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完蛋啦

海风带着微醺的暖意，莫比迪克号巨大的白鲸船首像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

芙蕾雅站在丰饶之号的船头，白色卷发被镀上一层金边，金瞳懒洋洋地眯着，嘴里叼着一根橘子味棒棒糖。

诺亚趴在她肩上，小爪子兴奋地指向远处的宴会灯火：“船长！是烤肉的味道！”

“啊，闻到了。”芙蕾雅漫不经心地应着，目光扫过莫比迪克号甲板上堆积如山的酒桶和烤肉架——白胡子海贼团的宴会向来声势浩大，隔着一海里都能闻到酒香。

马尔科站在船舷边，蓝色火焰在指尖跳跃，远远地朝她挥手：“小羊羔~迟到了哦！”

艾斯首接从船上一跃而下，火焰划破海面，稳稳落在芙蕾雅面前，雀斑在夕阳下格外鲜活：“再不来，肉就被萨奇偷吃光了！”

芙蕾雅挑眉：“你们这是打算灌醉我？”

“咿呀~被发现啦！”以藏笑着抛来一坛清酒，“老爹说今晚不醉不归！”

芙蕾雅接过酒坛，羊角在头顶若隐若现：“行啊。”

她的金瞳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看谁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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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莫比迪克号的甲板上一片狼藉。

酒桶东倒西歪，烤肉架上的炭火早己熄灭，连白胡子都抱着酒瓶打起了盹。

芙蕾雅半倚在主桅杆下，白色卷发散乱，脸颊泛着微醺的红晕，手里还拎着半坛烈酒。

“再来……”她含糊地说着，金瞳己经失焦。

马尔科坐在她旁边，蓝色羽毛凌乱地翘着，不死鸟形态的翅膀无意识地环住她的肩膀：“你……嗝……输了……”

“放屁！”艾斯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帽子歪到一边，“明明是我……嗝……赢……”

芙蕾雅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捏住两人的脸：“吵死了……”

她的指尖缠绕着气流，醉醺醺地把两个火系能力者拽到跟前，额头抵着艾斯的，鼻尖蹭过马尔科的，含混地嘟囔：“……都是我的。”

马尔科的瞳孔骤然收缩。

艾斯的火焰“轰”地窜上房梁。

下一秒——

芙蕾雅拽着两人的衣领，首接滚进了最近的舱房。

甲板角落，塞壬的痛觉丝线瞬间绷断。

洛基的渎神之炎在掌心爆燃：“……我现在诅咒他们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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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舷窗洒落时，芙蕾雅的金瞳缓缓睁开。

头痛欲裂。

她下意识地想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什么压住了——

左边，艾斯睡得毫无形象，半边脸埋在她肩窝里，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火焰纹身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右边，马尔科侧卧着，不死鸟的翅膀还保持着包裹的姿势，蓝色羽毛轻柔地覆在她身上，呼吸平稳。

芙蕾雅：“……”

她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看自己——

衬衫皱得不成样子，腰带不知所踪，锁骨上还有可疑的牙印和吻痕。

记忆断片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自己把两人按在床上的嚣张宣言：“今晚谁都不准跑……”

芙蕾雅缓缓闭上眼睛。

“我死了。”

艾斯迷迷糊糊地蹭了蹭她的颈侧：“嗯……再睡会儿……”

马尔科半梦半醒间收紧了翅膀：“别闹……”

芙蕾雅的金瞳闪过一丝凶光。

“砰——！！！”

整扇舱门被气流轰飞，三道身影从烟雾中狼狈跌出——芙蕾雅衣衫不整地站在中间，一手拎着一个男人的后领，面无表情地走向甲板边缘。

“等、等等！芙蕾雅！”艾斯瞬间清醒，“我错了！”

马尔科试图扑腾翅膀：“这是误会……嗷！”

“再见。”

她干脆利落地把两人扔进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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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饶之号的甲板上，低气压几乎凝结成实质。

诺亚抱着一杯蜂蜜柠檬茶，小心翼翼地蹭到芙蕾雅身边：“船长……头疼吗？”

芙蕾雅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嗯。”

夜鸫正在用毒液清洗甲板——重点擦拭每一个可能残留不死鸟羽毛的角落。

莉亚的音波扫过船长全身，冷静汇报：“无实质性损伤，但……”她顿了顿，“颈侧和腰部的咬痕需要消毒。”

塞壬的指尖缠绕着猩红的痛觉丝线：“要让他们体验‘终身不举’吗？”

洛基的羊角泛着不祥的黑光：“或者我可以用黑魔法让他们每晚梦见自己被赤犬追杀。”

芙蕾雅揉了揉太阳穴：“安静。”

她抬头看向远处——莫比迪克号上，艾斯正被萨奇疯狂嘲笑，马尔科则被以藏拽着翅膀教育。

白胡子洪亮的笑声隔着海面传来：“咕啦啦啦！年轻真好啊！”

芙蕾雅的金瞳微微眯起。

“起航。”

“现在，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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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丰饶之号全速逃离白胡子海域。

后方，莫比迪克号紧追不舍，马尔科的蓝色火焰在天际划出醒目的轨迹。

艾斯站在船头大喊：“芙蕾雅！至少把腰带还我！”

芙蕾雅低头看了看手里不知何时顺来的橙色皮带，面无表情地扔进海里。

夜鸫的毒爪寒光闪闪：“要击沉他们吗？”

“不。”芙蕾雅转身走向船舱，“加速。”

她的耳尖微微泛红，羊角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诺亚歪着头：“船长，你心跳好快。”

“闭嘴。”

塞壬阴森森地笑了：“需要我屏蔽‘某些记忆’吗？”

“你敢。”

黑医耸耸肩，丝线悄然缠上芙蕾雅的手腕——不是痛觉操控，而是一杯解酒药。

芙蕾雅一饮而尽，苦得皱起脸：“……报复？”

“只是提醒。”塞壬的指尖掠过她锁骨上的咬痕，“下次……”

他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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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丰饶之号终于甩掉了追兵。

芙蕾雅独自站在船尾，望着月光下的海面。

夜风拂过她的白色卷发，颈侧的咬痕己经愈合，但某些触感似乎还留在皮肤上。

“布鲁布鲁布鲁——”

通讯器突然响起。

她按下接听键，马尔科慵懒的声线传来：“逃跑可不是好习惯~”

芙蕾雅冷笑：“想再被扔进海里一次？”

“咿呀~真无情。”不死鸟低笑，“不过……”

他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

“昨晚的赌约，是我赢了。”

芙蕾雅的金瞳微微睁大。

记忆碎片突然闪回——昏暗的舱房里，她醉醺醺地压着两人，宣布谁先求饶就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而最后……

是她先睡着的。

电话那头，艾斯抢过听筒大喊：“不对！明明是我赢！她先抱的我！”

马尔科：“她先亲的我。”

艾斯：“她咬我耳朵！”

马尔科：“她摸我翅膀！”

芙蕾雅：“……”

她默默挂断电话，转身走向船舱。

今晚，她需要一桶冰水，和十斤辣椒酱。

最好是能辣到失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