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衣服去哪了？

“我发誓一月是一年中最烂的月份，”菲在斗篷下嘀咕。冻得通红的双手从深口袋里伸出，紧拽大兜帽盖住眼睛，想挡住雨水。

她很快被领过贵族大门，进入城市。远处，皇宫屹立于城市中心，俯瞰天际。

菲环顾几乎空荡的街道，只有偶尔几人像她一样藏在斗篷兜帽下。道路铺着暗灰石板，但地基仍是泥泞，菲几次险些滑倒，忙寻遮蔽。

清晨微光加上头顶灰云，她看不清周围。

左边是一栋灰砖楼，茅草屋顶，一楼是个水果蔬菜摊，旁站着个神情沮丧的兔耳女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菲为她难过，但摸摸口袋里叮当响的几枚铜币，觉得自己才是更穷的那个；至少兔耳女孩有遮蔽。

菲再走几步，找到一栋萧条的建筑，木牌上画着交叉的啤酒杯与锤子。温暖光芒从紧闭的门缝和雾蒙蒙的玻璃窗溢出。

“我从没去过酒馆……”菲嘀咕，踩着泥泞走向门口。门吱吱作响推开，迎接她的是个温馨但小巧的酒馆。屋内五张木桌散布，木吧台前摆三张凳子。

屋子空无一人。关门了？菲想着转身要再迎冷雨。

“嘿，等下，小姑娘！”菲转身，见一个矮胖男人从后屋蹒跚走出，手持锤子，另一手拿啤酒杯。他放下锤子，爬上吧台后。

“给小姑娘来点啥？啤酒？”矮人有着菲见过最气派的胡须，口音怪异。

“先生，你是矮人吗？”菲犹豫问，声音里带着随时跑路的准备，怕错把矮人当短人类。

“哈哈，小姑娘，眼光准！”菲松口气，走近吧台。

“我不怎么喝啤酒。有水吗？”矮人因失去喝酒伙伴而遗憾，但还是照办，从吧台下摸出一颗蓝色宝石，注入魔力。宝石闪耀淡蓝光芒，清水涌入廉价木杯。

“一铜币，小姑娘，”矮人说。菲不渴，但在人家这白待不礼貌，勉强交出一铜币。现在她只剩五铜币。

“所以……”菲试着跟健谈的矮人搭话。

“啊，小姑娘，我叫达隆德鲁姆利尔，朋友叫我达隆。”

“好，达隆，为啥这这么安静？”菲啜了口冷水问。

“哦，总是这样，小姑娘。这小酒馆是我的副业，主业是锻造。”

“锻造？”

“来，我给你看。”胡须几乎比头大的矮人从吧台下来，蹒跚进后屋。菲跟上。

后屋空间巨大，轻松是酒馆三倍大。两座炉子喷吐热气，三座铁砧固定在石地上，墙上挂满各式完成或半成的武器，金属种类繁多。

“哇，达隆，真厉害，”菲由衷赞叹。这里武器够装备一支小军队。

接下来几分钟，她检视各种武器，达隆则回去干活。锤子节奏与外头雨声相合，营造出放松氛围。

角落小台座上有一把引人注目的匕首。菲靠近，借附近炉火光亮察看。匕首比周围暗淡铁剑更反光。

达隆注意到她的兴趣，迈着短腿走来解释：“那是我曾曾祖父打造的纯银匕首，三百年前用来杀吸血鬼，成了家族传宝。”

“我没啥用。几百年没见过吸血鬼了，估计都灭绝了，只是吓小孩的童话。我可以熔了卖银子，但总觉得不对，你懂吧？想买吗？”

菲拿起银匕首，神色复杂。

“达隆，若一周前你给我这个，我会同意……但……”

“改主意了，小姑娘？”达隆半好奇问。

“嗯，我感觉被困、被控、被鄙视、被利用，没被当人看。我想逃，却无处可去，害怕。甚至懦弱。我忍受折磨和无自由，默默承受，像一首以来那样。”

“哦？啥变了？”达隆饱经风霜的脸上现出兴趣。

“一切。我现在觉得被需要、被想要，甚至被信任。原本最大的威胁成了最亲密的盟友，若能这么称呼他。我们现在是犯罪搭档，我挺享受这种刺激。”

“这男人听起来危险，小姑娘。你确定？”达隆脸上明显担忧。

菲被他的表情震住一瞬。从没人关心过我的安危。达隆，你这些年哪去了？我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在那些黑暗的日日夜夜。

“你是个好人，达隆，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但我相信我在做对的事。”

菲将银匕首放回台座，吐出一口气，望向锻造铺雾蒙蒙的窗。雨似乎停了。她向矮人告别，朝皇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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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呻吟，懒洋洋伸手探向床头柜，摸索什么。

“我的手机他妈藏哪了？”他咆哮，睁开眼，露出修长肌肉手臂和黑色长指甲。

“哦，对……”他在床上坐起，揉揉脖子，伊姆瑞尔的匕首差点砍下他头。

“真不敢相信这鬼事。我己有够多死旗，谈起来还觉得好玩，但真经历濒死，彻底开眼。游戏里伊姆瑞尔从不是达米安的死旗，这是反派宿命搞鬼？”

“该死，这不是游戏了。没有重来机会。我得加快步伐。抓住这世界的老二，把它拽到我水平，揍得它服帖。我绝不再像地球上那样死得毫无意义，现在我有第二次机会。”

达米安漂浮怀表，打开，凝视小镜子。

[达米安·夜影]

[贵族吸血鬼]

魔法流派：

[心灵魔法 (C+)]

念动力 [C+]

自动书写 [F]

心灵感应 [E]

火念力 [E]

[血魔法 (D)]

血契 [F] (新)

[空间魔法 [F] (新，血契获得)]

-无-

=无属性魔法=

魔力控制 [D]

===

血契：(新)

伊姆瑞尔·玫瑰刺：

空间魔法 [C+]

匕首技艺 [E]

魔力控制 [D]

“对，昨天太愤怒，忘了血契的事。”他在前次游戏中扮演角色，将血魔法升到A级，熟知血契。

**血契**

**要求：**

- 施术者须为[贵族]变种

- 目标精神抗性低于魔法等级

- 施术者须吸取目标100毫升血，并在目标体内注入一滴自身血

**效果：**

若满足要求，将形成契约。施术者可依技能等级操控目标心智。

血奴所有兼容技能将为施术者解锁F级。

达米安读完效果，看新技能：“空间魔法解锁F级，但伊姆瑞尔的匕首技艺没出现。”

[洁癖] 无法学习近战技能 / 远程魔法控制力提升100%。

“嗯，估计[洁癖]特质阻止我学匕首技艺，因我己有同级魔力控制，没变化。”

“游戏里，血契挺废，因催眠术是更通用的血魔法。只需眼神接触就能控心，无需触碰。但……现在技能难学，我得读懂书，如此解锁亲和力和技能很方便。”

“等公主的事了结，我要认真冲级这些技能。别再瞎搞。”

达米安带着新燃的激情挪动庞大身躯下床，却发现致命问题。

“我的衣服他妈哪去了？”

他环顾西周，衣服位置再次成谜。

“我开始怀疑菲故意藏我衣服……算了，我是吸血鬼。吸血鬼通常不穿衣。谁会做？”

达米安自信走出房间，进入书房，迎上伊姆瑞尔惊恐却好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