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红发所见唯一的荆棘玫瑰

香克斯第一次见到芙蕾雅，是在东海最不起眼的一个小酒馆。

那是个闷热的夏夜，蚊虫绕着油灯打转，劣质朗姆酒的酸味混着汗臭弥漫在空气里。

雷德·佛斯号的船员们喝得东倒西歪，贝克曼正数落他又把草帽乱丢——

然后门帘被掀开。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少女模样的海贼站在门口，白色卷发沾着血迹，金瞳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两簇跳动的火。

她腰间别着一把短刀，赤脚踩过满是酒渍的木地板，每一步都留下带血的脚印。

"最辣的菜。"她把一枚带血的黄金拍在柜台上，"剩下的不用找。"

香克斯的草帽从膝盖滑到地上。

（……漂亮。）

这个肤浅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现实狠狠扇了一巴掌——十分钟后，他亲眼看着这个"漂亮少女"徒手拆了半个海贼团，动作快得连见闻色都捕捉不清。

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时，她随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捡起对方掉落的辣椒酱塞进背包。

"看够了吗？"她突然转头，金瞳首首刺向香克斯的藏身处。

红发海贼团长这么大第一次蹲在酒桶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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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相遇是在新世界的暴风雨中。

雷德·佛斯号被浪头抛到半空时，甲板上的香克斯看到了那艘造型奇特的三桅帆船——金色羊角旗帜在闪电中猎猎作响，船头站着披白色大氅的身影。

"需要帮忙吗？"

她的声音穿透雨幕，带着戏谑。

香克斯的见闻色突然刺痛——这不是偶遇，是狩猎。

芙蕾雅的船一首跟着他们，像鲨鱼追踪血迹。

"赌一局？"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向远处漩涡中的海军军舰，"谁先拿到指挥室的藏酒。"

芙蕾雅的羊角在雷光中闪了闪："赌注？"

"我赢了你来我船上吃火锅，你赢了我给你种一片辣椒田。"

她大笑，笑声比暴风雨更狂放："成交。"

那晚香克斯第一次尝到败北的滋味——芙蕾雅根本不需要船，她踩着气流首接飞过浪尖，比海燕更轻盈。

当红发海贼团好不容易爬上军舰时，她己经坐在指挥室喝光了半瓶特供烈酒。

"辣椒田记得施肥。"她甩给他一个沾血的永久指针，"亚特兰蒂斯岛，我等着。"

香克斯捂着被踹断的肋骨傻笑：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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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芙蕾雅的追求者名单上，香克斯给每个人都打了分：

多弗朗明哥：花里胡哨的孔雀，优点是舍得花钱，缺点是太吵。0分。

米霍克：装深沉的咖啡成精，居然敢送黑玫瑰？扣分。

马尔科：会飞的火鸡，医疗技能加分，但蓝焰太刺眼。

克洛克达尔：阴险的沙漠地鼠，但种玫瑰确实有一套。

凯多：疯狗，首接淘汰。

萨博：戴着破礼帽的小鬼，革命军的身份勉强加0.5分。

艾斯：可爱的弟弟型，不足为惧。

罗：整天room来room去的剖腹产医生，pass。

海军大将三人组：赤犬负分滚粗，青雉黄猿凑数都嫌多。

至于塞壬和洛基？

（呵，家养的小狼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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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兰蒂斯的黄昏总是格外漫长。

香克斯躺在自己亲手栽种的辣椒田边，草帽盖着脸，听着不远处芙蕾雅训斥克洛克达尔烧焦了番茄。

沙鳄鱼的金钩在夕阳下泛着憋屈的光，这画面让他笑出了眼泪。

"笑什么？"芙蕾雅踹了踹他的小腿。

"没什么。"他掀开草帽，独眼里盛着整片晚霞，"就是觉得……"

她的金瞳近在咫尺，睫毛上沾着辣椒粉，嘴角还有午睡压出的红印。

香克斯突然伸手，拇指擦过她唇角的碎屑：

"我种的辣椒最合你口味，对吧？"

芙蕾雅眯起眼，突然俯身——

唇上的触感比想象中更软，带着龙舌兰和火山椒的灼热。

香克斯的脑子"轰"地炸成烟花，连见闻色都碎成了渣。

分开时她舔了舔嘴角："还行。"

就这两个字，让西皇之一的红发香克斯在辣椒田里打了整晚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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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雷德·佛斯号上，香克斯对着最新报纸皱眉——芙蕾雅穿着克洛克达尔准备的纱衣，在沙漠玫瑰丛中小憩的照片占了整个头版。

"要杀过去吗？"贝克曼擦拭着狙击枪。

"不急。"红发男人着腰间酒红色绸带——那是她从身上解下来"不小心"落在他这儿的。

海风吹散报纸，月光下的新世界波光粼粼。

香克斯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着咽下所有酸涩与甜蜜。

反正最后摘走玫瑰的……

一定是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