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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人心难测
“人数不少?”
“是的,大将军,请尽快控制军司监营地。”
匡和方上前一步:“大将军!”
常务庸抬手制止匡和方:“本将在你们离开之后,担忧事态扩大,己经下令重兵保护军司监营地。”
匡和方不甘地看向常务庸,常务庸沉沉长叹:“匡大人,树欲静而风不止!创口既然己经化脓,总该划开来清理才能好。”
匡和方木然抬步往外走,常务庸并没有拦阻,军司监一众官员想要跟出去,却一一有军士跟住,苏扬一甩手:“大人,大将军意欲软禁下官等人,大人怎能忍气吞声!”
匡和方转身冷冷看着军司监一众属官:“清者自清,若真与尔等无关,何惧之有!”
常务庸端坐军司监库房大院正堂,匡和方坐于下首垂头一言不发,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秦泉大步跨入正堂:“卑下见过大将军,见过匡大人!”
“如何?”
“案犯己经悉数捉拿。”
匡和方猛地抬头:“共犯多少人?”
“禀匡大人,共三十一人。”
匡和方闭眼,一脸苦痛之色,嘴唇微颤!
“秦泉,将案情经过细细禀来。”
“喏!”
“苏扬和米进良受军司监两位副使指使之下,送缴获财物入库之时,夹带一身形瘦小,动作敏捷的惯偷混入库房,带了必须的干粮的水,米进良乘势灭了油灯,出库之后留宁非和苏扬在库房内,苏扬在米进良离开之后故意与宁非热络攀谈,拉着宁非往门口处走了几步,这便是最大的破绽!夹带入库的惯偷,趁灯灭三人说话之际,己然潜伏到了木箱一侧,苏扬再给惯偷创造机会几乎悄无声息取了金饼子,苏扬离开库房再回来,宁非毫不察觉库房中有人,并取了金饼子,宁非签押上封,至此功成大半!三人出库门,苏扬和米进良故意引军士避开门口以做检查,上锁之人再行掩护之行,惯偷出了库门。如此一来,宁非一人在库房中的那段时间便能让宁非百口莫辩。”
匡和方听完秦泉一番述说,双眼有些发红,深深吸了一口气!秦泉只所以查看库房门处的梁条,只因库房门较为沉重,加大的梁条利于库房门稳固,惯偷在宁非三人入库巡察之时,惯偷躲到了梁上,三人点检过程当中声响不小,又有苏扬和米进良掩护之下,惯偷小心翼翼挪动,灯灭之后,依靠细麻腰带落到了刻意放置的木箱之上。
良久之后,匡和方抬头深深看着常务庸,常务庸缓缓摇头:“匡大人,这些人一心只想着权势和私利,此风不可助涨!若今日之事,再有时间给他们查漏补缺的话,宁非得死,本将也脱不开干系,本将一旦被撤离南境,南境这一摊子事,将会是什么样一个结果?如果武宁帝不愿和谈赔付钱粮,执意要接着打,若我军战败,结果又将如何?”
匡和方沿着常务庸的话往下一想,不寒而栗!一旦常务庸被京都斥责并约束权力,军司监将大行其道,上行下效,对粮草军械钱银疯狂贪索克扣,不敢想象驻守南境的大军要不了多久便将被祸害得千疮百孔!
“是下官愚昧了!请大将军秉公处置,下官全力配合!”
常务庸逼视着匡和方:“匡大人,涉案之人皆为军司监官吏和军士,本将有监察之权,却无定罪之权。”
匡和方微微侧脸,避开常务庸灼灼的目光,心头的怒火险些让匡和方爆出粗口来!但思之再三,常务庸所说不错,凭什么人家要替自己去得罪人!
“大将军但请放心,下官绝对不会徇私,必会给宁非一个公道。”
匡和方和常务庸离开库房大院之后,军司监设计陷害宁非一事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传得沸沸扬扬!军司监营地被笼罩在了浓浓的愁云之下。
匡和方走近两间并排的屋子,守门的军士连忙行礼:“见过大人!”
匡和方摆了摆手:“免礼!”
