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迷雾重重

省体校总教练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檀木茶盘上的紫砂壶冒着袅袅热气。林羽推门而入时，正对上王教练意味深长的笑：“小林啊，听说你拒绝了省队选拔推荐？”他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要是能在下周校际对抗赛上，配合张昊刷够数据……”

“我来集训是为了公平切磋。”林羽攥紧战术板，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不是当数据工具。”

王教练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茶盖重重磕在碗沿：“年轻人别不识抬举。”他突然压低声音，“你以为星火基地的赞助合同还能保得住？”窗外传来张昊训练时的怒吼，混着篮球撞击地面的闷响，像是某种隐晦的威胁。

次日清晨，星火队员们在食堂集体呕吐。阿杰捧着过期三天的牛奶盒，手指发颤：“林哥，这……”林羽翻开队员们的营养餐记录，所有食材供应商都被替换成陌生名字。更糟的是，训练时举重器械突然失灵，周教练险被砸中，他摸着断裂处整齐的切口，声音冰冷：“这是人为 sabotage（蓄意破坏）。”

训练场另一头，张昊正在进行高强度折返跑。当他第九次踉跄着跪倒在地时，林羽终于冲了过去。“滚开！”张昊挥拳打向他的脸，却被林羽精准扣住手腕。破旧的护具下，绷带早己被鲜血浸透，减震层里掉出几颗止疼药片。

“你这样会废了膝盖！”林羽扯开他的护具，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他倒抽冷气。父亲连夜送来的新型护具还带着保温箱的余温，他将护具甩在张昊面前，“换这个。”

张昊攥着药片的手微微发抖，突然笑出声：“特招生又来施舍了？”但当林羽转身时，他却偷偷将新护具套上膝盖。远处王教练的望远镜反光一闪而逝，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深夜，陈浩翻墙潜入训练馆，怀里抱着厚厚的文件袋：“省体校和‘飓风’品牌签了对赌协议，只要张昊进省队，就能拿到千万赞助。”他展开泛黄的合同，“还有更狠的——他们买通了下一场比赛的主裁判。”

林羽的手机突然震动，李教练的短信简短有力：“东看台第三根立柱，凌晨两点。”当他准时赴约时，老教练正用小刀刮着墙上的涂鸦，露出底下“星火必败”的威胁字迹。

“王教练他们急了。”李教练将战术笔记塞进他怀里，纸页间夹着张昊的体检报告，“这孩子半月板三度损伤，再这么打下去……”他突然按住林羽的肩膀，“省体校的权力更迭，从来不是篮球比赛。”

训练馆外，暴雨倾盆而下。林羽摸出父亲新研发的智能护具，压力传感器在黑暗中闪烁红光。当他回到宿舍时，发现张昊蜷缩在门口，膝盖上的新护具沾着泥浆：“能……能教我调试这个吗？”少年别过脸，喉结剧烈滚动，“王教练说，输了比赛，我就永远别想穿省队队服。”

林羽打开战术板的照明功能，光影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远处传来王教练的怒吼，混着器械倒地的巨响，但此刻，星火队员们围拢过来，阿杰递上自制的护具升级方案，周教练调出比赛录像。窗外的闪电照亮“星火燎原”的队旗，在风雨中猎猎作响。

“我们不帮你刷数据。”林羽将战术笔塞进张昊掌心，“但可以教你，怎么用真正的实力，让所有人闭嘴。”雨声渐密，而新的战术计划，正在黑暗中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