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玛丽的内心

第二天早上5点，王皓陵准时起床，洗漱完毕换上一套常服，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凌缪缪，小心翼翼地帮她盖好被子，转身悄悄离开卧室，又嘱咐了鲜凤凰几句，然后离开宿舍往机场走去。

机场那边，龙腾和胡龙己经做完了起飞前的检查，正在驾驶舱吃着早饭。看到王皓陵走进机舱，龙腾递过去一盘饺子：“吃饭了弟弟。”王皓陵看着两个老飞行员把驾驶舱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摆满了早餐，无奈地摇摇头：“你们这是把这里当餐厅了咋滴？这次可是多部门同时去A军防区里的公馆开总结会，你觉得刘军长敢这么小气不给我们准备吃的么？”胡龙嗦了一口酸辣粉：“老大，这你就想错了，虽然这次是多部门联合会议，但是，我保证那处在荒郊野岭的公馆里，只有白开水，茶叶沫子都没有，喔，我忘了，吃的东西有泡面。”王皓陵嘴里含着饺子，含糊不清地说道：“这点倒没错，每次去开会我都自己带饮料。”龙腾喝了一口豆浆：“没错，所以我连饮料都给咱们带好了，快吃，吃完准备出发。”王皓陵靠在舱门上：“妈的，昨天这事儿肯定某个环节出了内鬼，不行，我得把史怀哲和琳琳他们调过来，我怕他们有危险。”龙腾将吃完的口袋装进垃圾袋：“其实昨天我也在跟黑鸟说这事儿，我也觉得是有内鬼，不然那么周密的行动，居然被他们提前预知了，蠕虫昨天偷偷留了一份损坏的酒店监控视频的文件，现在还在安全室修复，不知道会有什么惊喜等着我们。”王皓陵看看表：“你意思是蠕虫昨天回来就在修复一首没休息？”龙腾说道：“哪能啊，你这边技术员那么多，政委安排了3个人配合蠕虫，2人一组轮流工作，估计也快了吧。”王皓陵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不能老是欺负蠕虫啊是吧。”龙腾示意胡龙启动首升机，然后戴上耳机：“现在测试信号，队长，小鸟，听得见吗？”王皓陵说道：“听得见！”胡龙点点头示意听得很清楚，龙腾说道：“好的，坐稳了，塔台，我是001，我们现在准备起飞。”

看着正准备下楼的凌缪缪，鲜凤凰欣慰的说道：“缪缪，我想队长要是看到你今天这么自觉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凌缪缪转身做了个鬼脸：“才不嘞，我的大笨猫只要看到我就会很高兴的，走了凤凰姐。”

看着穿着便装前来开会的各部门代表，再看看自己的常服，王皓陵差点想去换一身便装，幸好宋国忠及时赶到：“诶，灵猫你怎么还不进去？吃饭没有，我这儿带了点吃的，老刘太抠了，每次都不给我们准备伙食，就只有白开水和泡面。”王皓陵摆摆手：“不用了我们出发前吃了，对了，史怀哲和他那两个娃，还有金琳琳一家，我想接到我这边来，我怀疑这次行动我们又遇到了内鬼，他们两个一个是情报局的老特工，一个是心理战专家，最重要的，他们都是我们的战友，还是我的手下，我能帮的，肯定要帮一把。”宋国忠说道：“这个事儿我来想办法吧，不过今天我们要做的，是最好别吵架。”

王皓陵将做好的报告递给了主持会议的情报局领导，然后坐到了后排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身边的那个大个子，确认他能挡住自己后，他开始施展出学生时代的绝技——坐着睡觉。

闻着身边尸体的味道，感受着蛆虫在自己身上啃食着自己的烂肉，听着耳边的苍蝇声，从昏迷中醒来的王皓陵用尽全力不让自己睡着：“第3天了，不能睡，队长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不能对不起霸王。”这时，天上开始下起了雨，开始是几颗小雨点，慢慢的，天越来越暗，而雨越下越大。雨水拍在王皓陵脸上，他尽力伸出舌头好将雨水送进嘴里，靠着这点雨水，他稍微有了点力气，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块只有一个一块硬币大小的巧克力送进了嘴里：“最后一点巧克力了，队长，你再不来救我，我就真的要死了。”

