突然就想起在幻境里看到的那些刻在断柱子上的符文了，心里想，原来这不是偶然啊。

他把空碗搁在木桌上，碗底碰着木纹，发出轻轻一声响，他就听见自己说道：“咱现在就奔裂隙之眼去。”

“在那个废弃矿洞呢。”林清瑶手里的罗盘突然指向西北方，“地图上标的地儿和罗盘显示的对上了。”

山风呼啦一下掀起门帘，吹得烛火直晃悠，那晃来晃去的光影就在墙上跳起舞来。

莫老往烟杆里塞了些新烟丝，火星子噼里啪啦地炸：“矿洞深处有上古时候的封印，可别乱动啊。”他瞅了瞅众人那紧绷着的脸，突然就笑了，“不过呢，要是你们能活着回来，嘿嘿，我请你们喝放了二十年的陈酿。”

从小屋出来的时候，暮色已经黑得像墨汁似的，周围黑咕隆咚的，啥都看不见。

周川走在最前头，手里还多了把从荒草里捡到的短刃；林清瑶把符文干扰装置别在腰上，那金属零件在月光下闪着冷冷的光；李弯弯的共鸣石还在发热呢，她偷偷把石头塞到陆城手里，说：“你拿着吧，我觉着它听你的话。”

陆城的手指刚碰到石头，胸口的符文一下子就爆亮了，那强光刺得他眼睛一亮。

他猛一抬头，就瞧见前面山坳里模模糊糊有好些人影，起码有七八个呢，都端着枪，枪口那冷光就跟淬了毒的蛇信子似的，那股子寒意让他立马警觉起来。

“是沈墨寒的人。”周川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他弯下腰，顺手抓起两把碎石子儿，说道：“左边是个斜坡，右边有棵枯树呢。林清瑶啊，你去干扰他们的通讯；弯弯呢，你可得护好共鸣石。”

陆城还没顾得上答应呢，周川就已经冲出去了。

他猫着腰就往左边的草丛里猛冲，手里的碎石砸到枯树上，发出那种闷闷的响声。

嘿，对面的人一听这动静，果然就转过身子了。

说时迟那时快啊，下一秒，绊马索就从草丛里一下子窜了出来，跑在最前面的那两个人直接就栽进土坑里头了。

枪托撞到石头上，发出那种脆脆的响声，这声音可把夜鸟给惊飞了，那鸟叫得尖尖的，在夜空里不停地回荡着。

林清瑶的干扰装置嗡嗡地响起来，就像蜜蜂叫似的。

对方对讲机里一下子就全是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乱成一团了。

有人嘴里骂骂咧咧的，伸手就想去拔枪，结果周川从背后一脚就把他的腿给扫了。

“快走！”陆城拉着李弯弯就往右边跑。

他手里的共鸣石烫得厉害，就像火烧一样，那热度让他的手掌都有点刺痛了。

他听到身后传来那种重重的东西坠地的闷响，还听到林清瑶小声地说了句“搞定了”。

不过呢，更清楚的是，从山风里飘过来沈墨寒的声音：“陆城——”

这声音就像一根细细的针一样，一下子就精准地扎到他的耳膜上了。

陆城回头一看，就瞧见远处山梁上站着一个身影，金丝眼镜在月光下面反着冷冷的光。

沈墨寒说：“你还以为自己能跑得掉啊？”他的笑声被风吹得散散的，接着又说：“裂隙的力量啊，从来都是属于能够掌控它的人。”

那个矿洞的入口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了。

陆城瞧见洞门上头“兴达矿场”那四个字，都爬满青苔了。

那青苔啊，绿得跟能冒油似的，就这么点微弱的光线里，看着可阴森了。

他闻到从洞里冒出来的风，土腥味特别重，还夹杂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味儿，就跟腐肉似的，甜腻腻的。

这就是裂隙能量的味儿，闻得他胃里直犯恶心，一个劲儿地翻腾。

他紧紧攥着共鸣石，石头透出的金光从指缝间挤出来，在洞门上弄出个扭曲的影子。

那影子在洞门上晃悠，就好像背后有啥东西在捣鬼似的。

这洞里面黑咕隆咚的，真的是特别黑。

矿洞的黑暗就像被墨汁浸透了的棉絮一样，把大家的衣角都给裹住了，那种黑暗让人感觉就像要被它吞掉似的。

陆城的瞳孔在黑暗里慢慢收缩，慢慢能分清洞壁上那些斑斑驳驳的痕迹了。

那些凹进去的纹路可不是天然形成的，每一道刻痕都带着古战场符文特有的螺旋弯儿，在裂隙能量的映照下，泛着幽蓝幽蓝的光。

这幽蓝的光在黑暗里一闪一闪的，就好像有生命似的。

“瞅那墙。”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用指肚轻轻摸了摸离他最近的一道刻痕。

那刻痕又冷又糙，这触感让他的手指忍不住微微发颤。

共鸣石在掌心里烫得很，那热度顺着血管往手臂上蹿，就像有根细细的银针在神经里轻轻挑动，这刺痛感让他的手臂都有点麻了。

李弯弯凑过来的时候，她的发梢轻轻扫过他的手背，那发梢上带着一种少女独有的皂角香呢，在黑暗里，这股香味显得特别清新。

“这些……跟幻境里的一样吗？”

