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李大明白的“闭门谢客”与“哲学反刍”

“和谐里社区哲学剧组”最终还是在王姐那“为了集体荣誉（以及那一万元演出津贴和免费自助午餐），我们必须迎难而上！”的“强大意志”的裹挟下，半推半就地（主要是李大明白在半推半就，其他演员大多对“有钱赚还能上电视”表示了朴素的欢迎）接下了那个来自“爱琴海之梦·哲思名邸”的“商业演出”邀约。

李大明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绑上“资本战车”的“哲学俘虏”，明知前方是“艺术的屠宰场”和“灵魂的火葬场”，却又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点可怜的“理想主义”在“商业逻辑”的巨轮下，被碾压得……嗯，连渣都不剩。

那几天，他更是“不堪其扰”。

王姐，这位新晋的“和谐里首席金牌经纪人（兼宇宙最强女主角）”，几乎每天都要拉着他开“艺术研讨会”（主要是讨论如何在楼盘开业庆典上，将赞西佩的“哭坟独舞”与“砸金蛋抽大奖”环节进行“无缝衔接”，以达到“商业效益与艺术效果双丰收”的“双赢局面”）。

社区里其他一些“嗅觉敏锐”的居民，在得知“哲学剧组”即将“商业出道”并获得“不菲出场费”之后，也纷纷前来“毛遂自荐”，希望能在这部“即将走向全国，冲向世界（王姐在社区老年大学门口放的豪言）”的“哲学大戏”中，谋得一个……嗯，哪怕是只有一句台词的“龙套角色”，也好将来“向孙子们吹牛”。

甚至，还有几家之前被王姐那“五个手指头”的出场费吓跑了的“小广告公司”，也重新找上门来，试图与“正当红”的王姐经纪人洽谈一些……嗯，更具“性价比”的“深度合作方案”（比如，让苏格拉底在思考“人生真谛”时，不经意地拿起一瓶“和谐里社区特供版”的“专治腰腿疼痛风湿骨病”的药酒，深情地表示“喝了这杯酒，我感觉我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李大明白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些充满了“铜臭味”和“庸俗气息”的“艺术骚扰”给逼疯了。他觉得自己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哲学之心”，再也经不起这般“蹂躏”了。

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也可能是他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的夜晚，李大明白做出了一个……嗯，一个在他看来，充满了“梭罗式隐逸精神”与“犬儒式避世情怀”的决定——

他向钱主任（以及王姐，主要是王姐，因为她现在几乎掌握了李大明白的“全部档期”）请了三天假，理由是“需要闭关静修，为即将到来的商业演出，进行更深层次的哲学反刍与艺术构思，以确保演出能达到思想性、艺术性、与……嗯，商业性的高度统一”。

王姐对此表示了“高度理解”与“大力支持”，并叮嘱他“一定要好好构思，争取把我的戏份再加长一点，最好能有一段与开发商老总进行‘关于楼盘风水与企业社会责任的哲学对话’的精彩对手戏！”

李大明白落荒而逃。

他把自己反锁在那间不足十五平米的出租屋里，拔掉了电话线，关闭了手机，拉上了窗帘，彻底与那个喧嚣的、荒诞的、充满了“商业合作”与“流量变现”诱惑的外部世界，隔离开来。

他要……他要进行一次彻底的“哲学反刍”。

他要重新审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经历，所有的困惑，所有的……嗯，失败。他要从那些曾经给予他力量的哲学著作中，寻找答案，理解这场荒诞的“成功”（如果那也能称之为成功的话）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天三夜里，李大明白像一个虔诚的苦行僧，在他那堆满了各种哲学典籍的“精神洞穴”中，开始了艰难的“思想跋涉”。

他重新捧起了柏拉图的《理想国》。他看着苏格拉底是如何为了追求“正义”与“真理”，不惜得罪权贵，最终饮下毒芹。再想想自己，为了……为了那“一万元演出津贴”和“几根免费的香蕉橘子”，就准备将苏格拉底的“灵魂”贩卖给一个充满了“铜臭味”的楼盘开业庆典……李大明白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地发烫。

他又翻开了加缪的《西西弗斯神话》。他看着西西弗斯是如何在永恒的、荒谬的、徒劳的推石上山的过程中，通过“蔑视”与“反抗”，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与“自由”。再想想自己，面对社区里那些看似“荒谬”的矛盾和“徒劳”的工作，是不是……也应该多一点“西西弗斯式的坚韧”与“存在主义式的担当”，而不是一味地抱怨“理论的苍白”和“现实的骨感”？

他还重温了萨特的《存在与虚无》。他思考着“存在先于本质”这句话的深刻内涵。或许，他李大明白的“本质”，并不是由他所学的那些哲学理论所决定的，而是由他……由他在这个社区里所做的每一件具体的事情，所经历的每一次具体的“选择”与“行动”，所共同塑造的？那么，他现在所面临的这些“商业诱惑”，以及他即将做出的“抉择”，又将如何定义他未来的“本质”呢？

他甚至还第一次认真地、不带任何偏见地，阅读了老赵曾经推荐给他（虽然他当时不屑一顾）的《庄子》。当他读到“庖丁解牛，游刃有余”的故事，读到“无用之用，方为大用”的论述，读到“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境界时……

李大明白那颗因为长期浸淫在“西方理性主义”和“逻辑思辨”中而变得有些“板结”和“焦虑”的心，似乎……嗯，被一种来自东方的、充满了“飘逸”与“洒脱”的智慧清泉，轻轻地滋润了一下。

他开始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太……太执着于用一套“普世的”、“抽象的”理论框架，去强行“套嵌”这个鲜活的、具体的、充满了“不确定性”的“生活世界”了？是不是太渴望用自己的“哲学之光”去“照亮”别人，却忽略了……每个人心中，其实都可能蕴藏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智慧”与“意义之源”？

这场“闭门谢客”式的“哲学反刍”，并没有给李大明白带来任何“立竿见影”的“人生答案”或“行动指南”。他依旧对即将到来的“商业演出”感到抗拒，依旧对王姐的“艺术品味”感到绝望，依旧对自己那“一地鸡毛”的社区工作感到……嗯，前途未卜。

但是，在这三天三夜的“逃避”与“内省”之后，当他再次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那间充满了“书卷气”与“泡面味”的小屋时，他感觉自己的内心，似乎……嗯，比之前，要平静了一些，也……清明了一些。

或许，哲学，并不能首接为他解决“房租水电”的现实难题，也不能让他立刻变成一个“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社区调解高手。但是，它至少……能让他在面对这个荒诞而又不完美的世界时，多一份……嗯，多一份“苏格拉底式的清醒”，多一份“西西弗斯式的坚韧”，也多一份……“庄子式的自嘲与超越”。

“生活，本就是一场……未完成的哲学实践啊。”李大明白在笔记本上，用一种带着几分释然和几分自嘲的笔触，写下了这句话。

然后，他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有十七个来自王姐的未接来电和三十八条催他赶紧回去排练“赞西佩与开发商老总的哲学对话（激情版）”的微信语音。

李大明白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知道，他这场短暂的“哲学假期”，结束了。那场充满了“未知”与“挑战”的“商业演出”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而他，也必须……嗯，鼓起勇气，重新回到他那个充满了“鸡毛蒜皮”与“意外惊喜（吓）”的……“生活道场”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