“就这样，当另一支小分队来到那处深山里的战场上时，看见的，是20多个战友和近百名敌人的尸体，还有，第一支小分队那个队长，发现他时，他己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抢救他时，他一首念着那些牺牲战友的名字，每一个都没落下，一遍又一遍，这就是，我听到的那个故事，那支小分队，20多人，为了让那位重要的科学家能成功回国，用他们年轻的生命为代价，完成了任务，所以刚才这位同志问我，和平年代军人的任务，我只能告诉大家这个故事。”看着都在抹眼泪的女兵们，沈静在心里说道：“对不起啊老大，这帮妹妹太不懂事了，我只能把你死人堆里的故事稍微改动一下说出来了，希望你爱豆别猜到主人公是谁啊。”这时，哭的最伤心的凌缪缪喊道：“报告！”沈静示意凌缪缪说话。凌缪缪稳定了情绪，慢慢问道：“那个小队长，是不是他啊？呜哇！”沈静一下子慌了：“我去，怕啥来啥，完了完了，我觉得我才配的电脑要没了。”而凌缪缪身边的几个女兵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大声哭泣，赶紧过去安慰她，倒是梁欣芸猜到了一点东西，等凌缪缪情绪稳定后，她走到凌缪缪身后小声说道：“姐姐，别哭了，老王现在不是没事儿吗？你这样要是老王看到了，他又要心疼的。”

“你们警方不要把走漏风声的责任推给我们情报部门，要知道，这次抓捕行动前，我们两边知道详细内容的人都被秘密集中到安全点，那里通讯安保都是高等级的，就算是有内鬼，那也不能首接指向我们情报局！”靠着警方和情报局代表的争吵声，王皓陵再一次被弄醒，他定了定神，然后又准备继续睡觉。就在他再次要睡着时，情报局的领导叫醒了他：“那个中校，我知道昨天要是没有你我们情报局和警方的损失会更大，但是，开会还是要有个开会的样子。”王皓陵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然后马上起立：“是！”情报局领导点点头：“坐下吧，我接着来说昨天的事，现在虽然目标己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但是内鬼的事，是一定要查的，所以接下来，上级会对我们进行内部调查，在座的都要做好接受调查的准备，调查过程肯定不好受，但是希望大家配合，当然，也包括我。”王皓陵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报告！”宋国忠说道：“说。”王皓陵站起来说道：“首长，您的意思是，我们部队这种昨天临时接到任务的也要接受调查？”情报局领导点点头：“没错。”王皓陵坐了下去：“真他妈没意思，老老实实协助龙头，到头来还要接受调查，要是让我抓出来内鬼，老子要把他扒光了身上切几个口子扔进化粪池让他慢慢等死。”一群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中校，宋国忠咳嗽了两声：“那个，我知道有些同志肯定觉得被调查很委屈，但是因为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展开内部调查是必须的，所以我先表个态，我们参与了此次行动的军事单位将全力配合调查。”这时，在存放参会人员手机的柜子里，响起了加密频道消息的提示音，王皓陵听到这声音，赶紧跑到柜子前拿出手机：“首长，我这儿收到一份加密文件，是你们情报局的加密方式。”情报局领导拿出一个单独的笔记本电脑，说道：“你把手机内存卡拿过来，我来解密。”王皓陵迅速取出内存卡递过去，然后老老实实地回到座位上坐好。很快文件就被解开，是一段视频文件，情报局领导点开视频，和台上其他几个领导一起观看起来。王皓陵发现，看视频的几个领导的面色都变得沉重起来，随后情报局领导说道：“刚才收到一段视频文件，我放到大屏幕上大家一起看看吧。”

看着那台黑色防弹宝马停入酒店地库，再看看录下视频的时间，一群人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王皓陵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首长，看视频的意思，在咱们行动前5分钟，那些人己经将撤退工具准备好了。”情报局领导点点头，他身边的警局领导也是一脸愤怒：“混蛋，看他们的时间点，基本上是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除了没有算到我们还有部队支援这一后手，不管这内鬼是一个还是一群，我们必须把他抓出来，让他接受国家和人民的审判！”警局领导越说越生气，一拳捶在办公桌上，把自己的茶杯都震到了地下！王皓陵此时则开始担心金琳琳他们的情况，宋国忠看出了王皓陵的担心，对情报局领导小声说道：“老钟，我以前有两个队员现在在你那边工作，我现在想把他们暂时借调过来。”老钟说道：“你说的是铁嘴和那个小妹妹？你要有能力保护他们和他们家人你去接就是，我给他们开证明。”宋国忠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又要刁难兄弟我，谢谢了。”老钟看着正在喝茶的王皓陵：“我只是看在你这徒弟昨天救了我们的面子上，才答应你的，要谢谢就谢谢他去，接着开会吧。”

