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站：碉楼3让我们帮他体面

话音刚落，苏雨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是张总发来的视频邀请，背景里隐约能看到公司会议室，七八个西装革履的人围坐在长桌旁。

“开免提。”陈墨压低声音，把手机支在竹筒饭旁，“我们给你录屏。”

视频接通瞬间，张总油腻的脸填满屏幕：“小苏啊，二审逾期这个事，导致公司要赔付一百万。你是最后经手人......”

“张总，”苏雨打断他，声音清冷如碉楼青砖，“首先，我不是最后经手人，其次，11月18日我在出差高铁上，往项目群发了三遍缴费提醒。”她调出聊天记录截图，“您当时回复「收到」，王律师说「马上处理」。”

屏幕那边传来纸张翻动声。“年轻人要讲武德！”张总突然提高嗓门，“交接清单为什么没写？现在死无对证，你说破天也就是个失职！要么你回来处理，要么扣你最后一个季度奖金和离职证明！”

林夏在镜头外攥紧拳头——要论证据、要论责任，都是公司那边多。可他们就想拿捏着苏雨，还想赖掉该给她的钱。这逼迫苏雨自证尽职的场景多像《让子弹飞》里胡万逼六子剖腹的鸿门宴。

苏雨和张总的视频会最终没有讨论出结果。视频会挂掉之前，苏雨说晚点给他一个解释。

见苏雨低头沉默的样子，林夏、陈墨和周野的心也提了起来。苏雨勉强笑了一下，“没事的。出来散散心也好，总好过现在站在张总面前挨骂。他骂人的时候口水很臭。”

“那个张总怎么回事，任由王律师把责任推给你！”陈墨愤愤不平。

“他们关系特别好，王律师还想通过张总拿到我们公司长期法律顾问呢，”苏雨冷笑道。“这个王律师业务能力一般，跪舔能力一流。”

林夏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摸了摸她的手背。周野起身结了帐，一行人离开了餐馆。

下午。

马降龙碉楼群的竹林里，西人混在旅行团末尾蹭讲解。导游正指着最高的一座碉楼：

“……这座天禄楼最绝的是它的防御系统。楼顶水箱防火攻，墙体厚93厘米，可挡子弹，地下室还有逃生密道……”

林夏偷瞄身旁的苏雨。她看似在听讲解，眼睛却盯着手机。

“苏雨……”林夏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肘。

“没事。”苏雨锁上屏幕，声音轻得像竹叶，“我只是在想……”她仰头望着碉楼顶部的瞭望台，“这些人在建碉楼的时候，是不是也总在提防来自背后的冷箭？”

突然，苏雨停住了脚步。她抚摸着碉楼冰凉的砖墙，声音混着穿堂风：“你们记得六子怎么死的吗？”

“被诬陷吃了两碗粉......”周野脱口而出。

“现在他们说我‘漏交了一碗粉的钱’。”苏雨冷笑，“那我就把他们的眼睛塞进肚子里，让他们自己数数有几碗粉。”

林夏忽然想起来，“对呀！赶紧联系法院和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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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房车仿佛一座缩小的碉楼。苏雨把笔记本电脑转向三个伙伴，屏幕上赫然是原审法院书记员发来的缴纳上诉费用通知书，一起发来的还有快递包装的照片，上面是王律师的签名。

正是因为苏雨认真负责，才会在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积极和法院联系，加上了书记员的联系方式。

“这才是真正的‘粉’。”她指尖轻点屏幕，"王律师明明收到函却忘了安排付款，还甩锅给我。说来真是天助我也，从来都让实习生干这些小事的王律师居然亲自签收了这份文件。”

“更上天保佑的是，那个快递小哥真靠谱啊，那片区的快递那么多，他还真一一拍照上传了系统。”林夏感叹，“好人有好报！”

苏雨准备好了一切，联系张总开视频会议，她对着视频会议里故作镇定的张总嫣然一笑：“张总，您说我漏交一碗粉，那王律师亲自签收的法院催缴函......是第二碗粉的收据吗？”

她特别强调了亲自，同时把签着王律师亲笔签名的照片怼向镜头。屏幕那边传来茶杯打翻的声音。王律师仓皇入镜：“那……那是实习生代签……”

“哦？”陈墨突然插话，“是不是代签，找您之前签过的名对比一下不就好了吗？要我说实习生真是不懂法呀，伪造签名要承担责任的，您没和实习生说吗？”

对面慌张地挂了视频会议。三分钟后，苏雨的手机震动，王律师发来短信：

「苏雨，我刚和张总沟通过了，可能有些误会。张总说你的离职证明己经盖好章了，明天来取吧。奖金也会按时发放。」

突然，系统响起了欢快的音乐，【特殊奖励触发：捍卫一次自己的正义（完成）】。屏幕弹出奖金，数额是两万元——正是苏雨被威胁扣掉的季度奖金金额。

周野突然一拍大腿：“绝了！这不就是‘他要是体面，你就让他体面；要是不体面，你就帮他体面’吗！”

“这下可真是扬眉吐气了！”林夏高兴道。

苏雨虽然解决了大麻烦，但总觉得心里闷闷的，“其实，那个忘记交费的同事让我挺失望的。当时我记得我电话里给她说过，还跟她说了有什么不懂的去问律师。在职的时候，我、她还有几个同事是奶茶咖啡搭子，会一起聊聊八卦，我还请过她几次下午茶，我一首以为我跟她关系挺好的，可是今天上午我联系她的时候，她却说忘记了，不知道这回事。“

陈墨走过去，把头靠在苏雨肩膀上，“同事之间大多数时候是没什么情谊在的，大家上班都是演戏罢了，但没关系，你还有我们。”

“是啊是啊，”林夏走过去抱住她们俩，“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

周野抱着双臂站在一旁，无奈地看着她们，“你们抱一块了，我怎么办，那我就意念抱一下算了！”

说完，他肚子发出咕噜的一声长啸。

苏雨不好意思道，“今天为了我这事大家都没好好吃饭，要不我请吧……”

“嘿嘿，没事，不用你请，”周野指着屏幕，“刚才我研究了下，这系统好智能，把收款码放在这里给它扫一下就有钱到账！而且，游历碉楼的奖金也到账了，八万元加特殊奖励两万元，一共十万呢！咱们拿奖金去吃好吃的吧！”

“好好好！今晚的消费周总包了！”林夏举起双臂，“我们回市区消费去！”

苏雨吸了吸鼻子，“好啦，你们都辛苦了，去江门市区的路上我来开吧！”

就这样，房车驶入暮色中，西个好朋友热烈地讨论着晚上的规划，房车之旅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苏雨吐槽：林夏，你讲故事的时候收收国企的味儿吧。）

（陈墨&周野：附议。）

（林夏：……好的。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