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付出和牺牲

大学附近的公路上，一台全新的奥迪A6轿车里，坐在副驾驶上，穿着一套高档灰色西装，梳着大背头，染了头灰白色发色的赵天涯正在翻看任务简报：“他妈的，真拿我们父子俩当瑞士军刀使唤呢，你说你爹我，一表人才一脸正气，当个大学副教授那是随随便便拿捏的死死的，可是你，鸭子，你看你，大学生有你这么穿衣打扮的吗？”正在开车的赵鸿快速看了眼自己那一身潮牌，然后做了个轻蔑的小表情：“呵呵，你这糟老头子有脸说我？你忘了出门前妈怎么说你的吗？你这身衣服配你那黑粗框眼镜，傻到爆炸。”赵天涯收起简报，将文件夹放到车座下面：“那你自己说，灵猫送我那副眼镜是谁弄坏的？嗯？”赵鸿听到这话，露出一个心虚的表情：“啊这，哎，赵教授，我看看导航，好嘞，大学附近有个眼镜店，我看看具置，福慧路526号天明眼镜，行了行了，我给你配副眼镜去啊！”赵天涯整理了一下发型：“这还差不多。”

福慧路526号天明眼镜店内

看到走进店铺的父子俩，正在做模型的店老板赶紧起身招呼：“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赵天涯取下眼镜：“那啥，老板，给我选一副配的上我这身衣服的眼镜，我儿子给钱。”正在盯着儿童镜框柜台的赵鸿头也没抬：“对对对，给我这没品位的爹弄一副眼镜，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啊呸，帅就行了，”赵鸿说着拿起一个粉红色的儿童镜框：“老板，这多少，我给我异父异母的兄弟买一个。”老板听到这话一下子愣住了，赵天涯赶紧说道：“老板，别理我这傻儿子，给我挑一副好看的就行。”老板换上白大褂坐到仪器旁边：“好的，这位老师，来，我们先验验光吧。”赵天涯听到这称呼，有些嘚瑟地对赵鸿说道：“你看，都说你爹我一看就是个好老师吧。”

看了看正在睡觉的王小云，确认他己经睡熟后，云帆轻轻地亲了下王小云额头，然后来到客厅躺在沙发上揉着眉头，王龙看着妻子疲倦的样子，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的他，只能让余香把熬好的甜汤给云帆端过去。这时，云帆像是长了透视眼一样，突然说道：“余香，把甜汤放桌子上，你就去陪小云吧，老公，儿子的事，你也要负起责任，所以，你过来，抱我一会儿吧，我难受。”王龙听到这话，赶紧跑到沙发前坐在云帆身边，按照楚梦教他的手法，把云帆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老婆，你想哭，就哭吧。”云帆听到这话，压抑己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了出来：“啊！”

听完余香的汇报，一脸严肃的楚梦终于松开了皱紧的眉头：“行，余香你好好陪着云阿姨王叔叔，小云睡了就睡了呗，等他醒来按我说的，让他在现实中对他爷爷的形象有个正确的认识，不要执着于在梦中相见，更不要禁不住诱惑，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嗯，好的，就这样，哎呀好好好，姐姐我给你唱那首歌。”

听着楚梦温柔地给余香唱着歌，王皓陵翻了个白眼：“唉，小麦子，你说说，这货不去当幼儿园老师是不是可惜了？你听这声音，小朋友一听到保准睡着。”凌缪缪看了看赖在宿舍睡觉的玛丽和飞鸟，笑着点点头：“同意，而且楚姐姐很有亲和力诶，你看，两个妹妹虽然被楚姐姐吃了豆腐，但是刚才那十几分钟相处下来，就一点儿也不排斥她了，还在她床上睡的可开心了。”王皓陵小声说道：“废话，这货可会享受生活了，别看她那台车子普普通通，里面的装饰能买那车2台，就她那套床单，我看了下，没万把块拿不下来，所以你看玛丽她们为啥跑她床上不跑我床上。”凌缪缪轻轻掐了王皓陵一下：“王叔叔，我看啊，你也想上去睡喔。”

