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冰与玫瑰随想

北海某个无名小镇的午后，库赞第一次遇见芙蕾雅时，她正坐在码头边的木箱上吃冰淇淋。

白色卷发被海风吹得微微扬起，沾了奶油的唇角带着惬意的弧度。

她赤足晃荡着，脚踝上的金铃铛随着动作轻响，像个偷闲的少女，而非现在那个叱咤大海的"海上女帝"。

库赞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化了。"

芙蕾雅侧头看他，金瞳在阳光下像融化的蜜糖："海军大将也吃甜食？"

"啊啦啦..."他摸了摸后脑勺，"偶尔。"

她随手把另一个没拆的冰淇淋递给他。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吃完，海鸥的鸣叫和浪声填补了空白。

临走时，芙蕾雅摆摆手："下次见面记得回请。"

库赞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想：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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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巧遇"多到库赞都怀疑是不是命运作祟——

香波地的烤肉店，她咬着辣味肉串，被呛出眼泪还坚持加辣；

七水之都的冰淇淋摊，她理首气壮地要求双倍巧克力酱；

甚至在某次追捕海贼的任务中，她突然出现在军舰甲板上，丢给他一盒和之国特产的大福。

"你跟踪我？"库赞接过甜点挑眉。

芙蕾雅坐在栏杆上晃腿："顺路。"

他们的对话总是很简单。

聊天气，聊最近读的书，聊各地奇怪的甜点配方。

不涉及立场，不牵扯恩怨，就像两个普通的、恰好投缘的旅人。

某次醉酒后，库赞问过为什么。

芙蕾雅仰头看着星空："因为和你说话...很轻松。"

那晚他们靠在同一张长椅上看月亮，她白色卷发上的玫瑰香气混着酒香，库赞的冰晶在指尖凝结又融化。

没有越界的举动，却比任何亲密接触都让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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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库赞穿着便装蹲在亚特兰蒂斯的玫瑰园里，手套上沾满泥土。

他小心地修剪着枯枝，冰晶覆在切口防止病菌感染。

"库赞先生！"露西小跑过来递上水壶，"东区的蓝玫瑰发芽了！"

"啊啦啦，不错嘛..."他接过水壶，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王宫方向。

芙蕾雅今天应该在和霍金斯讨论龙瞳宝石的事...

种菜的日子比他想象中平静。

早晨修剪花枝，午后帮诺亚试吃新甜品，偶尔用能力给温室降温。

没有屠魔令，没有肮脏的政治交易，只有带着露水的新鲜玫瑰和那个总在午后晃悠到花园的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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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赞的私人日记节选 ：

关于香克斯：

麻烦的红毛。

每次来都带着好酒，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但不得不承认，他和芙蕾雅站在一起时，那种默契让人火大。

关于雷利：

老狐狸。

表面装得云淡风轻，实际每个小动作都在彰显"我和她认识最久"。

优点是会做海鲜粥，芙蕾雅喜欢。

关于霍金斯：

新来的占卜师。

整天摆弄塔罗牌装深沉，但被芙蕾雅逗红耳朵的样子实在没眼看。

能力有用，暂时保留意见。

关于赤犬：

呵。

岩浆混蛋唯一优点是老实种菜不搞事。

如果他能停止在番茄地里骂骂咧咧就更好了。

关于黄猿：

最烦人的情敌没有之一。

整天"好可怕呢~"装模作样，实际上偷看芙蕾雅的次数比谁都多。

关于大和：

大型犬类生物。

优点是不构成威胁，缺点是太吵。

建议凯多快点把她领回去。

关于自己：

......

青雉清楚，自己既不是最特别的，也不是最执着的。

但他依然甘愿留在玫瑰园，日复一日地照料那些带刺的花朵。

或许是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能以最真实的姿态站在她身边——不是海军大将，不是迷茫的逃亡者，只是库赞。

一个会在她路过时，随手递上一支刚摘下的玫瑰的普通人。

（此页被冰晶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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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赞在温室找到芙蕾雅时己是深夜。

她独自坐在玫瑰丛中，指尖着那颗血红宝石，金瞳映着月光，难得显出几分凝重。

"睡不着？"他递过一杯热可可。

芙蕾雅接过杯子，任由热气氤氲了眉眼："库赞。"

"嗯？"

"如果那条龙真的存在..."她突然笑了，"你说它是喜欢草莓蛋糕还是巧克力派？"

库赞的担忧瞬间消散。

他伸手拂去她发间的花瓣："啊啦啦...可能会被你气到喷火吧。"

夜风拂过玫瑰园，冰晶与花香悄然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