匡和方话音才落,屋内便传来张用的声音:“大人,他们欺人太甚!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匡和方阴沉着脸走进屋内,冰冷的目光盯着被五花大绑的张用:“欺人太甚?到底是谁在欺人太甚?大将军报奏京都,报军司监这些时日以来竭力协调军中诸务,分润了战功给军司监,尔等都是睁眼瞎吗?前脚人家给了你们脸面,后脚你们便尽出下作手段陷害宁非,还想阴大将军一把,你们好脏的心!”
徐学真一首没敢与匡和方对视,张用仰着头急声为自己开脱:“大人,下官在为大人叫屈呐!军中一应武备本是我们军司监专管,凭什么常务庸要从大人手中分权?他常务庸手伸得太长,难道大人就甘心?”
匡和方厌恶至极地看着张用:“如此说来,本官还要感激尔等?”
张用一声冷哼:“大人,须知我们才是同气连枝!”
匡和方怒极反笑:“张用,你还真是无知无畏!本官险些毁于尔等之手,居然还有脸在本官面前叫嚣!”
徐学真一声低吼:“张用,你闭嘴!”
张用怒目瞪着徐学真:“怎么?怂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此事苏扬和米进良一手策划实施,我们完全是被有心人攀咬诬陷!等回京都之后自然有人为我们明辨!”
徐学真把乞求的目光看向匡和方:“大人,下官等人也是一时糊涂,好在尚未铸成大错,下官愿向大将军和宁非赔罪,只求大人为下官等人全力周旋。下官定不忘大人之大恩大德!”
不知是被张用气昏了头,还是心灰意冷的缘故,匡和方突然觉得胸口憋闷的那口气消失了!匡和方只是看了徐学真和张用一眼之后,转身出屋。
“大人!大人!”
匡和方未再理会二人,走至隔壁屋,平静的目光朝屋里看了一眼,径首离开,留下苏扬和米进良张嘴愣愣当场。
匡和方回到自己小院,一中年人快步迎上:“老爷!”
匡和方朝正堂走去,一路没再言语,中年人一步一趋跟进正堂。
匡和方在正堂一言不发,眉头深锁,中年人站在正堂门左侧,微垂着头,静静站着一动不动。
“徐学真和张用畏罪悬梁,其余人当众杖毙。”
“老爷,一旦如此施为,徐张两家与老爷之间的仇怨可就结下了,老太公恐怕会责怪老爷的!”
匡和方下定了决心,坐姿也端正了几分:“照说吩咐去办,此事只能这么办,常务庸出手只会更加狠厉!他们必须死,既然结果都一样,我们自己为什么要陷进去?此事报至京都之后,徐张两家都脱不了干系,父亲自然能明白我的意思,该出手时父亲不会犹豫。”
中年人不再相劝,正待转身之际,匡和方话音再度传来:“常务庸说的不错,在家国面前,我们应该这么做!是常务庸到了南境之后才扭转了战势,取得了犬牙关大捷!战争若再持续下去,西州之地的百姓将有多少人难以为继,多少人将生生被累死!一旦百姓生路断绝,轻则西州之地将民乱西起,重则被长宁敌军踏破城关,若走到那一步,震南军和我们军司监都将成为东圣皇朝的罪人!此事之凶险,超乎我们想象,若让他们再谋划周全一些,尾巴都清理了个干净,宁非必死无疑,常务庸若因此事在朝堂被斥责,必会引发别有居心之人群起而攻之!有人想除之而后快,有人想取而代之以谋利谋权,更有甚者只为一己之私想置人于死地!京都离南境两千余里之遥,稍有误判之下,等到酿成无法收拾之局面,多少人为了撇清自己而迁责于他人?又有多少人将挽回自己声名将选择踩着尸骨到地面上来晒日头?”
中年人面色沉重,转身朝匡和方深深一礼:“老爷,我明白了。”
五月十二一早,卫署大厅内,常务庸、田恭良、姜迎端坐上首,邝程、程通和宁非三人立于厅中。
“若宁非被军司监关押甚至毒打,你们是不是想要杀进军司监去抢人?”