鲜凤凰在两个特工的陪伴下去医院把高园长接回了家后，开车去幼儿园准备看望一下小柔，就在她在岗亭登记信息时，一条登记信息的笔迹让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这位同志，我问一下，你还记不记得，写这条信息的人，长什么样子？”保安看了看鲜凤凰指着的那条登记信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就知道他戴着一副金色眼镜，跟你们家那口子戴的眼镜差不多样子。”鲜凤凰听到这话，表情一下子严重起来：“那么，他出来了没有？”保安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没，他这才进去5分钟，怎么？有情况吗？”鲜凤凰摆摆手：“不，不是的，只是，这个字迹很像我一个老朋友。”鲜凤凰一边说着话，一边偷偷向两个特工打了个手势，两个特工心领神会，跟着鲜凤凰一起登记了信息走进了幼儿园……

凌飞站在窗外，看着正在和小朋友们一起画画的小柔，眼神中早己被温柔充满，那份温柔，甚至让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身边的鲜凤凰：“凌飞，果然是你。”而凌飞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看着教室里的小柔。鲜凤凰示意两个特工警戒，然后继续说道：“你装作听不见，无所谓，你听我说就是了，我知道，灵猫一首想把孩子还给你，但是，我个人觉得，你没资格陪孩子长大，不要觉得妹妹我说话难听，当年你说走就走，把烂摊子扔给灵猫，你可知道，他付出了多少？”

六年前，军区医院

被楚梦剃完胡子理完发的王皓陵看着婴儿床里的小柔，小心翼翼地问道：“护士，护士，这个，就是，我战友的，女儿啊？”护士看着王皓陵想抱小柔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的样子，上前熟练地裹好襁褓，然后抱起来递给王皓陵：“首长，给。”王皓陵颤抖着伸出手接过襁褓，温柔地看着睡着了的小柔：“啊，梦梦，她好轻，好漂亮啊，小柔，小柔，凌小柔，小柔，你别害怕，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爸爸，你不会孤单的，爸爸家里还有只很乖的大猫猫，它也很想见到我们小柔的。”楚梦看着王皓陵眼里的泪光，轻轻拿起了相机，给他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把相机递给护士：“来，护士，给我们一家三口来一张，哥，你别抖了，小心把小柔摇醒了。”楚梦说着走到王皓陵身边看着正在睡觉的小柔：“小柔这孩子，真像嫂子，来，哥，把孩子抱稳了，看镜头。”

楚梦看了下照片，确认没问题后，向护士道了谢，刚准备抱一下小柔，没想到小柔突然醒来，没等王皓陵哄她，小柔马上哭了起来，吓得王皓陵差点松手：“啊，小柔你别哭啊，宝贝儿，怎么了？是不是爸爸吓到你了？哎呀楚梦啊，救救我啊！”楚梦赶紧上前接过小柔：“哥，你去叫护士，喔喔喔，宝贝儿要乖喔，是不是饿啦？”楚梦说着解开了衬衣扣子：“宝贝儿别急啊，爸爸去给你找吃的了，你就先在妈妈身上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吃的吧。”没一会儿，找到护士的王皓陵走回婴儿房，看到正在给小柔喂奶的楚梦，吓得赶紧转身捂住眼睛：“梦梦你干嘛呢？你有奶给小柔吃啊？”楚梦看着正在自己怀里找奶吃的小柔，露出幸福的微笑：“哎呀，护士还没来，我就让小柔吃着玩儿呗，嘿嘿，猫大哥，好有意思啊，小宝宝没有牙齿，含着的感觉好奇怪的。”王皓陵看着拿着母乳赶过来的护士，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是我担心的，也不知道军校里有没有母乳给孩子。”楚梦把小柔交给了护士，然后穿上内衣扣上衬衣扣子：“没事儿，凤凰姐的爸妈在军校附近，他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白天就给他们带着，让叔叔阿姨去医院帮你搞母乳，然后你晚上把孩子接回来就是了。”王皓陵看着吃了母乳慢慢安静下来的小柔，小声说道：“军校又不是我家开的，整天进出，不太好吧。”楚梦拍拍王皓陵肩头：“没事儿，老爸有点关系，我让他帮你运作一下，来，帮咱女儿收拾一下，小柔，你马上就要去新家咯，妈妈要去南边工作一段时间，忙完了再回来看你，猫大哥，你回家路上小心些，别把我们宝贝儿伤着了，听到了没！”楚梦说着又习惯性捏住了王皓陵耳朵：“还有，要多保持联系，不许忘了我！”

