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第一次约会

郑云朝站在三号楼女生宿舍楼下，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宿舍楼进出口的大门处。心跳比平时快了好几拍。

这是他和姜尔岁确认关系后的第一次约会。

出入口的人群中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尔岁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头发简单地扎成马尾，阳光在她的发丝间跳跃。

她看到郑云朝时，眼睛弯成了月牙，小跑着过来。

“等很久了吗？”姜尔岁微微喘着气问道，脸颊因为小跑而泛着淡淡的红晕。

郑云朝摇摇头，自然而然地接过她肩上的小包：“刚到不久。你今天很漂亮。”

话一出口，他的耳根就热了起来。

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了，可此刻的姜尔岁在他眼中却美得不可方物。

姜尔岁低头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裙边：“谢谢。你也很帅。”

“好奇怪啊，”姜尔岁说，“明明我们认识这么久，现在却紧张得像第一次见面一样。”

“因为身份不一样了。”郑云朝轻轻握住了姜尔岁的手。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时，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姜尔岁的手在他掌心轻轻颤抖了一下，但没有抽走，而是慢慢与他十指相扣。

两人手牵手漫步在校园的小道上，遇见相熟的同学的打趣，他们也全然不在意，沉浸在彼此营造的小世界里。

微风拂过，郑云朝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轻轻帮姜尔岁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姜尔岁脸颊绯红，眼神羞涩又甜蜜地与他对视。

“想不想去看电影？最近有几部好看的电影，我们还没有一起去看过电影呢！”

郑云朝温柔地对姜尔岁说道。

“好啊，我还想吃个冰淇淋。我知道有一家的冰淇淋特别好吃。”姜尔岁说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

郑云朝握紧她的手笑着说：“都听你的！”

两人来到地铁站，站台上人不算多。郑云朝紧紧牵着她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

地铁进站，他们随着人群上了车，车厢里有些拥挤，郑云朝下意识地将姜尔岁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周围的人群。

姜尔岁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依赖与爱意。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偶尔目光交汇，都会害羞地移开。

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走出地铁站，阳光变得更加温暖。

他们很快找到了那家冰淇淋店，姜尔岁兴奋地挑选着口味，最后选了一个草莓味的。

她轻轻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然后把冰淇淋凑到郑云朝嘴边：“你尝尝。”

郑云朝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咬了一口，草莓的清甜在口中散开。

手牵手，带着甜蜜的冰淇淋，他们朝着电影院走去，这场约会，才刚刚开始。

电影院里，取票口吐出两张带着油墨香的电影票时，郑云朝盯着「13排5座」「13排6座」的烫金数字走了神。

姜尔岁踮起脚尖偷看票根，发尾扫过他手腕内侧的敏感带。

“1314少个4呢……”她故意拖长的尾音让郑云朝忍不住一笑。

“嗯，是13排5/6。我选的座位。”郑云朝笑着说道。

电影开场时间还早，郑云朝指着旁边的抓娃娃机提议：“咱们去玩会儿抓娃娃吧。”

姜尔岁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拉着他就跑过去。

郑云朝投了币，操纵着爪子，可试了几次都没抓到。

姜尔岁在一旁看得着急，忍不住上手帮忙。

她小手轻轻转动摇杆，眼神专注又认真。突然，爪子稳稳地抓住了一只粉色小熊，成功把它抓了出来。

“哇！抓到啦！”姜尔岁兴奋地跳起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郑云朝看着她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笑了。他把小熊递给姜尔岁。

姜尔岁抱着小熊，走近郑云朝，轻声说：“这是我们约会的第一个战利品。”

这时，广播响起提醒电影即将开场，他们走进放映厅，找好座位坐下。

灯光渐渐暗下来，电影开始了，可郑云朝的心思却全在身旁的姜尔岁身上，时不时偷偷看她一眼。

电影院冷气很足，姜尔岁却觉得指尖发烫。

电影开场前，郑云朝给她买了一桶爆米花。她把米花桶放在两人中间。

郑云朝每次伸手去拿，指节都会“不小心”蹭到姜尔岁的手背。

第三次触碰时，姜尔岁终于没躲，反而轻轻勾住他的小指，像是不经意的纠缠。

郑云朝停顿了一秒，嘴角上扬，然后反手扣住她的手指，在昏暗的光线里，十指缓缓交缠。

爆米花甜腻的香气里，谁还在乎电影演了什么？

电影演到一半，姜尔岁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郑云朝侧头，低声问：“困了？”

姜尔岁摇摇头，却顺势往他肩上靠了靠，发丝蹭过他的脖颈，带着淡淡茉莉花的洗发水香气。

郑云朝的呼吸微微一滞，然后稍稍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

之后的每一句影评，都变成贴耳的私语，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比电影台词更让人心跳加速。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的瞬间，两人如梦初醒，交握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郑云朝帮姜尔岁拿小包和她的战利品玩偶，“好看吗？”她问，眼睛却看着他的唇。

他笑：“嗯，下次再来看？”

姜尔岁乖巧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回去的路上，华灯初上。姜尔岁踩着地上的落叶故意让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重叠。

郑云朝突然伸出手：“看路。”其实前方根本没有障碍物，只是他想继续牵着姜尔岁的手而己。

路灯在宿舍楼前投下暖黄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被无限延伸的胶片。

“到了。”郑云朝停下脚步，声音比平时低了一度。

“嗯。”姜尔岁应着，却没动，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包带，像是在等他再说点什么。

夜风掠过香樟树，沙沙作响，掩盖了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郑云朝的手动了动，轻轻拽了下她背包的带子，低声说：“明天一起吃饭吧！”

姜尔岁眨了眨眼，忽然笑了：“食堂的小酥肉，你抢得到吗？”

“抢不到就翻墙出去吃。”郑云朝也笑了，眼角弯起的弧度比平时更温柔。

“哈哈哈哈哈……”姜尔岁听完郑云朝的话笑了起来。她调皮地眨眨眼说：“那我要吃大份的。”

郑云朝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随后轻轻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嗯，给你买大份的。”

姜尔岁环住郑云朝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低声说：“那我进去了。”

她转身跑进楼里，却在玻璃门后偷偷回头。

郑云朝还站在原地，双手插兜，身影被路灯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像是电影最后的定格画面。

首到姜尔岁的身影彻底消失，郑云朝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从口袋里摸出那张被捏得有些皱的电影票根，小心地抚平，放进了手机壳里。

13排5/6座→实际是「一生有我」的谐音。

今晚的风，似乎比往常更温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