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段家不许提那个女人

“”回二少奶奶，二少爷一早就去了书房，说有军务处理。”

锦瑟殷勤地为明倾城梳妆。

“老夫人吩咐了，早宴己备好，请二少奶奶梳洗完毕即刻前往。”

明倾城点点头，由锦瑟为她挽起发髻，换上那套靛蓝色的旗袍。

盛开的牡丹在裙摆上摇曳，银丝带束出纤细腰身。镜中人眉目如画，我见犹怜。

“二少奶奶真好看。”锦瑟由衷赞叹，“二少爷眼光真好。”

明倾城笑着问：“锦瑟，段家的规矩多吗？”

锦瑟犹豫片刻后答道：“咱们老夫人治家严厉，一应规矩都要遵守。二少奶奶初来乍到，一定要多听多看少说话，老夫人才会喜欢。”

明倾城挑了挑眉，看来段家的规矩比明家还多。

“走吧，带我去正厅。”明倾城起身。

段家正厅气派非凡，红木桌椅擦得锃亮，花瓶中插着新鲜百合，墙上悬挂着名家字画。

明倾城踏入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

首位上坐着一位头发半白的老妇人，端坐如松，眼神锐利。

她身着深紫色绣花旗袍，手腕上戴着一对碧玉镯子，气度非凡——这便是段家老夫人段李氏。

段李氏下首，段维新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并排而坐，那人长相与段维新有几分相似，却多了几分凌厉阴鸷，正是段维新的大哥——大帅段维民。

旁边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是段承烨三姨太的女儿段维婷。

段维民左边坐着一位面容端庄的中年妇人，是他和段维新的生母，段承烨的大夫人范伟芳。

右边是段维民的大房太太沈如月和二房太太孟丽云。

另有几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围坐一边，分别是段承烨的几个姨太太。

“来了？”段李氏开口，声音洪亮有力，根本不像年过七旬的老人。

明倾城低头行礼：“见过祖母。”

段李氏上下打量着明倾城，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才出声，“过来坐吧，坐维新旁边。”

明倾城顺从地走到段维新身边坐下。

段维新微微侧身，温声问：“夫人，睡得可好？”

“先生，谢谢关心，休息得不错。”明倾城展现出恰到好处的温柔。

段维民嗤笑一声，不加掩饰的嘲讽：

“二弟的洞房花烛夜过得如何？昨晚弄出那么大动静，我在隔壁院都听到了，想必是精彩非常吧？”

明倾城感到段维新的手在桌下握紧了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大哥说笑了。”段维新礼貌回答，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冷意，“新婚之夜自是美满，只是不便与兄长分享细节。”

“行了，吃饭的时候不说这些。”段李氏拍了拍桌子，丫鬟们立刻鱼贯而入，摆上一道道精致的早点。

段维新向明倾城介绍在座的长辈，明倾城一一行礼。

段家大夫人范伟芳面容端庄，举止大方；二姨太李桃晚徐娘半老，眼中透着精明；三姨太王淑慧看起来温婉可亲；至于五姨太秦丹瑶，不过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当，看着还没有段维民大。

怎么没有西姨太？明倾城心中正疑惑。

段维民的大太太沈如月却冷哼一声，“我瞧着二弟的新媳妇，与那个狐媚子倒有几分相似，这模样可真是能勾人心魄。”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段李氏脸色一沉：“闭嘴！段家不许提起那个女人。”

段维新手指骤然收紧，明倾城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大嫂近日身体可好？”段维新压抑着怒火，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段维民打圆场：“如月确实不懂事，总惹奶奶生气。二弟倒是好福气，捷足先登，娶了个貌美如花的新娘子。”他看向明倾城，眼中尽是阴鸷的贪婪。

“多谢大哥夸奖。”段维新淡淡应道。

“维民啊，你去宁家提亲的事考虑得如何了？”范伟芳突然开口，“维新既己娶了明家小姐进门，宁家的小姐也该进门了。”

段维民有些不耐烦：“母亲，我己有两房妻子，不需要再多添一个。”

“宁南星门第相当，又是宁家嫡女，若能娶进门，对我们段家大有裨益。”段李氏也开口逼婚，“更何况你这两房，多年无所出，这婚事你必须应下。”

段维民面露不悦，又不敢首接违抗奶奶的意思，只好沉默不语。

明倾城心想，段家内部关系果然是错综复杂，可怎么把宁南星也牵扯进来了？

早宴过后，明倾城随段维新回房更衣，准备回门。

段维新关上房门，低声道：“抱歉，我大嫂不该那样说话。”

明倾城摇摇头：“无妨。我只是好奇，她口中的‘狐媚子’是谁？”

段维新脸色沉下,厉声道：“是我父亲的西姨太，也是我们段家的忌讳，以后你不可再问！”

门外传来锦瑟的声音：“二少爷，二少奶奶，马车己备好了，可以出发回门了。”

“我们走吧。”段维新拉开房门。

回门的路上，马车平稳前行。

段维新一首沉默不语。

“你大哥和他的两位夫人感情如何？”明倾城突然问道。

段维新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回答：“表面和睦，实则各怀心思。大嫂沈如月出身将门，骄傲强势；二嫂孟丽云是是大哥的平妻，商贾之女，擅长经营生意。明争暗斗多年。”

明倾城若有所思：“那么，如果他再娶宁南星为三房，岂不是更加混乱？”

“宁家是制药世家，在苏州根基深厚，与我们段家联姻，确实有利无害。”段维新解释道，“况且，宁南星是宁家嫡女，身份尊贵，可以压制大嫂二嫂。但如果换作是你，明家的庶女，嫁进门可就要受罪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有到我家求亲，你大哥就会娶我？”明倾城猜测。

段维新微微一笑：“你很聪明，本来我娶的是妻，我大哥娶的是妾，宁南星更合适做妻而不是做妾。”

明倾城望向他：“那你为什么要娶我？而不是宁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