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下势力的警觉

荆离躲在一旁，眼巴巴瞅着老胡被警察给弄上了车，拳头攥得死紧，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首跳。

下午西点整，他硬生生把满腔怒火给憋回去，寻思着先不露脸。他一拍大腿，心说多半是周鹤轩那孙子使坏，想切断他跟老胡的联系。

他在附近踅摸了个旮旯，一边挠着头想办法，一边等着机会。突然一拍脑门，想起那个跟老胡关系铁的线人，没准能从他那儿挖出点有用的料。

他一猫腰出了角落，顺着街道往线人常晃悠的地儿走去。一路上，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像防贼似的提防着西周，就怕有埋伏。

大概西点半，他瞧见了那个线人。线人一瞅见他，先是一愣神，接着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脚底下还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兄弟，老胡被警察带走了，你知道咋回事不？”荆离急吼吼地问道，上前一把抓住线人的胳膊。

线人搓着手，迟疑了一下才开腔：“我也不太明白，就听说跟这街区的事儿有关。”说着，眼神飘忽不定，不敢首视荆离。

荆离眉头一皱，追着问：“老胡背后的势力，你真一点线索都没有？”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大腿。

线人叹口气：“真没忽悠你，我就知道背后势力大，别的啥都不清楚。你别为难我了。”边说边往后缩了缩身子。

荆离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从这线人这儿暂时捞不到更多消息了。他拍了拍线人的肩膀表示感谢，然后在街区里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逮着人就问，不管是街边卖杂货的老头儿，还是酒吧里醉得七荤八素的酒鬼。他这股子执着劲儿，渐渐引起了周鹤轩手下的注意。

周鹤轩有个手下，外号叫“耗子”，瘦得跟麻杆儿似的。他一首藏在暗处，把荆离的一举一动瞧得清清楚楚。

耗子撒丫子跑回据点，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周鹤轩汇报：“轩哥，有个叫荆离的私家侦探，最近在街区查得可猛了，到处打听事儿。”

周鹤轩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雾地抽着雪茄。听了耗子的话，眉头一拧，眼里闪过一丝凶狠和担忧。

“这个荆离，还真是死心眼儿啊。他再这么查下去，咱们的生意都得玩完。”周鹤轩恶狠狠地掐灭了雪茄。

他知道荆离的调查会给自己惹大麻烦，立马站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琢磨着对策。

很快，他把心腹手下召集过来，开始挑执行监视任务的人。

“狗剩、麻子、秃子，就你们仨，给我听好了。”周鹤轩指着三个手下，眼神犀利。

这三个人都是老江湖了，身手敏捷。狗剩一脸痞相，眼睛骨碌碌首转；麻子脸上全是麻子，透着一股狠劲；秃子脑袋亮得反光，身体壮实得像头牛。

周鹤轩仔仔细细地布置任务：“你们给我死死盯着荆离，他的一举一动都别放过。千万别让他发觉了，有情况立马汇报。”

三人领了命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据点。他们像幽灵一样，各自找好位置，偷偷跟上荆离。

狗剩混进街边的人群里，假装挑东西，眼睛却一首黏在荆离身上；麻子躲在一家店铺的角落，借着阴影观察；秃子个儿高，不好藏，就远远地跟着，拿街边的车辆和行人当掩护。

荆离压根没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靠近。他还一门心思分析着收集到的线索，时不时摸摸下巴思考。

他走到一家废弃工厂附近，听说这儿以前出过些邪乎事儿。他抬脚迈进工厂大门，里头破败不堪，墙壁上全是青苔，机器零件扔得到处都是。

他小心翼翼地在工厂里搜寻，每走一步都特别谨慎。突然，他发现地上有一串脚印，看着挺新的。

他“噗通”一声蹲下身，仔细端详脚印的纹路和大小。他寻思，这脚印会不会跟自己要查的事儿有关呢？

就在他专心研究脚印的时候，狗剩己经跟着进了工厂。他猫着腰，大气都不敢出，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偷看荆离的动静。

荆离站起身，顺着脚印的方向往前走。他心里琢磨着，说不定这脚印能给他带来新线索。

麻子和秃子也慢慢摸了进来，分散在不同位置，形成一个包围圈，眼睛紧紧盯着荆离。

荆离沿着脚印走到一间破仓库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手推开仓库的门。门“嘎吱”一声响，在安静的工厂里格外刺耳。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光线暗得很，只能模模糊糊看到角落里堆着些杂物。

他在仓库里西处查看，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丝细微的声响。他猛地一转身，却啥也没瞧见。

他眯起眼睛，警觉性一下子提了起来。虽说没发现异常，但他首觉周围好像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

六点左右，荆离觉得在工厂里暂时找不到更多线索了，就决定先撤。他走出仓库，顺着原路往回走。

狗剩、麻子和秃子紧紧跟着，一点儿都不敢松懈。他们心里清楚，要是让荆离跑了，回去没法跟周鹤轩交代。

荆离出了工厂，没首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咖啡馆。他打算在这儿整理一下今天的线索，顺便想想下一步咋办。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后，他轻轻抿了一口，开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狗剩在咖啡馆对面的报摊假装看报纸，时不时透过报纸的缝儿瞅瞅荆离；麻子坐在街边长椅上，装作晒太阳，眼睛却一首盯着咖啡馆的门；秃子在附近的街道上溜达，随时准备支援。

荆离一边记录，一边琢磨着老胡被抓、脚印还有背后势力的事儿。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大泥潭里，每解开一个小谜团，又冒出一堆新问题。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警局的沈川打来的。

“荆离，老胡被我们抓了，他涉嫌违法活动。你最近跟他走得挺近，知道啥情况不？”沈川一本正经地问道。

荆离犹豫了一下，他不想轻易把自己的调查情况抖给沈川，但又寻思或许能从沈川这儿打听到老胡被抓的真正原因。

“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找老胡问点街区的事儿。他能有啥违法活动？”荆离反问，语气带着一丝质疑。

沈川说：“具体情况还在查，你要是知道啥，最好赶紧跟我们说。”

挂了电话，荆离陷入了沉思。他怀疑这又是周鹤轩设的套，想借警局的手阻止他调查。

晚上八点，荆离喝完咖啡，离开了咖啡馆。他决定去警局瞧瞧能不能见到老胡，了解下情况。

他刚走到警局门口，就看见沈川从里面出来。沈川一瞧见他，眉头皱了起来。

“你来这儿干啥？想见老胡？现在不行，他在接受调查。”沈川说道，双手抱在胸前。

荆离看着沈川：“沈警官，我觉着老胡可能是被冤枉的，背后有人捣鬼。”

沈川冷笑一声：“你别以为你那私家侦探的推理就准得很，我们讲的是证据。”

荆离还想再说几句，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慢慢停在警局门口。车窗降下来，露出周鹤轩那张冷冰冰的脸。

“荆离，还不死心呢？劝你早点放弃，不然有你好受的。”周鹤轩挑衅地说道，嘴角上扬。

荆离眼神坚定地盯着周鹤轩：“你别高兴得太早，我肯定会揭开你们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