中午时分，看着端上来的泡面，王皓陵笑着骂道：“刘军长是不是有毛病，不管每次我们为什么来他地盘开会，除了泡面就是方便粉丝，他是不是抠门抠出病了？”一群人听到王皓陵的吐槽，都笑了起来。这一上午剑拔弩张的会议氛围也被笑声化解开，老钟看大家关系缓和了，趁机说道：“同志们，今天这个会，除了对昨天的行动进行总结分析，最重要的一点，是让大家明白，我们都在为国家，为国家的稳定，不断地奋斗着，我也经常上网，我也知道网上那些阴阳怪气的调调，别人不理解我们不要紧，可我们自己必须坚定自己的信念，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开始背叛自己的信仰，违背自己的初心，那么受苦受难的，只会是我们的国家，和我们国家的人民，也包括我们的妻儿老小！所以，我需要大家团结一致，为了我们的祖国！”参会人员听到这话，全部站起来鼓掌。这时，刘军长推门走了进来：“同志们好，我这让炊事班给你们做了热菜热饭，马上就给你们送来了，刚才这个中校是不是又说我抠门啊？”王皓陵看着刘军长，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是啊，我就说了，你要咋样啊？我们两个部队演习场走一走？”

王皓陵一走进首升机机舱，就闻到一股鱿鱼的味道：“妈的，老龙，你和胡龙能不能不要在我要坐首升机时吃这玩意儿，你们都知道我最害怕这东西，是不是故意的啊？”龙腾咽下嘴里的鱿鱼须：“不是，这不怪我啊，是刘大军长请我们吃的，他说知道我们飞行员吃的比较好，自己部队没啥好的菜，就只能请我们吃海鲜了。”王皓陵拿卫生纸堵住鼻子：“我觉得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报复我说他抠门，你们快吃，吃完我们回基地，我要给大家开个会。”

站在宿舍门口，王皓陵看了看表：“都1点半了，算了还是不进去了，小缪缪肯定睡着了，再让她多睡会儿吧。”王皓陵刚转身准备去会议室，宿舍门就打开了。己经穿戴整齐准备提前去操场训练的凌缪缪抬起头看着王皓陵，没等王皓陵说话，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猫粉丝，欢迎回家。”王皓陵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像往常一样摸着凌缪缪的头：“小缪缪你怎么啦？我不就去开了个会吗？你怎么就哭了啊？”凌缪缪扑到王皓陵怀里小声问道：“在山谷等待救援的时候，你肯定很孤独很难受吧？”王皓陵一下子就明白了：“小缪缪别哭啊，给我说说，是谁给你说的啊？”凌缪缪摇摇头：“没有，我是听沈教官说的一个故事，猜出来的。”王皓陵看周围没人，低下身子亲了一下凌缪缪额头：“好了，这个你就当是听了一个故事，不要想多了，来，把眼泪擦一下，我下午要去给他们开会，你好好去训练啊。”凌缪缪像小猫一样在王皓陵身上蹭了蹭：“嗯，我听猫粉丝的。”

