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终章

顾家玫瑰园的清晨露水未干，两个五岁的小豆丁正在第七株白蔷薇下对峙。

顾小柒举着水枪，枪管上歪歪扭扭刻着【陆昭昭二代】；周小野头顶钢盔，上面用口红涂着【绾绾亲卫队】。

"我爷爷更厉害！"顾小柒喷出水柱，"他能用钢笔拆炸弹！"

周小野一个战术翻滚："我奶奶才强！她能用电磁枪烤面包！"

水枪与玩具手榴弹（装满彩虹糖）的对轰中，白蔷薇突然簌簌摇动，花瓣精准击落两个孩子手中的武器。

监控室里，沈念初和唐薇同时拍下控制按钮。

"平手。"唐薇叹气。

沈念初挑眉："继续？"

两人身后的屏幕突然亮起——太平洋私人岛屿的监控画面里，陆远和周予安正在比赛谁教的孙子先学会开游艇。

顾氏集团顶楼会议室，全球并购案的谈判进行到最关键处。对方代表刚推过合同，突然从桌底钻出个草莓发夹的小脑袋："爸爸！这个叔叔的领带夹里有窃听器！"

顾砚丞面不改色地继续签字："嗯，去年昭昭就发现了。"

五分钟后，顾小柒骑在总裁办公椅上转圈，突然指着保险柜："妈妈的照片在哭！"

全公司高管眼睁睁看着他们冷面总裁箭步冲去，小心翼翼擦拭相框——那是陆昭昭产后第一次掉眼泪的照片。

"因为妈妈当时很痛。"顾砚丞把女儿抱到膝头，"但她说，得到你比所有钻石都值得。"

公关部集体捂住心口时，周临野的视频电话突然切入："紧急求助！你闺女能不能借我用用？我家小子绝食抗议不肯叫爸爸！"

画面里，周小野正把蔬菜泥糊在墙上，用番茄酱写着【要柒柒喂】。

特种兵基地的武器库，顾清绾正在拆解新型狙击枪，脚边趴着两个小不点。

"姑姑，"顾小柒戳戳瞄准镜，"这个能打中爸爸的书房吗？"

周小野立刻举手："我妈妈说了，要先瞄准再——"

"你妈妈还说过不准碰枪。"顾清绾拎起两个小家伙扔给刚进门的周临野，"带走。"

五分钟后，周临野愁眉苦脸地发来视频："老婆！你儿子要听《灰姑娘》的军事解说版！"

顾清绾对着镜头冷笑："告诉她，十二点前没拿下城堡，水晶鞋就会变成定时炸弹。"

监控屏幕前，林曼扶额："这教育方式……"

周予安骄傲挺胸："比我当年用导弹零件教算术强多了！"

陆昭昭三十岁生日那晚，第七株白蔷薇突然疯长，花藤爬满整面纪念墙。她借着月光看清新刻的字迹——

【顾砚丞陆昭昭】的铜牌旁，缠绕着嫩枝拼成的【至死方休】。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顾砚丞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当年你问爱情保质期……"

"现在有答案了？"

他牵起她的手按在蔷薇根部的泥土上，那里埋着二十年前她随手扔的草莓发夹。

"从你五岁弄丢第一个发夹开始，"顾砚丞咬她耳垂，"我就在等它发芽。"

二楼儿童房突然亮起灯，顾小柒揉着眼睛趴在窗口："爸爸又偷亲妈妈！"

周小野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报告柒柒！我爸爸被妈妈按在草地上亲！"

两栋别墅之间的草坪上，周临野正仰面朝天被顾清绾锁喉，还不忘举起婚戒反射月光打信号。

第七株白蔷薇在夜风中摇曳，新的花苞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