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章 养伤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我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妈妈疲惫又担忧的面容。她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小易，你终于醒了。”

我想要开口回应，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带着哭腔撒娇：“妈，疼...疼...”话音未落，委屈与疼痛翻涌而上，让我忍不住呜咽起来。

妈妈见状，慌乱得红了眼眶，颤抖的手悬在我伤口上方不敢触碰，声音发颤：“别动别动，我的小易... 哪里疼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吹吹...”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按住我，泪水却不受控地砸落在我手背上。

我看着妈妈泛红的眼眶和滚落的泪珠，满心愧疚，挣扎着想要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却又扯动伤口疼得闷哼。“妈，我没事...你别哭...我吓唬你呢？没事儿不痛……”我吸着鼻子，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心里却酸涩得厉害，“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妈妈摇着头，小心翼翼地扶我坐起，颤抖着手舀起温水，轻轻吹凉后才送到我唇边：“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哭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还是强撑着温柔的笑意，“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妈，巧巧，陆沉还有苏浩宇他们呢？我记得他们都受伤了！”

“他们几个都是皮外伤，巧巧在自己家，你小婶婶看着她，伤好之前不准她乱跑，浩宇也没事儿，浩宇在祠堂跟着你爸你爷爷他们加固符咒呢！阿沉啊刚刚还在这里呢！”妈妈一边给我喂水一边耐心的给我解答。

“苏浩宇在帮忙加固封印符咒，那陆沉干嘛没去？”

“凌易，你在讲什么话呢？阿沉伤的也不轻，

还是他把你从祠堂抱回来的呢？”妈妈不满的斜了我一眼。

话音刚落，木门被轻轻推开，陆沉倚在门框上，银发还沾着水汽。他左臂缠着雪白纱布，干涸的血渍在布料上晕染出诡异的月牙形状，腰间和后背也隐约透出绷带的轮廓。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扯出个苍白的笑："偷看病人伤口，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挣扎着要坐首，却被他三步跨到床边按住肩膀。他身上带着雨后青苔的气息，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指腹的薄茧擦过我锁骨时，让我莫名发烫。"别动，"他抽出枕头下的软垫垫在我背后，"伤口裂开又要哭鼻子。"

这话让我想起小时候在龙虎山的日子。那时我总追着他满山跑，摔破膝盖就赖在他怀里哭。陆沉总说我娇气，却会摘下野薄荷揉碎敷在伤口上，冰凉的触感混着他身上的松香，成了我记忆里最安心的味道。

"还记得你第一次摸我的剑吗？"他忽然开口，修长手指无意识着剑柄，"明明吓得发抖，还逞强说不怕殄文灼手。"我望着他眼下的青黑，喉咙发紧——当年那个会捏着我的脸擦眼泪的少年，如今连笑都带着冷硬。

妈妈轻咳一声打破沉默："阿沉，你先陪小易说说话，我去厨房炖点补汤。"

门被带上的瞬间，陆沉忽然凑近，呼吸扫过我发烫的耳垂："下次别再拿命冒险。"他沙哑的声音裹着某种滚烫的情绪，"我不可能每次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