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特训任务

清晨，丰饶之号的甲板上弥漫着咖啡和烤面包的香气。

芙蕾雅盘腿坐在主桅杆的横梁上，白色卷发被晨风吹得微微，嘴里叼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她单手托腮，金瞳懒洋洋地扫视着下方忙碌的船员们——诺亚正踮着脚往面包上涂辣椒酱，杰克调试着炮管，泰坦举着一块船板当哑铃，夜鸫在阴影里磨爪子，塞壬则用痛觉丝线串着风铃玩。

一切如常。

首到——

“砰！”

芙蕾雅突然从桅杆上翻身落下，气流托着她轻巧地落在餐桌中央，一脚踩进泰坦的牛排盘子里。

全体船员：“……？”

她慢条斯理地抽出脚，甩了甩沾满酱汁的靴子，然后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从今天开始，特训。”

沉默。

诺亚的辣椒酱瓶“啪嗒”掉在地上。

“为、为什么？”杰克结结巴巴地问。

芙蕾雅的笑容不变：“因为你们太菜了。”

全体船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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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甲板中央堆满了手铐、脚镣和项圈——全是掺了海楼石的特制品。

夜鸫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上次坑明哥的时候顺的。”芙蕾雅随手捡起一条项圈，金属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放心，纯度只有30%，不会让你们首接瘫掉。”

泰坦试着掰了掰手铐，纹丝不动：“……船长，我能不能申请只练拆船？”

“可以。”芙蕾雅点头，“戴着这个拆。”

她“咔嗒”一声把海楼石手铐锁在他手腕上。

巨人族船员瞬间脸色发青，膝盖一软，“咚”地跪在了甲板上。

“太弱了。”芙蕾雅摇头，转向其他人，“自己选，手铐还是脚镣？”

诺亚抱着浣熊尾巴瑟瑟发抖：“我、我只是个厨师……”

“所以你要戴项圈。”芙蕾雅温柔地拎起他，把迷你版海楼石项圈扣在他脖子上。小人族“啪叽”一声变成毛团，瘫在她掌心吐魂。

塞壬阴森森地盯着痛觉丝线——它们现在软绵绵地垂着，像煮过头的面条：“……你认真的？”

“非常。”芙蕾雅把脚镣踢到他面前，“要么戴这个，要么我把你的痛觉调到‘被赤犬打一拳’的程度。”

黑医默默捡起了脚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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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阳毒辣得能晒脱一层皮。

杰克瘫在甲板上，混沌炮管歪在一边，海楼石手铐让他连扣扳机的力气都没有。

“起来。”芙蕾雅用脚尖戳了戳他，“才跑了二十圈。”

“船长……”炮手气若游丝，“我的腿不是腿，是两根煮烂的意大利面……”

“那就用胳膊爬。”

不远处，泰龟速移动着拆一艘模型船——原本十分钟的活，他己经折腾了两小时。

夜鸫在桅杆上“特训”潜行，但没了果实能力，她像只喝醉的猫一样接连踩空。

最惨的是洛基。

黑魔法师倚在船舷边，渎神之炎蔫得像蜡烛火苗。

他的海楼石项圈上还被芙蕾雅系了个铃铛，一动就“叮当”响。

“看家护院的巴风特。”芙蕾雅点评道，“挺适合你。”

洛基：“……我诅咒你下次吃的火锅全是清汤。”

唯一适应良好的是莉亚。空岛少女戴着海楼石耳坠，正用纯体术在甲板上翻跃——首到她一头撞进刚爬上来的夜鸫怀里。

两人滚作一团。

芙蕾雅咬着棒棒糖摇头：“太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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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训练暂告一段落。

船员们横七竖八地瘫在甲板上，活像一群被海浪冲上岸的水母。

塞壬拖着脚镣爬过来，指尖的痛觉丝线软趴趴地缠上每个人的手腕：“要屏蔽痛觉吗？价格……”

“免费。”芙蕾雅一脚踩住他的丝线，“否则今晚你吃诺亚的特制辣酱拌饭。”

黑医沉默三秒，开始干活。

泰坦趴在地上，像块风干的礁石：“船长……为什么突然……”

“上周对赤犬，上上周对明哥。”芙蕾雅坐在船舷上晃着腿，“如果哪天我不在，你们打算怎么活？”

甲板突然安静。

夜鸫的耳朵动了动：“……你会有不在的时候？”

“谁知道呢。”芙蕾雅望向远处的海平线，“也许我突然想一个人去月球逛逛。”

诺亚“哇”地哭出来，浣熊尾巴缠住她的手腕：“不要丢下我们！”

其他船员虽然没说话，但眼神明显变了。

芙蕾雅眨眨眼：“所以——”

她跳下船舷，气流卷起所有海楼石镣铐，“哗啦”堆成一座小山：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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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甲板上时，芙蕾雅发现训练器材被动过了。

海楼石手铐少了一副。

她顺着细微的声响走到船尾，看见夜鸫正独自练习暗杀术——戴着镣铐的黑发少女动作比白天流畅许多，但每次突刺后还是会踉跄。

“偷跑？”芙蕾雅靠在门框上。

夜鸫头也不回：“……不想拖后腿。”

芙蕾雅走近，突然伸手捏住她的后颈——

“姿势错了。”她带着夜鸫完成一套标准的反手刺，“没有毒雾，就用腰力弥补。”

夜鸫的耳尖微微发红：“……多管闲事。”

“是是。”芙蕾雅松开手，金瞳在月光下弯成月牙，“不过偷偷加练的人要罚——”

她变魔术似的掏出一盒糯米团子：“陪我吃宵夜。”

夜鸫盯着团子看了三秒，默默坐下。

远处，其他舱房的窗帘悄悄动了动——

杰克和泰坦的脑袋叠在窗口：“可恶，被抢先了！”

洛基的铃铛声从阴影里传来：“需要诅咒服务吗？让夜鸫明天踩香蕉皮……”

“闭嘴！”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