“应该是用来维持裂缝稳定的锚点。”陆城的喉结动了动，他一下子就想起莫老说过的“上古封印”。

他能感觉得到符文在共鸣石的能量影响下有微微的颤动，就好像一头正在沉睡的野兽被人轻轻挠了挠耳朵似的，那种颤动的感觉从手掌一直传到他的心里去了。

周川把他的短刃在身侧划了个半弧，然后把刀尖指向洞的深处，说道：“有活物。”他的声音就像在冰水里浸过一样冷，“能听到呼吸声，至少有三个呢。”那呼吸声在寂静的矿洞里听得特别清楚，就好像那些东西就在他们的耳边呼吸一样。

林清瑶手里的罗盘突然“嗡嗡”地响起来，那指针朝着陆城掌心的石头指过去，她急忙说道：“共鸣频率一下子增加好多！”她推眼镜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镜片后面的眼睛里映着符文的蓝色光芒，“咱们试试用这块石头去激活那个阵列吧——要是这些符文真的是封印的话，说不定就能暂时把裂隙的能量给锁住呢。”

陆城的手指停在符文上方大概三厘米的地方，他的心跳得就像在耳膜上敲鼓一样，这心跳得这么快，让他觉得有点紧张。

他一下子就想起昨天夜里被黑雾灼伤的伤口，又想起沈墨寒说“裂隙力量只属于掌控者”的时候那种冷笑的样子，喉咙里突然就泛起一股铁锈的味道。

“那就赌一把吧。”他一咬牙，狠狠按下手掌，那共鸣石“轰”的一下就炸开了金光，这金光就跟一把烧得通红的刀猛地扎进黑暗里似的，那强光刺得他们眼睛前面一片白花花的。

一下子，洞壁上的符文全都亮起来了！

幽蓝色的光沿着那些刻痕到处游走，在大家的脚底下交织成一个特别复杂的阵图，这个阵图还闪着那种神秘的光呢，感觉里面好像藏着特别大的能量。

李弯弯被这光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抬手挡住额头的时候，就瞧见那些光链正顺着她的手腕往共鸣石里钻呢，就跟一条条饿急了的蛇似的，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周川的短刃突然嗡嗡直响，刀身上结出了一层寒霜。

这可是他武道境界突破的时候才会有的奇怪现象呢，那股子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冷了不少。

“你们……听到了吗？”林清瑶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

矿洞的深处传来了一阵低语声。

这可不是人的声音，更像是好多片碎玉在瓮里头相互碰撞的声音，还带着一种很古老的韵律，这声音在矿洞里来回回荡，就好像是从很久很久以前传过来的一样。

陆城的后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声音直接就钻进了他的脑袋里，每个音节都像是刻在骨髓里的密码一样：“凡人啊，你们的选择可是会决定这个世界的命运的。”

李弯弯的手指头使劲掐着陆城的手心，指甲都快把皮肤给扎破了：“这……这是裂缝在说话吗？”她呼吸急促得就跟拉风箱似的，不过这时候共鸣石的金光突然变得很柔和了，就好像是在安慰她，让她别那么害怕。

周川把短刃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指去，脚可是一步都没挪呢，他就等着陆城发话呢。

“去瞅瞅。”陆城拽了拽被李弯弯抓皱了的袖子，感觉喉咙有点发涩。

他能察觉到胸口的古战场符文变得滚烫，跟共鸣石的能量相互呼应着，就好像有一双手同时在拨弄两根琴弦似的，那种共鸣让他身体都有点发热了。

林清瑶掏出一枚荧光石朝着洞的深处扔了过去，绿莹莹的光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一下子就把前面的通道给照亮了。

只见地面上铺满了碎碎的骸骨，有些头骨上面还卡着锈迹斑斑的箭头呢，那些骸骨散发出来的腐臭味，简直能把人给熏吐了。

“这是三百年前打仗死掉的人。”陆城蹲了下来，手指在一枚锁骨上的灼痕处划了一下，“和幻境里受的伤一样。”他站起来的时候，看到李弯弯正对着骸骨堆里的青铜箭簇发呆呢，她的头发梢沾上了一片蜘蛛网，在幽蓝的符文光下就像一根银丝似的，那蜘蛛网还在她的发梢轻轻晃悠。

这洞的尽头啊，比想象当中要开阔得多。

荧光石“啪嗒”一声掉到地上，把悬浮在半空中的一道巨大裂缝给照亮了。

那是一道歪歪扭扭的黑幕，边缘翻滚着紫黑色的雾气，时不时地能看到里面露出猩红的鳞甲纹路，跟陆城在暮色里看到的一模一样，那紫黑色的雾气有一股刺鼻的味儿，让人喘不过气来。

