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友重逢

张小花正在院子里晾晒兽皮，看到秦山从山上下来，立刻挥手喊道："山哥！今天收获怎么样？"

秦山摇摇头："让猎物跑了。你爸在家吗？"

"在后屋修弓箭呢。"张小花甩了甩乌黑的长辫子，好奇地打量着秦山，"你看起来有心事。"

秦山犹豫了一下。张德海是村里最有经验的老猎户，他女儿张小花虽然才二十出头，但从小在山里长大，对这片森林的了解不亚于任何男人。如果真要探索那个洞穴，他们的知识和技能会非常有用。

"等会儿再说。"秦山走向后屋，敲了敲木门。

"进来吧，门没锁。"里面传来张德海沙哑的声音。

推开门，秦山看到六十多岁的张德海正坐在工作台前，小心翼翼地给一把老式猎弓上弦。屋内弥漫着松香和皮革的气味，墙上挂满了各种狩猎工具和兽骨标本。

"秦小子，空手而归啊？"张德海头也不抬地问道，手上的活计没停。

"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秦山关上门，压低声音，"在北坡靠近鬼见愁的地方，我发现了一个人工洞穴，里面有刻痕符号。"

张德海的手突然停住了，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秦山从未见过的光芒："你确定是人工的？"

"非常确定。而且..."秦山犹豫了一下，"我觉得里面可能有什么东西活着。"

老猎户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走向一个上锁的木柜。他从腰间取出一把小钥匙，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物件。

"三十年前，我和你父亲也发现过类似的洞穴。"张德海解开油布，露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那时候我们还年轻，不知天高地厚..."

秦山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用褪色的墨水画着一些符号，与他今天在洞穴里看到的极为相似。

"这是...？"

"满族萨满的守护符文。"张德海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传说长白山深处埋着金朝一位王爷的墓，由萨满巫师施法保护。当年我和你父亲只探索了外围就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秦山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我父亲从没提起过这事。"

"因为我们发誓保守秘密。"张德海叹了口气，"那次探险后不久，你父亲就在一次普通的狩猎中意外身亡...我一首怀疑那不是意外。"

屋内陷入沉默。秦山翻看着笔记本，里面记录着详细的洞穴结构和各种符号的解释，但最后几页被粗暴地撕掉了。

"你想继续探索那个洞穴，对吗？"张德海突然问道。

秦山点点头："如果那真是什么古墓，可能有重要的历史价值。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我想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

"我就知道拦不住你，跟你爹一个倔脾气。"张德海摇摇头，"如果你真要干这事，至少别单独行动。叫上铁柱那小子，他力气大，人也可靠。"

"还有我！"张小花推门而入，显然一首在门外偷听，"我对山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能帮上忙！"

"胡闹！"张德海厉声喝道，"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二十二了，爸！"张小花不服气地反驳，"去年冬天我一个人猎了头野猪，村里哪个男人不佩服？"

秦山看着父女俩争吵，突然有了主意："张叔，让小花去吧。有我和铁柱在，她会很安全。而且我们需要她的追踪技能。"

张德海瞪着秦山，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罢了罢了。但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带上这个。"他从墙上取下一个陈旧的皮口袋，"里面是黑狗牙和朱砂，遇到不对劲的东西就撒出去。"

"第二，无论发现什么，都不要贪心。墓里的东西往往带着诅咒。"

"第三，如果看到..."张德海突然压低声音，"如果看到穿着古老服饰的人影，立刻撤退，头也不要回。明白吗？"

秦山郑重地点头："我保证。"

当天晚上，秦山用卫星电话联系了远在沈阳的发小王铁柱。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粗犷声音："哟，山子！稀罕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有活干，来不来？"秦山简短地说，"可能很危险，但也很刺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操，就等你这句话呢！工地的活早干腻了。给我两天时间安排一下，周末就到。"

挂断电话，秦山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月光下朦胧的山影。他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次探险可能会改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