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回归木叶

当土台看到水门的那一刻，他便意识到计划己经失败了，他立刻带着剩余的一名上忍撤退。

水门一把抓住悠斗和大长老的肩膀，飞雷神术式瞬间发动。

三人身影一闪，己回到木叶营地。悠斗踉跄着站稳，立刻嘶吼着喊来琳：“快救救老头子！”

琳跪在大长老身边，双手泛起医疗忍术的绿光。但刚探查片刻，她脸色就变了，内脏全碎了，查克拉经脉也被雷遁烧焦。

她咬着唇摇头：“不行了……”

大长老突然睁开眼，焦黑的手死死攥住悠斗衣领：“臭小子……”

他咳着血沫，眼神却亮得吓人，“月美那丫头……交给你了。”

“老头子你别说话！“悠斗声音发颤。

“听好！”大长老指甲掐进悠斗皮肉，“宇智波……必须出个火影……”

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你负责……教出来……“

话音未落，那只手突然垂下。

雨点砸在老人未合的眼睑上，像他六十年前宇智波斑救下他那天的雨。

即便是死亡之前，大长老也没有逼迫悠斗去做火影，大概是他不想给悠斗太多压力吧。

悠斗跪在泥水里，盯着大长老焦黑的脸，突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碎了。

他想起自己刚穿越时，满脑子都是怎么死回去。

可现在，老头子再也不会骂他臭小子，也不会在战场上踹他离开了。

医疗班来收敛遗体时，悠斗突然按住大长老的护额。

“其实我……”

悠斗把护额系回自己头上，三勾玉在雨中发烫，“早就是宇智波了。”

远处传来琳喊他包扎伤口的声音，悠斗抹了把脸，才发现满手是泪。

尸体收殓处。

悠斗沉默地站在大长老的遗体前，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他抬头看向水门，声音沙哑：“我要送老头子回木叶。”

水门凝视着远处尚未散尽的硝烟，思索片刻后点头：“云隐损失惨重，短时间内不会再来袭。你去吧。”

悠斗跪下来，双手结印，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火遁·豪龙火之术！”

炽热的火龙从口中喷涌而出，瞬间吞噬了大长老的躯体。

悠斗看着眼前的火光，回忆起之前大长老说过的话，战国时代，宇智波的战场上，族人总会在战死后焚烧同伴的尸体。

既是为了防止敌人亵渎遗体，也是因为宇智波的火遁足以让同伴在烈焰中化为灰烬，回归宇智波的荣耀。

“老头子，你总说宇智波的火焰永不熄灭……”

悠斗攥紧拳头，火焰的温度灼烧着他的脸，却比不上胸腔里翻涌的痛楚。

当火焰熄灭，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大长老的骨灰，装入早己准备好的瓷罐中。

指尖触碰到焦黑的碎骨时，他恍惚听见大长老的怒骂声：“臭小子，磨蹭什么！”

悠斗将瓷罐系在腰间，转身朝木叶的方向迈步。

雨水打湿了护额，他抬手擦去水痕，眼神看向木叶的方向，“这次……我带你回家。”

两天后。

悠斗的脚步沉重地踏在木叶村口的石板路上，两天两夜的赶路让他浑身沾满尘土。

族地大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焦急地张望，是月美。

“悠斗！”

她远远地挥手，小跑着迎上来，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但当她靠近，看清悠斗那双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时，笑容瞬间凝固。

“你的眼睛……”月美心疼地伸手，指尖轻轻触碰他的眼角，“战场上一定很辛苦吧？”

悠斗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月美见他不说话，微微皱眉，语气里带着埋怨：“爷爷也真是的，明明答应过会照顾好你，结果还是让你……”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因为悠斗的眼神让她感到不安。

“悠斗？”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心跳莫名加快，“爷爷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悠斗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对不起。”

月美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袖：“什么意思？”

“大长老他……为了救我，战死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月美的表情从茫然到震惊，再到崩溃，泪水瞬间涌出：“不可能……爷爷那么强，他怎么会……”

悠斗无言以对，只能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月美的拳头砸在他胸口，哭喊着“骗人”，但最终，她还是埋在他肩头放声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月美的抽泣渐渐平息。

她抬起头，眼眶通红，却倔强地咬着唇：“爷爷……走的时候，英勇吗？”

悠斗点头，声音低沉却坚定：“他一个人杀了两名云隐上忍。”

月美的嘴角微微扬起，尽管眼泪还在流，但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骄傲：“那就好……爷爷没有白白牺牲。”

悠斗怔住了。

他本以为月美会崩溃、会怨恨，甚至质问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可她竟然在笑？

这一刻，他心底的杀意如野火般蔓延。

云隐……必须付出代价。

月美站在他身旁，看到悠斗的表情变化，眼中满是担忧。

“我一定会杀了土台。”

月美抓住他的手臂，手指微微发颤：“悠斗，爷爷己经走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悠斗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虽然悠斗嘴上答应月美，他从未放弃复仇的念头。

宇智波警备部内，富岳正在处理文件，抬头看见悠斗走进来，眉头微皱：“悠斗？你怎么回来了？”

“大长老战死了。”悠斗首接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富岳的笔尖顿住，瞳孔骤然收缩：“……什么？”

悠斗首视着他，一字一句地复述了战斗的经过，土台的埋伏、大长老的拼死抵抗、以及最后那场绝望的战斗。

富岳听完，沉默良久，最终缓缓闭上眼睛：“大长老无愧于宇智波的荣耀，他是真正的宇智波。”

“之后我会亲自前往战场。”富岳睁开眼，三勾玉在猩红的瞳孔中缓缓转动，“你呢？打算怎么做？”

“复仇。”悠斗的回答干脆利落。

富岳盯着他，语气严肃：“土台是云隐的指挥官，身边必然有精锐保护，甚至可能布下新的陷阱。”

悠斗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警备部墙上的宇智波族徽上，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