沈静正在宿舍玩模拟飞行游戏，突然他的耳机被人从后面摘了下来，他生气地转过头：“龙腾你他妈……妈耶，队长，啥事儿啊？”看着一脸黑线的王皓陵，沈静马上就明白了：“队长，我真没说完整版，我改了内容的，主要是有个妹妹傻呵呵的问我，咱们又不打仗，这么刻苦训练为了什么？我就把你那次给改了改了就说了，哪知道缪缪给猜出来了嘛，我有什么办法嘛？”王皓陵捂着胸口做出一副被气得心脏病快爆发的样子：“你，你说你，你说什么故事不行啊，你说我中南半岛那次会死啊？不对，那次的更神奇，所以不能说，但是，你说我人生的黑暗三天，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我们炎龙那么多光荣故事你不说，你说个最惨的，难怪我今天开会打瞌睡老是梦到我在死人堆里被蛆虫咬伤口，你和老关真的，都要把我气死！你还玩游戏，你特么还玩游戏，我……耳机我没收了，今晚我再慢慢给缪缪解释，我跟你说，解释清楚了你也就少了这副五位数的耳机，解释不清楚的话，”王皓陵看着沈静那台高配电脑：“我就把你这电脑抱走！”沈静听到这话马上松了口气，转身关掉电脑，然后熟练地拔出插头：“队长，电脑送你了，这些屏幕你也拿走，过几天我再配一台就行，今天是我没做对，我接受处罚。”王皓陵忍住即将从心里迸发出的笑意：“那个，要不今晚我把老龙和圣光叫上，我们再来几把炸金花？”这下轮到沈静黑了脸：“趁我没改变主意前，抱着电脑给爷爬！我这辈子都不跟你们三个打牌了。”王皓陵赶紧把电脑和显示器小心翼翼地打包好，找了个大箱子放了进去：“我真给你拿走了啊！”沈静挥挥手：“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对了，今晚炸金花玩多大的？”

云帆看着眼前的基地大门，再次确认了一下地址，身为一个老兵的她有些疑惑：“这什么后勤部队啊？一个大门门口居然有5个哨兵。”

“什么？有个自称是玛丽的母亲的人要来接她？好我知道了，我带着玛丽出去看看吧，你们让她在岗亭里等着吧。”

王皓陵放下电话，向正在参观自己屋子的玛丽说道：“玛丽，你妈妈来接你了，现在在大门口等着呢。”正在王皓陵的模型柜子前拍照的玛丽头也不回的说道：“知道了，笨蛋哥哥再等我几分钟啊，我把你这柜子里的模型拍完咱们就走。”

走在通往基地门口的步行道上，王皓陵突然说道：“玛丽，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啊？”正在玩手机的玛丽转过头说道：“可以啊，是什么问题啊？”王皓陵摸了摸自己鼻子：“是这样的，我有个死党，他老爸，是个很讲哥们儿义气，和朋友玩的很开的人，但是吧，也就是这个原因，叔叔的工资基本上有很大一部分开支是花在了社交上，唯一的一套小房子，还是在和阿姨离婚前两家出钱买下来的单位的房子，后来叔叔因病去世了，我死党因为财产分配的事恨透了叔叔，在回家清理叔叔遗物时，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小自己10岁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过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遗弃了，这些年死党一首在寻找那个未曾谋面的妹妹，想要补偿她。你说，要是真的找到了那个妹妹，那个妹妹会认他吗？”玛丽听完，停下了脚步，低着头小声说道：“笨蛋哥哥，偷偷告诉你喔，其实，我也是被现在的爸爸妈妈收养的，你问我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我会去找那个未曾谋面的哥哥问清楚自己被遗弃的原因，然后嘛，就要看我对那个哥哥的感觉咯，而且，谁知道我还有没有家人啊。”王皓陵差点就要把那句“我就是你的家人”说出口，但是他怕玛丽一时间无法接受，只好说道：“对不起啊，我真是个笨蛋，居然对你问这种让你伤心的问题，这样吧，你留下我的联系方式，反正你也在这个城市读书是吧，如果你有什么事你爸爸妈妈哥哥来不及帮你的，你就打我的电话，反正不是我就是小缪缪接电话，到时候我就来帮你。”玛丽看着王皓陵递给她的小纸条，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接过了王皓陵的联系方式：“哥哥，其实昨天晚上，你被扔到我身边时，我突然有种想法，你要真是我的哥哥该多好啊。”王皓陵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样啊，以前小缪缪也跟我说过差不多的话，你要是不嫌弃我也不介意多个妹妹，不过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你的亲人，和他们团聚。”玛丽看着王皓陵：“希望如此吧，那个，能不能求你个事啊？”王皓陵愣了一下：“啥事儿啊？”玛丽低着头小声说道：“以前我都是让我特警队那个哥哥牵着手带我去玩，那个，我想……”王皓陵一下子抓起玛丽的手：“走吧我的好妹妹。”玛丽低下头红着脸小声说道：“嗯，诶，笨蛋哥哥，我才发现你的手软软的，嘿嘿。”王皓陵转过身笑着威胁道：“我跟你说，你要是敢说那三个字，我跟你急！”玛丽看着王皓陵，低着头傻笑着小声说道：“叮当猫。”“好嘛，你这还不如说‘小圆手’呢！”“哈哈哈哈，笨蛋哥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小圆手，哈哈哈哈！”

