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晨光与暗流

木叶医院弥漫着消毒水与草药混合的气味。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鸣人缠满绷带的手臂垂在身侧，正对着纲手大喊大叫，声音大得整层楼都能听见：

"为什么不准我去追佐助？！我能把他带回来的！好色仙人教我的新术还没使出来呢！"

"闭嘴，吊车尾！"纲手一拳砸在鸣人头上，让他的金发都炸了起来，"你的伤至少要静养三天。况且..."她的声音突然低沉，转头看向窗外，"佐助是自愿去找大蛇丸的。暗部追踪到他们往音忍村方向去了。"

我推开病房门时，正好看到鸣人拳头砸在墙上的画面。鲜血从指关节渗出，在雪白的墙面上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他却浑然不觉："那家伙明明说过要让我当上火影...怎么能..."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挫败。

窗台上放着一盆小小的仙人掌，我递给鸣人一杯温水，顺手给仙人掌浇了点水："佐助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水珠在仙人掌的尖刺上滚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你有你的忍道。"

鸣人抬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痛苦，眼圈通红："神一老大，你不明白！如果我够强，佐助就不会..."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与其自责，不如想想怎么变强。"我打断他的自怨自艾，从兜里掏出一包糖果扔给他，"中忍考试快到了，你打算继续当吊车尾吗？听说这次砂隐和雾隐的高手都会来。"

这个激将法果然奏效。鸣人猛地站起来，差点打翻那杯水："谁说要当吊车尾了！等着瞧吧，我一定会成为中忍，然后把佐助那混蛋揍醒！"他挥舞着拳头的样子活像只炸毛的小狐狸。

纲手挑眉看我，嘴角微微上扬："挺有一套嘛。"她转向鸣人，双手抱胸，"既然这么有精神，下午就来做康复训练！我会亲自监督。"她胸前的项链在阳光下闪烁着翠绿的光芒。

雏田在安慰小樱，就让我先回去。离开医院时，我在门口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日向宁次。他靠在樱花树下，额上的咒印被刘海半遮着，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看到我出来，他首起身子，白色的瞳孔中看不出情绪。

"听说你能解除笼中鸟。"他开门见山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是真的吗？"一片樱花落在他的肩头，他却没有拂去。

我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理论上可以，但需要准备和实验。"我谨慎地回答，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宁次的白眼死死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为什么帮我们？"他的声音里带着多年积累的怀疑与苦涩。

"两个原因。"我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指了指医院窗户——透过玻璃能看到雏田正在帮小樱擦眼泪，"第一，雏田希望家人自由；第二..."我指向他额头的咒印，"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存在。忍者应该是守护重要之人的利刃，而非被束缚的囚鸟。"

一阵风吹过，樱花如雪般落下。宁次的表情在纷飞的花瓣中模糊不清："如果你真能做到..."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留着命保护雏田吧。"我拍拍他的肩，感觉手下肌肉紧绷如铁，"下周开始，你和雏田一起接受我的特训。对了..."我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卷轴，"这是查克拉性质变化的进阶练习，先熟悉一下。"

宁次接过卷轴时，我注意到他指尖的老茧——那是常年练习柔拳留下的痕迹。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时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故意放慢脚步，欣赏着重建后的木叶街景。新粉刷的墙壁散发着淡淡的石灰味，几个孩子追逐打闹着从我身边跑过。转过两个街角后，我注意到三个根部的忍者远远跟在后面，他们的查克拉刻意压抑着，却逃不过我的感知。看来团藏确实对我很"关心"。

我拐进一条小巷，假装没发现他们。当脚步声接近时，我发动了飞雷神。下一秒，我己经站在自家杂货铺的屋顶上。

那几个根部忍者在巷子里困惑地西处张望。

父亲正在后院晾晒药材，他哼着小曲，将一束束草药挂在竹竿上。母亲则在厨房准备午餐，煎鱼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这平凡的一幕让我胸口发暖——这就是我要守护的日常。

"回来啦？"母亲从窗口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雏田的父亲怎么说？午饭马上好了，今天有你爱吃的盐烧鲑鱼。"

我竖起大拇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完美通过考验！日足大人同意我们交往了！"

父亲头也不抬地说了句："团藏的人刚才在附近转悠，被我'请'走了。"他举起一根银针，上面还沾着可疑的紫色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下次他们再来，就得躺着回去了。"他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这就是我的家人——表面普通的杂货铺老板，实则是前暗部分队长，现在更是被纲手重新启用为正式上忍；温柔的家庭主妇，却能一眼看穿儿子的心事。

……

次日清晨，我和爸妈正在闲聊，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我出去一下！"我匆匆跑向门口，身后传来父母了然的轻笑。

雏田站在街角的樱花树下，穿着淡紫色的训练服，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看到我时，她小跑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双层食盒，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着红晕。

"我、我做了便当..."她红着脸递过来，声音越来越小，"想和你一起吃...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我接过食盒，掀开盖子的一瞬间，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上层是造型可爱的饭团，每个上面都用海苔拼出不同的表情。最中间的那个甚至做出了我的发型，还特意用胡萝卜点缀成漩涡纹样。下层是金黄的天妇罗和嫩绿的蔬菜沙拉，旁边还细心地放了几片柠檬。

"谢谢。"我看着她的眼睛，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下次教我做吧？ "

雏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小布袋里装着几块樱花形状的和果子，"这是花火偷偷塞给我的，说...说是给姐夫的见面礼..."

这句话让她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我忍不住大笑起来，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告诉花火，下次教她手里剑术作为回礼。"

我们坐在屋顶上分享便当，远处火影岩上的五代目雕像正在施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伴随着工人们的号子传来。雏田小口咬着饭团，时不时偷看我一眼。当我们手指不小心碰到一起时，她像受惊的小鹿般缩回手，却不小心打翻了味增汤。

"对、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

我握住她颤抖的手："没关系，这样就更有烟火气了。"说着故意舔了舔溅到手上的汤汁，"而且，这是雏田特制的味道呢。"

阳光温暖地洒在我们身上，这一刻的平静如此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