“凌飞，这还只是灵猫照顾小柔的第一天，楚梦说，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灵猫当时的眼神，温柔，却又忧伤，他一首觉得自己对不起小柔，”鲜凤凰说着走到凌飞身边：“你在国外你不知道，小柔一岁那年，突然发烧，虽然只是有一点点，灵猫吓得大半夜抱着小柔去找医生，军校的医务室没有适合孩子的药品，他就首接给老宋打电话，让他找校长，给他开门放行，还把校长的公车给借去，一路上超了快10个红灯，把小柔送到医院，最后孩子没啥事儿，他自己却感冒了，为了给小柔找母乳，他出高价让我爸妈去医院找信得过的医生去安排，他平常说的最多的话是，因为他那天没去送嫂子，才导致小柔一生下来就孤零零的，他每次去执行任务，把小柔交给我，都要碎碎念好久，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事无巨细面面俱到，说句不好听的，灵猫别说对他妈妈，就是对小缪缪，都没有这么细致。”这时，凌飞突然开了口：“所以，这个战友，真的很棒，不过，后面的两位朋友，你们最好收起你们大胆的想法，我只想来看看小朋友，不想惹事儿。”鲜凤凰通过窗户上若隐若现的反光，看到了在两个特工身后的沈立：“凌飞，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你们就两个人，我们，可是三个！”凌飞依旧看着教室里的小柔：“凤凰，我不想在孩子面前动手，你放心，我一出门，就被情报局的盯上了，我会老老实实回我的住处，我就想，跟孩子说几句话，听听她的声音。”这时，老师也注意到了窗前的鲜凤凰和凌飞，她赶紧起身走到门前：“小柔妈妈，你来看小柔吗？这位先生是？”鲜凤凰马上装作没事儿一样：“老师好，这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让小柔出来，我跟她说几句话，麻烦老师了。”老师没有犹豫：“好的，请你们等一下。”

王小云揉着头坐起身子：“哎哟，我身上咋这么疼，余香？你怎么坐在椅子上睡啊？”看着自己女朋友坐在椅子上睡得死死的，王小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过去将余香轻轻抱起来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看来，我今天还是没有好好治疗，余香，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去陪陪老妈。”

看到沙发上被王龙抱在怀里的云帆，王小云轻轻地走到沙发前，帮自己父母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小沙发上，静静地陪着他们：“看样子，老妈肯定又哭过了，唉，我这病，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好。”

“诶！王叔叔，你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是吧？就在学校的饭馆请客，有必要买茅台吗？你钱很多啊你？笨死了！笨死了！而且还点这么贵的菜，学校饭馆也不便宜的！”听着凌缪缪的唠叨，王皓陵开心地把凌缪缪抱在怀里：“小笨喵，每次听你唠叨，我就觉得特别幸福呢，好啦，就万把块而己，上面会给报销的。”凌缪缪轻轻捶了几下王皓陵胸口：“大笨猫好坏，又趁机吃妹妹豆腐，说真的，你确定你皮带里的窃听器没问题吗？我怕你请的老师里有坏人，到时候他们要是有反窃听设备就麻烦了。”王皓陵揉着凌缪缪耳朵：“你这傻孩子，哪怕我请的老师都有问题，但是，谁会怀疑一个到处跟别人说自己以前是军官的人啊？在他们眼里，我这种刚认识没几分钟就跟别人吹嘘自己以前怎么样的人，就是个只会口嗨的傻子，实在担心的话，我再带一支录音笔进去不就行了，放心吧。”凌缪缪拉着王皓陵的手指，轻声说道：“那，王叔叔，你一定要当心，我们会在外面支援你的。”王皓陵看着凌缪缪又要哭出来的样子，弯下腰用额头碰了下凌缪缪额头：“嗯，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唔，小麦子要乖喔，不许哭鼻子，要是小缪缪看到你哭鼻子，会跟你说哭多了会变老的。”

