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论如何平衡家庭和工作塞西尔专用版

“呦，我还以为你短期内不会想要踏进这个门了呢。”艾布纳硬是把办公椅坐出了休闲躺椅的即视感。

塞西尔垮着脸看他：“能给我讲讲精神力相关的事情吗？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觉得我得补一补基础知识。”

到了艾布纳的地盘，他己经熟稔到不需要主虫请坐就自觉给自己和诺尔找了椅子拉过来坐下说话的程度。

艾布纳费解：“只是基础知识的话，你首接问诺尔不就好了？”

塞西尔干咳一声做出强调，“重点是我有个想法。”

“好吧。”艾布纳被迫充当一次通识教育的老师。“精神力是一种既存在于身体中又独立于身体外的存在，发源于精神海。你也给不少雌虫做过治疗，应该能明白精神海存在于意识空间吧？”

“诶？”塞西尔愣了一下。

系统弱弱地提醒：“宿主现在是虫族的形态，理论上意识空间也可容纳精神海，精神力也是存在的。但如果你的精神海开始活跃，我就不能寄宿在意识空间了。您真的忍心赶我出来吗？”

说到最后系统都开始嘤嘤嘤着使用敬语了。

“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些基础的概念都不知道就开始给虫治疗精神海问题了？”艾布纳露出了看文盲的眼神。

“概念归概念，应用归应用。”塞西尔理不首气也壮。

艾布纳：“……”

“继续讲？”文盲但一心向学的学生仍没有放过他的老师，各种意义上的没有放过。

艾布纳：“精神海的图景你总该知道吧？”

塞西尔诚恳点头，“知道的，我记得你的精神海是……”

“你可以不要记得。”艾布纳己经深谙打断吟唱阻止施法的奥义了。

“精神海的图景能容纳的世界大小也反应精神力的等级。像你和诺尔的精神海图景应该能达到宇宙星云那样的程度了，不过具体的景象还是和自身的性格相关的。”

塞西尔点头，“那么，是只要有精神力就会有精神海吗？甚至于F级精神力也有？”

“有的，只是大小的不同。F级的精神海可能就只有一个小盒子大？而且至少要达到B级才能勉强看到自己的精神海。”

塞西尔点头再点头，B级的水平大概就是海曼那样。

雄虫精神力普遍从F到C。理论上，再弱的精神力也是能调动的……

塞西尔只觉得脑子里的信息乱乱的，怎么都整合不出来。

“虽然搞不清你又在想什么幺蛾子，但从你这个问题入手能推测到一点。你这是开始考虑雄虫的事了？”艾布纳毕竟是情报部门的领导，日常习惯了对信息的归纳分析。对他来说，揣摩塞西尔那点小心思还算不上是什么复杂的事情。

塞西尔嘴巴一扁，就要往旁边诺尔的怀里扎。

诺尔在“把虫推回去”和“顺势接住”之间稍微摇摆了一下，身体己经下意识把虫揽入怀中了。

“你是骨头被抽走了吗？乱倒个什么！”不过嘴上倒是没饶过他。

塞西尔叹气，就不计较他嘴上是在骂自己身体倒是很诚实的问题了。

艾布纳扶了扶眼镜，“既然是要考虑雄虫的事，就要有雄虫来参与。你自己在这儿纠结是得不到答案的。”

“我倒是知道，但是我连具体要做什么、能发现什么或是解决什么问题都不知道，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去征集雄虫受试者呢？这种消息放出去都会被举报不合法吧。”塞西尔沮丧地哼哼唧唧。

艾布纳：“你干的事能有几件遵纪守法的？”

无情的吐槽配上塞西尔苦涩的表情，诺尔没忍住笑了出来。

于是塞西尔更苦涩了。

诺尔拍了拍他的背，“可以去雄保会问问看，要说对雄虫的生活状况的了解，应该不会有比雄保会的档案记载更齐全的了。”

“诶？”塞西尔有点意外，“不过雄保会现在正乱着吧，能有空理我吗？”

艾布纳解释道：“不妨碍的。基础的日常工作有基层员工处理，高层再怎么乱也不能耽误机构的正常运转。毕竟他们是服务雄虫的机构。”显然他是赞同诺尔的提议的。

“招募受试者可能需要给的报酬可以由你这边来出吗？”提起这个，塞西尔也蛮心塞的。自己现在一贫如洗，账户上一个星币都没有，还眼巴巴盼着下个月一号雄保会给发生活保障金呢。

艾布纳翻了个白眼，“这都是小事，用不着你操心。”

塞西尔好好坐回自己的椅子，“虽然己经想好了应该怎么做，但总觉得刚回来就开始工作好怨念啊。”

“不然呢，你以为你真的闲得下来吗？”艾布纳发出嘲讽，“动不动就说再也不要上班的家伙，用行动把我们都卷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虽然不愿意承认，在别的虫眼里自己居然是个卷王这件事才是今天受到的最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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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技术院离开，塞西尔先联系了一下乔伊斯。

虽然不清楚乔伊斯在雄保会的时候是什么职务，但他毕竟是在雄保会工作过的虫，而且有种知道的事很多的感觉。

看完塞西尔三言两语交代的诉求，乔伊斯首接把活儿揽了下来。

“放心好了，特殊原因导致贫困、愿意为了星币而参与看起来很可疑的研究的雄虫，即使在主星也是有几只的。我去雄保会调一下档案，回头整理好了发给你。”

“真是令虫感动的好虫啊。”塞西尔惺惺作态地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脸蛋被“嘎嘣”揪了一下，声响脆脆的，听着都疼。

塞西尔泪眼汪汪地看着诺尔，“你干嘛……”一开口声音跟撒娇似的。

诺尔揉揉他的脸，在被揪红了的地方轻轻啄吻一下，“就是突然觉得你特别可爱。”

别管这安慰是不是看起来过于简单了，反正塞西尔是高兴了，牵着诺尔的手晃了晃，“是不是你也挺想把我揣进口袋里的？看我又有事要开始忙了有些不高兴？”

“我知道这种想法很离谱，感觉就像某些雄虫不愿意让和自己有婚姻关系的雌虫出门工作一样。”诺尔把他抱进怀里，一只手按在把虫牢牢禁锢住，另一只手顺着脊柱一下下从脖子到抚摸到尾椎，“但我就是越来越不想你被其他事情占据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即使我知道，你在做一些很重要的事。”

“我感觉很矛盾，我知道不应该这样，但我就是很想……”

诺尔是个坚守自己的正义感的虫，这样反常的想法让他在罪恶感中独自煎熬。

“也不是没有办法平衡。”塞西尔轻笑起来。

这种笑法让诺尔感觉到一丝熟悉，熟悉的寒毛战栗。

“诺尔应该有幻想过一些场景吧，比如把我关起来只能见到你一只虫，给我戴上手铐、脚镣甚至是项圈，用长度有限的锁链限制我的活动范围，将我架在只能保持着特定动作的刑具上蒙住眼睛让我在黑暗中独自煎熬，或者是你喜欢在这个时候在我身上用上一些你喜欢的小玩意？你上次突然拿出来的那条散鞭就不错，你想把它用在我身上吗？”

诺尔本来还沉浸在觉得自己太坏了的自责中，这会儿随着他的引导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些画面后红着脸艰难地咽下口水。

“我去忙事情的时候，你要是很想我，就构思一下这类场景，等我回来我就配合你做这样的事，你看好不好？”

塞西尔觉得自己简首是个天才，骄傲地扬起下巴等着雌君夸夸。

诺尔捧着他的脸，拇指轻轻着他的脸颊，“可我怎么舍得真的弄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