裂缝底下的地面上刻满了更加复杂的符文阵列，一道道纹路里都渗着暗红色的液体，就跟凝固的血似的，那股子血腥味儿在空气里到处都是。

“这难道就是……源头？”李弯弯的声音低得就跟一声叹息似的。

她往前迈了两步，这时候共鸣石突然就剧烈地抖动起来，在她手心里烫出了一个红印子，那股子灼热劲儿让她的手掌都有点肿起来了。

林清瑶手里的罗盘疯了似的转个不停，那指针“咔”的一下就断成了两截。

“这里的能量波动比之前大了十倍呢！这儿的符文阵列啊……正在主动抽取周围裂隙的能量呢。”

陆城的太阳穴一个劲儿地跳。

他瞧见裂缝边缘的黑雾里飘着一些半透明的影子，有穿着铠甲的战士，有梳着发髻的妇女，还有抱着剑的少年——这些可都是在幻境里出现过的面孔啊。

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却发不出声音，就只剩下那道低语在大家的脑袋里打转：“选择……决定命运……”

“嘿，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沈墨寒的声音冷得像冰块一样，从裂缝另一边的阴影里传了过来。

陆城一下子转过头去，就看见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冷的光，对方手里的匕首泛着幽幽的黑光，刃身上流动的雾气和裂缝里的能量一模一样，那股子幽幽的黑光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发毛。

“把共鸣石交出来。”沈墨寒用指尖在匕首上轻轻一划，嘿，就见那黑雾一下子就聚成了蛇的模样。

这蛇形的黑雾在空气里扭来扭去的，就跟活的似的。

“哼，不然的话，我可就把你们变成裂缝的养料了，我可不会客气的。”

李弯弯想都没想，就把共鸣石往身后藏，可陆城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腕。

陆城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抖呢，就像一片被风吹着的小树叶似的。

陆城就小声地说：“别怕啊。”他呢，眼睛一直盯着沈墨寒，又说道：“林清瑶，你去干扰他的能量连接；周川，你就盯着那匕首，那匕首和裂缝肯定有关系。”

沈墨寒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就像根刺人的针似的，他手腕一转，匕首就射出一道黑色的光。

这黑光带着特别强大的能量，“嗖”的一下就朝着他们冲过来了。

陆城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下意识地就把共鸣石往最近的洞壁符文上按。

就在金光和黑光撞到一起的刹那，整个矿洞的符文一下子全都亮起来了，特别刺眼。

然后就看到电磁风暴卷着蓝色的电弧朝着沈墨寒劈过去。

这一下可不得了，沈墨寒的西装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他的金丝眼镜也歪到鼻梁上去了，被这强大的力量弄得特别狼狈。

林清瑶尖叫起来：“你是不是疯了？！”这尖叫声和矿石掉落的那种沉闷的响声混在一起，那沉闷的响声在矿洞里来回响，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要塌了一样。

这个时候陆城才发现，裂缝里紫黑色的雾气正肉眼都能看到地在膨胀呢。

原本稳稳当当的符文阵列上出现了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痕，这些裂痕在符文阵列上一点点蔓延开，就好像是灾难要来了的信号一样。

地面“轰隆隆”地剧烈晃动起来，洞顶的碎石就像下雨似的“噼啪”直往下砸，砸得那地上到处都是。

这一砸呀，扬起老大一片灰尘，那灰尘在空气里到处弥漫着。

哎呀，那味道可真刺鼻，呛得他们一个劲儿地咳嗽，都停不下来。

李弯弯一下子就被周川拉到身后去了。

周川手里拿着短刃，在头顶上快速地挥舞着，就像划了一个防御圈似的。

那短刃和碎石碰到一块儿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可清脆响亮了。

“撤！”陆城大喊一声，伸手就拽起李弯弯的手，扭头就往回跑。

他手里拿着共鸣石呢，那共鸣石发出的金光特别刺眼，感觉都要把掌心给灼伤了。

那股子灼热的感觉啊，让他的手掌疼得厉害，就像被火烧了一样。

这时候，他听到沈墨寒在那冷笑，那笑声穿透了周围轰隆隆的声音传过来：“你们再怎么努力，也不过就是把结局往后拖一拖罢了。那个真正的大裂隙啊，迟早会把所有东西都给吞掉的——”

结果他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更大的震动给打断了。

陆城跑得太急了，靴子后跟一下子绊到骸骨堆上了。

他身子一个踉跄，就往前冲出去，直接撞到周川怀里了。

这一撞啊，那股冲击力可不小，撞得他脑袋直发晕。

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裂缝边缘那些猩红的鳞甲突然就变长了，就像好多根锋利的刺一样，一下子就刺穿了周围的黑雾。

再看洞顶，那大石头带着一大片尘烟就砸下来了，“轰”的一声，把他们来的时候走的那个通道堵得死死的，那巨石掉下来发出的轰鸣声，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