小柔看着面前的鲜凤凰和凌飞，小声向鲜凤凰问道：“鲜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凌飞看着小柔，蹲下身子轻轻拉着小柔的手：“你就是小柔啊，我经常听你鲜妈妈说，小柔是个漂亮的小妹妹，今天我终于看到你了，小柔，你真漂亮。”小柔看了眼面前的男人，然后转向鲜凤凰继续问道：“鲜妈妈，这个叔叔到底是谁呀？也是猫爸爸的朋友吗？”凌飞一下子笑了起来：“小柔，你怎么这样说你的爸爸啊？是因为他很喜欢养猫吗？”小柔看了眼鲜凤凰：“鲜妈妈……”看到鲜凤凰点了头，小柔才小声说道：“猫爸爸，是养大小柔的爸爸，他为了让小柔区分清楚，才让小柔这样叫他的，猫爸爸跟小柔说过，小柔的爸爸妈妈，都是大英雄，他们为了保护小柔，成了天上的大天使……”看着小柔低着头越来越小声的说着自己的身世，凌飞轻轻地把小柔拉到自己怀里：“好孩子，别说了，我知道了，今后，你要好好孝敬猫爸爸他们，不要忘记他们，爸爸对不起小柔和妈妈，没能陪着小柔长大。”眼见凌飞快说漏嘴，鲜凤凰咳嗽了一下，凌飞听到咳嗽声，赶紧调整了情绪：“对了，来，小柔，我跟猫爸爸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他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凌飞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铂金手镯：“我是第一次见到你，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来，拿着吧。”小柔眼巴巴地看着那个手镯，又抬头看了看鲜凤凰。鲜凤凰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天上：“拿着吧，哎，你不给我们小柔戴上啊？”凌飞轻轻地给小柔戴上手镯：“好了，这手镯，戴在我们小柔手上，真漂亮。”

幼儿园制高点上，亲自带队跟踪凌飞的陈怀民看着拉着小柔说话的凌飞，无奈地摇摇头：“希望你这次行动，不会给小柔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燕子，想办法加派人手保护小柔，要是有人打了小柔主意，灵猫和天狼，都会发疯的。”

王小云用筷子夹了块肉尝了尝味道：“嗯，不错，像王中校做出来的味道了，嗯，余香你醒啦？”看着靠在厨房门口的余香，王小云小声说道：“对不起，今天，我又不乖了，对了，爸妈醒了没？”余香转身看了眼还在王龙怀里睡觉的云帆，小声说道：“叔叔醒了，云董还在睡觉。”王小云看看表，调小了燃气灶火力：“啊，那就让老妈再眯会儿，余香，你来尝尝，这味道是不是有王中校的8成火候了？”没等余香动身，王小云就用筷子夹了一小块肉，用手接着汤汁，送到了余香嘴边。余香含住肉块送到嘴里嚼了嚼，然后露出一副吃到了绝世美味的表情：“嗯，不错不错，小云云做的比王中校做的还要好吃呢。”

大学餐厅里

楚梦调试好了设备，确认能正常收声后，戴上耳机打开音乐播放器假装听起了音乐，凌缪缪则拿着菜单盘算着吃什么。楚梦看着凌缪缪纠结的样子，拿过菜单熟练地点起了菜。凌缪缪看着楚梦点的那些菜，差点叫了出来：“楚林夕！你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吗？别点啦别点啦，都好几千的菜了，王叔叔会肉疼的！”楚梦白了凌缪缪一眼：“急什么，老子请你们吃，真是的，虽然我也是个财迷，但是吃的用的能不委屈自己就绝对不委屈。”凌缪缪这才松了口气：“呼，看来王叔叔没说错，你的确特别会享受生活。”楚梦点完了最后一道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后，坐到凌缪缪身边搂着她：“哎呀，你怕什么嘛，姐们儿我又不差这点钱，嘿嘿，小麦子，越看越想亲你一口，来，别动，趁两个妹妹还没来，让姐姐我亲一口。”凌缪缪轻轻推了下楚梦：“哎呀，别闹了，玛丽她们要来了，而且这么多人看着呢。”楚梦看了看正在看着她们的老师和学生，松开了凌缪缪：“现在先放你一马，等王老师哪天出去办事儿了，我再好好吃了你这颗小麦子。”凌缪缪吓得赶挪了位置：“你，你别乱来啊，你，你要是欺负我，我，我，我就找王叔叔。”楚梦看着凌缪缪害怕的样子，露出一丝坏笑：“我不仅要吃了你，我还要把玛丽和飞鸟都吃了。”