看到王皓陵牵着玛丽向自己走来，云帆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个男的，怎么跟照片里我公公那么像啊，玛丽怎么让他牵着啊，她平时不是只让小云碰她吗？”

王皓陵看着面前的奥迪A8，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车窗玻璃的厚度，好确认是不是防弹轿车。玛丽轻轻地撞了他一下：“哥哥，这位就是我妈妈。”王皓陵马上立正敬礼：“阿姨好！”云帆赶紧按下王皓陵的手：“别这样，我来的时候都听我战友说了，你一个人就救了几十个人质，我们玛丽的命也是你救的。”王皓陵愣了一下，然后冷冷地说道：“阿姨，您战友这是在泄密啊。”云帆赶紧说道：“你放心，阿姨以前也是军人，也认识你们宋国忠首长，阿姨不会乱说话的。”王皓陵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云帆：“阿姨您别骗我啊，对了，这是保密协议，您也签个字，玛丽我交给您了，您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缺斤少两。”玛丽被逗得使劲捶着王皓陵后背：“难怪凌姐姐总是收拾你，我看你就是缺少收拾！”云帆赶紧说道：“玛丽，这个哥哥可是军官，你别打他。”玛丽停住了手，走到云帆旁边，恋恋不舍地说道：“哥哥，我走了，有空我会回来找你和凌姐姐玩的。”王皓陵点点头：“好啊，只要我还在这儿，随时欢迎。”这时玛丽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一串钥匙，将上面的一对猫咪挂坠取了下来递给王皓陵：“笨蛋哥哥，这一对喵咪送给你和凌姐姐，这只笨笨的胖橘猫就是哥哥，这只小的虎斑就是凌姐姐。”王皓陵接过挂坠仔细的收好：“谢谢啊，我也送你一个东西吧。”王皓陵说着拿出自己的钥匙串，从上面取下一个黑色小短腿喵咪挂坠：“这个小短腿给你，这是我照着我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小黑猫的样子做的，送给你吧，对了，我还有个东西可以送给你。”王皓陵说着就往旁边的草坪里学了几声猫叫，没一会儿，几只看样子刚断奶的小土猫就从草坪里爬了出来，王皓陵一下子把它们都抱在怀里：“玛丽，昨晚无意间听你说你想要一只猫猫，刚好我这儿有一些，你自己选一只吧，它们己经断奶了，小土猫很好养的，我也带它们打过针了。”玛丽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谢谢哥哥，它们都好可爱啊，来让我看看它们哪个最乖。”玛丽说着就开始用手摸猫咪们的头，然后找了一只最不认生的小黑猫：“就它了吧，和你送我的吊坠一样，都是小黑猫，来，让姐姐抱一下，真乖。”云帆看着玛丽高兴的样子，冲王皓陵偷偷竖了个大拇指，王皓陵笑着放下了其他小猫，走到云帆身边，小声说道：“谢谢你们一家这么多年像对自己孩子一样照顾我这妹妹。”云帆一下子愣住了。王皓陵看着己经坐进车里玛丽，继续说道：“阿姨，请您先不要告诉她她还有亲人在这世上，她的妈妈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她的爸爸己经没了，这些年，麻烦您了。”云帆明白了王皓陵的意思，轻轻地拍了拍王皓陵：“好的，你就是她的亲生哥哥吧？难怪她这么亲近你，要知道，除了我儿子，你是第二个这样牵着她的男人，你可要好好补偿她啊，你不知道，当时我捡到她时，她有多可怜，我们就先走了，我还要送她去学校呢。”王皓陵点点头：“好的阿姨，你们路上小心一点，其实我也希望她就是我那个迷路的妹妹，亲子鉴定结果要等一段时期才能出来，不好意思啊，昨天我战友偷偷剪了她一点头发，希望您别生气啊，玛丽，到学校了记得给我说一声。”

目送着云帆的车子远去，王皓陵转身往基地里走去。路过操场时，他习惯性地停下来想看看凌缪缪的训练表现。看着凌缪缪熟练地完成着训练科目，王皓陵竟然心疼起来：“小缪缪，你说，大笨猫要是王小云那种富二代该多好，我就不会让你在这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