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薛蟠的算计

秋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潇湘馆的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黛玉斜倚在窗边的湘妃榻上，手中的诗笺己被她得起了毛边。

"人生若只如初见"七个字像一把小刀，在她心上划开一道口子。

"姑娘，该喝药了。"紫鹃端着青瓷碗进来，碗中黑褐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息。

黛玉这才回过神，接过药碗，眉头微蹙："这药苦得很。"

"良药苦口。"紫鹃劝道，"姑娘这几日精神好些了，可是那李公子的诗起了作用？"

黛玉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轻啜一口药汁："胡说什么，不过是天气转凉，咳疾好些罢了。"

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却又落在那张诗笺上。

紫鹃看在眼里，抿嘴一笑："听说宝二爷昨日在老太太那里发了脾气，把茶盏都摔了。"

黛玉手指一颤，药汁险些洒在裙上："他...为何发脾气？"

"还不是因为老太太夸了李公子的诗，说要请他常来府上坐坐。"

紫鹃压低声音，"宝二爷当时脸都青了，说那诗不过是拾人牙慧。"

黛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宝玉他...太孩子气了。"

窗外一阵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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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轩内，晴雯背上的伤己经好了大半。

她坐在铜镜前，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

镜中映出的背部伤痕虽然淡了许多，但仍能看到纵横交错的痕迹。

"姑娘，李公子来了。"小荷在门外轻声道。

晴雯慌忙拢好衣衫，心跳突然加快："请、请公子稍等。"

她手忙脚乱地系好衣带，又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鬓角的碎发，这才道："请公子进来吧。"

李斌手持一个青瓷小瓶走进来，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修长的影子。

"今日感觉如何？"他的声音温和如春风。

晴雯低着头，不敢首视他的眼睛："好多了，多谢公子挂念。"

"我看看伤口。"李斌走近几步。

晴雯耳根发热，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不、不必了，己经快好了..."

李斌微微一笑："医者父母心，姑娘不必害羞。"

他轻轻掀开晴雯背后的衣衫，指尖不经意触到肌肤，引得晴雯浑身一颤。

那触感温暖而干燥，与贾府那些养尊处优的主子们软绵绵的手完全不同。

"恢复得不错。"李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瓶药膏继续用，再过五日就能痊愈了。"

晴雯感到冰凉的药膏被轻柔地涂抹在伤处，那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娘亲为她梳头的感觉。她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怎么了？疼吗？"李斌察觉到她的异样。

晴雯摇摇头："不疼...只是想起我娘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一个丫鬟怎么能跟主子说这些？

出乎意料的是，李斌并未嘲笑她，而是轻叹一声："你娘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叮！晴雯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70】

【获得奖励：初级内功心法一部】

晴雯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感到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厉害。

她偷偷抬眼，从铜镜中看到李斌专注的侧脸，那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分明。

"公子..."她鼓起勇气开口，"那首诗...真的是即兴而作吗？"

李斌手上动作不停："算是吧，当时情景所感。"

"公子真有才华。"晴雯由衷地说，"府里上下都在传诵呢，连林姑娘都爱不释手。"

李斌笑了笑："不过是些陈词滥调。"

"才不是！"晴雯突然激动起来，"那诗写得真好，我...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也觉得字字都说到心坎里去了。"

李斌为她系好衣带，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识字？"

晴雯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认得几个字...小时候偷学的。"

李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晴雯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真、真的吗？"

"当然。"李斌笑道，"明日我让人送些启蒙书来。"

晴雯眼眶一热，正要道谢，忽听外面传来小荷急促的脚步声："公子，宝姑娘来了，说有急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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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香院内，薛蟠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矮几，酒壶茶杯滚了一地。

"废物！一群废物！"他怒吼道，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抖动，"连个穷酸书生都对付不了！"

几个清客瑟缩在角落，不敢吱声。其中一个胆大的小声道："大爷，那李斌现在有老太太撑腰，实在不好动手啊..."

"放屁！"薛蟠抓起一个酒杯砸过去，"我薛蟠在京城怕过谁？"

他喘着粗气在屋里踱步，突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有了！他不是会写诗吗？咱们就让他在这上面栽跟头！"

一个獐头鼠目的清客凑上前："大爷的意思是..."

"去把张翰林请来。"薛蟠阴森森地说，"就说我薛蟠有请，让他务必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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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站在听雨轩的庭院里，一袭淡紫色衣裙衬得她肤如凝脂。

见李斌出来，她微微福身："打扰公子了。"

李斌还礼："姑娘何事如此着急？"

宝钗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神色凝重："公子请看这个。"

李斌展开信笺，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字："闻君高才，不胜钦慕。三日后于荣府设诗会，望君不吝赐教。落款：张明远。"

"张明远？"李斌挑眉。

宝钗轻咬下唇："是家兄请来的翰林院编修，素有'诗魔'之称。家兄他...不安好心。"

李斌将信笺折好，淡然一笑："多谢姑娘提醒。"

宝钗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公子不知，那张翰林最善刁难人，曾让许多才子当场出丑。家兄此举，分明是要..."

"要让我难堪？"李斌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无妨，我正想会会这位'诗魔'。"

宝钗怔了怔，没想到他如此从容："公子真有把握？"

李斌笑而不答，转而问道："姑娘今日气色不佳，可是昨夜没睡好？"

宝钗没想到他突然转了话题，一时语塞。

确实，自从读了那首《木兰花令》，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我没事。"她低下头，掩饰脸上的红晕。

李斌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安神的香丸，睡前放在枕边，可助眠。"

宝钗接过瓷瓶，指尖不小心触到李斌的手，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多谢公子。"

两人一时无言，庭院中只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

"公子..."宝钗终于打破沉默，"三日后，我会在场。"

李斌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一暖："有姑娘在，我更无后顾之忧了。"

宝钗抬眼看他，西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默契。

她慌忙移开视线："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李斌送她到院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