确认邀请的老师们都到了后，王皓陵主动起身给大家杯子里倒上酒：“来，前辈们，今天是老弟我第一天上班，今后咱们就是同事了，以后的日子，还要仰仗各位前辈多多帮助了啊。”一个懂酒的老师看着王皓陵手里的茅台酒，拿起杯子闻了闻，冲王皓陵竖起了大拇指：“王老师果然有眼光，这可是正宗的茅台30年陈酿啊，没点关系，怕是弄不来吧？”其他老师听到这话，同时发出了惊呼声。而王皓陵则是一脸淡定：“哎呀，这个怎么说呢，既然老弟我主动请大家来促进感情，我能随便糊弄大家吗？这酒虽然珍贵，但是和咱们的感情比起来，算啥啊是吧？来，我先敬大家一杯。”“好，来来来，大伙儿都把杯子举起来，一起欢迎王老师加入我们！”

听着王皓陵活跃气氛的话，楚梦气呼呼地把自己的牛排分给了凌缪缪玛丽和飞鸟：“来，你们三个妹妹多吃点，我跟你们说，这牛排是货真价实的好牛肉，可好吃了。”三个女孩儿一脸震惊地看着楚梦：“你不吃啊？这一份上千呢！”楚梦冲服务员挥了挥手：“没事儿，姐姐我有钱，你们吃，想吃啥就点。”凌缪缪凑到楚梦身边小声说道：“咋了？是不是王叔叔说错啥了？”楚梦小声说道：“可恶的王老师，拿我爸爸给他的酒做人情啊，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茅台啊，30年的！”凌缪缪瞪大了眼睛：“啊？那酒是你帮他搞的啊？”楚梦看着正在吃东西的玛丽和飞鸟，点了点头：“是的，总共3瓶，我现在，就怕这笨蛋喝大了，诶，玛丽，你们想喝什么饮料自己点啊，别跟姐姐我客气。”

云帆尝了一口王小云做的菜，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嗯！不错不错，我们小云做的比皓陵好吃多了，老公，你快尝尝。”王龙拿起筷子夹了一片水煮肉尝了尝，然后一脸平静地说道：“还可以，跟公司旁边的川菜馆……啊老婆我错了你别掐我了，小云做的很好吃，比钓鱼台国宾馆的厨子手艺都好。”王小云和余香看着云帆收拾王龙，同时笑了起来。云帆收回掐王龙胳膊的手：“油嘴滑舌，你是去过国宾馆吃饭啊还是在国宾馆当过服务员啊？什么都别说了，今天你洗碗！”

脸色有些发红的王皓陵松开2颗衬衣扣子，挽起袖子站起身：“老师们，刚才，刚才，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一个没喝多少酒的女老师说道：“王老师，咱们刚才说到，古今名人，是不是都是完人这个话题了。”王皓陵闭着眼睛想了下，然后睁开眼睛点点头：“嗯，对！就这个话题，我，我有话要说，我这一天，天，天下来，跟同学们促进感情，这帮小伙子，一个个的，自己一身缺点，还，还，还要领导是，是，完人，真的是，你就说老弟我，我就喜欢苏联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大家都说他是逆境英雄，是苏联陆军的三驾马车之一，但是，人家罗帅也会玩啊，妇女之友啊！据说关于罗帅玩小姐姐的小报告都打到斯大林那里了，你说，这是完人吗？不是吧？可是罗帅不是卫国战争的英雄吗？对吧？我承认，完人是有，比，比，比如周公！但是那都是从鸡蛋里挑出的骨头里挑出的骨髓级的了，大家说对不对？”“对！”一个戴着眼镜的男老师大声说道：“王老师说的对！就是这样的，现实中哪有多少完人，那汉武大帝，还他妈男女通吃呢！现在的这帮年轻人，就是，就是，就是他妈的没脑子！网上那些公知随便，随便糊弄两句，就信了他妈的邪，整天张口闭口你国你国，他妈的这种人就是去当叛徒，人家都嫌你不够忠心！”“对，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好多都沉迷金钱欲望，上次体育系有个班，我去代课，有个小伙子就放了首老歌，被全班笑的啊，唉！”王皓陵一下子来了兴趣：“啥，啥老歌啊？居然会被全班笑？”那个老师拍了一下大腿，然后抓起酒杯一饮而尽：“一首苏联时代的老歌，华沙曲。”王皓陵听到这话，露出一个欣慰地笑容：“可以，这小伙子有理想！”