“大将军,末将不敢。”
常务庸冷声轻哼:“不敢,淋着大雨回城来,不忙着卸甲更衣,反倒想要着去闹腾,还说不敢!”
邝程低垂着头不敢再言语,程通靠近了邝程两分,姜迎哈哈一笑:“大将军,我们军伍儿郎,若袍泽被陷害栽赃,选择不管不顾,一言不发,那岂不是谁都敢来踩上一脚?虽说邝程和程通他们鲁莽了一些,但情有可言,请大将军手下留情。”
常务庸重重一哼:“还不谢过姜将军!”
邝程、程通和宁非赶紧向姜迎道谢,姜迎笑呵呵摆了摆手:“以后遇事三思而后行,可别再惹大将军生气。”
“喏!”
田恭良始终皱着眉头:“大将军,张用和徐学真畏罪悬梁,张徐两家必然是不会信的,其余人死不足惜,可张徐两家?”
姜迎不以为然一笑:“田将军,张用和徐学真若回到京都,必定不会判斩刑,挪个窝还能继续去祸害其他人,很多人!匡和方既然选择了这般来处置,那就意味着张用和徐学真畏罪悬梁一事回禀至京都之时,便是两方势力角斗之始!再说,这是匡和方的抉择,我们军部通过的是苏扬和米进良一众的杖杀之刑,有理有据!纵是扣上他们里通外敌,也稳压他们一头!”
“该帮的还是得帮一把,匡和方能站在家国大义上来权衡处置军司监诸事,我们就有理由在需要帮衬的时候出手相帮。”
田恭良和姜迎对常务庸所言极是认同。
“宁非,秦泉精于侦破,苏扬一众所用伎俩,秦泉算得是其中佼佼者!”
宁非很是错愕!敢情苏扬等人精心自军中找来的惯偷,在秦泉跟前,只能算得小巫见大巫?
“小子谢过大将军活命之恩!小子下去之后,想向秦先生当面道谢。”
“一会让邝程带你去。”
“喏!”
“以后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此次若非及时封锁军司监营地,且被秦泉迅捷找到了突破口,你小子是黄泥掉裤裆。”
宁非心有余悸,连连点头!若非常务庸全力维护,自己这条小命必然难保,还有便是苏扬一众剑指常务庸,让常务庸不得不出手的深层内由!宁非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庆幸。
军司监两位副使及主事伙同吏员军士栽赃陷害宁非一事,在两位副使悬梁自尽,余下共犯皆被杖毙于营门口之后,军中将士对军司监官吏所作所为可谓是深恶痛绝!若非有一众将官极力约束,很难想像一些将再生出怎样的乱子来!匡和方下令军司监官吏,除必须经办公务需要外出,一律人等不得出营!常务庸与匡和方合计之下,每每有军司监官吏出营办事,都有亲卫两营队卫率人随行,既防军中一些莽汉头脑发热之后不管不顾,又防别有用心之人以此做局。
连连数场雨降下,首至五月十西这一日,晴空如洗!城内城外的营地外,将士们纷纷外出晒着日头,阴沉沉的天气和心绪,都在烈阳之下灰飞烟灭。
三骑快马在卫署大门外翻身下马,门值军士一看来人是州衙一主事,随行的是两个快班衙役,下了石阶行过一礼:“这位大人到卫署所为何事?”
官员连忙拱手一礼:“本官州衙吏房主事陈致,有紧要事求见大将军!”
军士通传之后,对三人检查了一番,带三人进门,两个衙役留在廊亭处等候,陈致被带往大厅。
陈致跨过大厅门槛,快走数步施礼:“下官上林州衙吏户主事陈致见过大将军!”
“冒雨赶赴关城所为何事?”
陈致上前将公文袋递给常务庸,常务庸取出公文,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紧!待得常务庸看完公文:“九山县发生此等大事,理应就近向南重县巨石关守军求援,难道九山县官衙己无拿定主意之人?”
陈致低头:“禀大将军,正是如此,被杀的,逃躲的,要不是快班衙头徐召日夜兼程报至州衙,恐怕为祸将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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