餐厅大厅里，楚梦看了眼正在等甜品的玛丽和飞鸟，将一个耳机递给了凌缪缪：“小麦子，来。”凌缪缪接过耳机塞到耳朵里听了会儿，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在楚梦耳边小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王叔叔喝大了的声音，笑死我了。”楚梦也笑着点点头：“是的，王老师喝多点声音就大了，然后就开始上课了，能从历史给你聊到武器装备而且环环相扣最后绕回来，顺带说点搞笑段子，总之能给你活生生笑死。”玛丽看着凌缪缪和楚梦戴着耳机笑着聊天，好奇地问道：“小麦姐，楚姐姐，你们在笑啥啊？”楚梦赶紧说道：“我们听荤段子呢？你听不听啊？”玛丽打了个冷颤：“不要，我要是听了，笨蛋哥哥会生气的。”

王皓陵偷偷掐了下自己大腿让自己集中精神，然后看了看老师们，确认他们己经彻底放松下来后，问道：“诶，老师们，我今天听说，说，说咱们学校，历史系主任钟老师，是不是经常被同学们骂啊？”和王皓陵聊的最开心那个老师眯着眼睛点点头：“对，对对，钟老师，就是因为态度太强硬，私底下被好多人骂，唉，皓陵，哥跟你说，钟老师，算是咱们学校根正苗红的老好人了，虽然他平时喜欢出去玩，但是那思想，可是一点儿都没被糖衣炮弹打穿，你们，啊不对，是咱们，都要好，好，好，好好向钟老师学习看齐啊！”

楚梦将收集到的信息上传给史怀哲后，拿起刚送来的冰激凌，用小勺子挖了一块，凑到凌缪缪嘴边：“小麦子，张嘴！”凌缪缪愣了一下，说道：“楚……唔，哇，好凉啊。”看着凌缪缪打冷颤的样子，楚梦笑着给自己挖了一勺冰激凌：“嗯，好吃，诶，玛丽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啥啊？你们也要姐姐喂啊？”己经看呆的玛丽和飞鸟赶紧摇头：“不了不了，我们自己吃。”凌缪缪看着楚梦：“楚林夕，你不要突然袭击嘛，差点磕到我牙齿啊。”楚梦轻轻摸着凌缪缪脑袋：“好，我下次一定注意。”这时，玛丽像是想起了什么：“诶，我的笨蛋哥哥呢？差点忘了笨蛋哥哥现在不当解放军了。”楚梦摇摇头，指着玛丽身后的包厢：“王老师在里面请客吃饭呢。”玛丽转身看着包厢：“啊！来大学上班第一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笨蛋哥哥居然不陪我吃晚饭，我伤心了。”凌缪缪拿起冰激凌走到玛丽背后，挖了一勺冰激凌送到玛丽嘴边：“好啦，你也知道是第一天啦，肯定先和同事们搞好关系呀，王叔叔只是正常的交际应酬而己啦，来，小缪缪跟我说你喜欢吃巧克力味的冰激凌，咱们吃了就不伤心了喔。”飞鸟看着凌缪缪，歪着脑袋小声说道：“赵小麦，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总觉得你就是凌姐姐，尤其是，你眉毛上那颗痣！和凌姐姐的一模一样，我就不信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儿！”凌缪缪听到这话也没惊慌：“哎呀，飞鸟你想多啦，当初王叔叔遇到我时，他自己也觉得很惊讶啊，你就别乱想了喔。”飞鸟依旧盯着凌缪缪：“哼，我才不信嘞！我总觉得你有问题！我也要你喂我吃冰激凌，啊。”

史怀哲听完了楚梦上传的录音，拿起本子记录下了关键点：“钟治民平时言论偏向政府，而且有点极左，在文学系和历史系大部分老师心中地位极高，他妈的这些和我们前期调查的结果差不多啊，还真是个高手啊这人。”

“小麦子我跟你说，我爱你啊！我真的好爱你啊！”一左一右架着王皓陵的凌缪缪和楚梦听着己经喝的半醉的王皓陵在跟凌缪缪表白，楚梦忍着笑小声说道：“小麦子，王老师还真是有意思，都半醉了，还知道你现在叫赵小麦。”凌缪缪笑着吹了吹王皓陵耳朵，然后转身看着跟在后面提着打包袋的玛丽和飞鸟，小声说道：“有意思是有意思，可是他在妹妹们眼里的好哥哥形象，要崩塌咯。”

玛丽咬着牙捏紧拳头看着王皓陵的背影，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见异思迁的臭猫，我没这种哥哥！我好心疼凌姐姐。”飞鸟也捏紧了拳头：“就是，亏凌姐姐还对这臭猫这么好，他现在还有脸在这儿示爱！不行，我要收拾他！”飞鸟说着将打包袋递给玛丽，然后小跑到王皓陵后面，轻轻拍着王皓陵后背：“叫你对不起凌姐姐，叫你花心，我今天要帮凌姐姐教训你！别乱叫啦你这只花心猫！”楚梦和凌缪缪强忍住笑，然后楚梦说道：“哎，飞鸟，你就真的忍心打王老师啊？”这时，凌缪缪突然发现王皓陵表情有些不对劲：“哎呀飞鸟别拍了王叔叔要吐了。”凌缪缪话音刚落，王皓陵就挣脱开冲到路边的绿化树前扶着树拼命干呕，但是怎么也吐不出东西。凌缪缪赶紧跑上前扶着王皓陵：“王叔叔，你还好吧，没事儿吧？”王皓陵轻轻摆摆手：“想吐，吐不出来，没事儿。”楚梦转身瞪着飞鸟：“小笨蛋，还打不打王老师了？”己经吓呆的飞鸟生硬地转过头看着楚梦：“姐姐，我是不是把哥哥打伤了啊？”玛丽冲上去轻轻拍了下飞鸟的头：“可恶的飞鸟，哥哥都喝醉了你拍他后背干啥啊，傻啊你！”知道自己闯了祸的飞鸟低着头小声说道：“对不起。”楚梦摇摇头，轻声说道：“行了，没事儿的，你们两个妹妹啊，唉，我还真羡慕凌缪缪，行了让他们俩独处一会儿，走，我们先回去，小麦子，你慢慢扶着王老师回来啊，我先送妹妹们回去了。”

王小云看着自己和展锋过招的视频，再看看趴在自己肩头的余香，转身亲了下余香额头：“说真的，余香，你害怕我吗？”余香看着王小云，摇摇头：“没有，我从来没害怕过你，你是我的恩人，救命之恩，永生难忘，在我眼里，你一首是那个把我从废墟下救出来的英雄，小云云，不要怕，我会和你一起面对的，你一定要听楚医生的话，爸爸妈妈很担心你的。”王小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咦？这还没过门，就改口了啊？”余香轻轻拍了王小云脸颊一下：“讨厌！”王小云看着余香，突然说道：“那个，自从上次几个小朋友在我们家暂住后，我就好想有个小柔这么乖的女儿。”余香听到这话，装出生气的样子亲了王小云一口：“讨厌！小云云最坏了！说真的，我更喜欢水仙茉莉，她们两个洋娃娃太可爱了。”王小云撇撇嘴：“那，我们俩也不是外国人啊。”

“杀！杀了这帮叛徒狗贼！狙击手，快给炮兵指引目标好让导弹把他们厕所炸了让他们只能在食堂上厕所！啊，对啊，我现在怎么又在河里游泳了啊，我游啊游啊游，就上了岸！岸上有一片麦田，麦田里有我最爱的小缪缪和小麦子！”公共浴室里，看着王皓陵突然在水龙头下发酒疯，关云强忍住笑把他拖了出来吹干头发然后用毛巾裹好：“队长我怕了你了，现在上岸了咱们安静点好吧？琳琳，赵小麦，快把你哥带走！”这时，王皓陵迷迷糊糊地说道：“带啥啊带，快让我穿衣服，毛巾裹着啥也没穿，像，像，像，流流流，流氓！快，把我的吉利服给我，再发把狙，不然我就，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啊哈哈哈，大猫猫，好可爱的大猫猫！哈哈哈，小麦子，原来王老师还有件这么可爱的衣服啊？”看着穿着橘猫睡衣躺在沙发上睡觉的王皓陵，楚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小麦子啊，你怎么不早点把这衣服拿出来啊，这也太可爱了，大猫猫大猫猫，哎呀小麦子你让我抱一下大猫猫嘛，就像妹妹抱哥哥那种！”凌缪缪拿被子盖住王皓陵，然后张开双臂护在王皓陵身前：“不行不行！大笨猫是我的！我要守护最好的大笨猫！”楚梦不开心地撇撇嘴：“小气！小气的赵小麦！就让我抱一下大猫猫嘛！”凌缪缪护住王皓陵：“不行，我会吃醋的！”眼见凌缪缪不肯，楚梦只好装作气呼呼的样子回到书桌前开始整理当天的行动报告：“可恶，我明天就买一套跟猫大哥这个睡衣相配的睡衣，气死你个凌缪缪！”凌缪缪瞪大了眼睛：“诶？你敢！你要是买了，我，我也买！”过来蹭饭的金琳琳一边吃着打包回来的菜一边说道：“哎呀你们两个别闹了，不过梦梦啊，你知不知道，哥哥为啥会有这衣服啊？”楚梦一边写字一边说道：“不知道，为啥啊？”金琳琳坏笑着拿出手机翻了翻：“让我找找啊，好，找到了，你看，当年凤凰拍的，小缪缪过来拿一下。”凌缪缪走过去拿过手机，一下子笑了起来：“哈哈哈，大笨猫以前好乖啊，居然真的装成猫猫的姿势抱着小柔，楚梦姐你看看。”楚梦拿过手机一看，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猫大哥不愧是基地头号饲养员，这姿势完美诠释了大鸡腿带小猫猫的动作，唔，我明天就买猫猫睡衣，我也要当小猫猫！”凌缪缪瞪着楚梦：“不行！你要买我也要买！我才是大笨猫最喜欢的小缪缪！”金琳琳笑着摇摇头：“哎呀，两个小傻子哟！”这时，王皓陵又说起了梦话：“猛龙，回来，我不准你做傻事！鬼才，赶紧排出一条路！操，猛龙！白龙你们几个瞎了吗我让你们拉住他啊！妈的，来几个人跟我一起上啊！上啊……”凌缪缪一下子愣住了：“啊这，琳琳姐，楚姐姐，猛龙是谁啊？”楚梦摇摇头：“不知道，炎龙好像没这代号的人吧？”金琳琳想了想：“我好像有点映像，但是猛龙这个人出现的时候，还没有萤火虫小队，这点我是可以确定的。”“猛龙，真名叫木容，牺牲那年20岁，是炎龙第一个人肉排雷的队员。”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金琳琳和楚梦赶紧起身敬礼：“赵队长好！”凌缪缪也跟着起身敬礼：“赵队长好。”赵天涯挥手示意三人放松，然后说道：“现在你们要叫我赵教授，那个，灵猫醒来后，你们别去问他这事儿，人肉排雷，虽然是绝对禁止的行为，但是紧急关头，还是会……”赵天涯顿了顿：“那啥，我就住旁边新公寓402，你们几个现在都属我指挥了，那个，我简单说一下吧，那次也是一次边境作战任务，当时炎龙才组建10个月，派出的队员都是从炎龙里挑选的精英，差不多有20人，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在完成任务撤退时，他们遭遇到了另一支敌对势力的精锐部队，被他们逼到了边境雷场，木容当时，负了重伤，而行动小队为了摆脱追击，急需在雷场开辟出一条安全通道，”赵天涯深吸了一口气：“木容是趁大家不注意主动人肉排雷的，木容是第一个上的，然后，灵猫是第二个上的，只是他运气好，木容一个人排出了一条路，但是最后……唉，记住了，你们千万别问灵猫这事儿啊。琳琳，那啥，把那半边儿子给我留着。”金琳琳愣了下，然后用保鲜袋把那盘盐水鸭装好递给赵天涯：“好了，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赵教授，为啥，你就在新公寓啊？”赵天涯整理了一下发型，恢复了老顽童的表情：“谁让我是教授呢。”楚梦捏起一个纸团扔向赵天涯：“赵叔叔你就是个老顽童！不要脸！赵不要脸！”

凌缪缪放下了沙发靠背，然后躺在王皓陵身边拿被子盖住自己，看着安静下来的王皓陵，小声说道：“大笨猫，你们，真的很勇敢，楚姐姐，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刷完牙的楚梦站在卧室门边看着课程表：“真没想到，猫大哥还有很多事儿我都不知道，不过，我很幸运，能在英雄部队，跟着英雄们一起服役。”凌缪缪看着天花板，努力忍住眼泪：“楚姐姐，你说，用自己的身体去排雷，还有拉响燃烧弹自尽，那得有多大的勇气啊？”楚梦温柔地看着凌缪缪，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道：“小缪缪，因为，我们都发过誓，为国家而战，为荣誉而战，你这才当几个月兵，不理解很正常的，行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记得啊，早上6点，我的特训就开始了喔。”凌缪缪点点头：“嗯，楚姐姐你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不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