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在疯狂边缘起舞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废墟广场中央，上演了主神空间历史上可能都绝无仅有的一幕：

一个身高两米，浑身肌肉虬结，戴着曲棍球面具，刚刚还凶残无比的S级喰种“壁虎”，在另一位更可怕的SSS级喰种的逼迫下，以及一个满嘴跑火车的轮回者的“指导”下，极其憋屈、极其愤怒、极其不协调地……开始尝试扭动身体，试图……跳霹雳舞？

那画面太美，幸存的轮回者们己经忘记了恐惧，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前的最后疯狂。

卡莲捂住了眼睛，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严重的污染。

神代利世嘴角抽搐，默默地后退了几步，似乎想和那个“舞者”划清界限。

李沐强忍着笑意（和眩晕感），还不忘点评：“对对对！就是这样！动作幅度再大一点！要有节奏感！Power Move！对！托马斯全旋……呃，算了，你这个体型有点困难，来个简单的擦地板吧！”

高槻泉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鼓起了掌：“不错不错，杰森，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潜力。”

“好了！前置条件达成！”李沐看准时机，转向神代利世，“利世小姐！该你了！用你净化一切的歌声！开始吧！”

神代利世：“……”她现在只想杀人。

但高槻泉的目光也投向了她，带着一丝期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利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枭的压力，又看了看那边如同小丑般“跳舞”的杰森，最终，她咬了咬牙，决定……随便敷衍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极其不情愿地，用她那慵懒而充满魅惑的嗓音，轻轻哼唱了一段不成调的、意义不明的旋律，更像是在念经。

“……”全场再次寂静。

李沐：“……”（好吧，指望谎言真的让她唱出天籁之音，净化一切，果然是想多了。）

高槻泉似乎也有些失望：“就这样？小骗子，你说的净化心灵、赫子粉碎呢？”

“呃……”李沐大脑飞速运转，“这个……是需要时间的！歌声的力量正在空气中酝酿！马上！马上就会有效果了！”

他必须拖延时间！杰森虽然在“跳舞”，但并未失去战斗力，一旦枭失去兴趣，他们还是死路一条！利世也虎视眈眈。

怎么办？拖延时间……还不够！必须要有真正的、能够打破僵局的力量！

可是，拿什么来打破？卡莲那一拳己经是奇迹了，很难复制。轮回者们刚刚爆发了一波勇气，但面对恢复过来的S级，乃至从未真正出手的SSS级，依旧是以卵击石。

我的天赋……谎言与真实……需要“相信”才能生效。相信的人越多，力量越强。谎言越接近“可能”，实现的难度越低。反之，越离谱，需要的“相信”就越多……

等等！

李沐脑中如同划过一道闪电！

需要智慧生物“相信”……那……我自己呢？我算不算智慧生物？

如果……如果我对自己说谎呢？如果我能让自己“相信”一个足够强大的谎言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潘多拉魔盒被打开，疯狂地滋生蔓延！

说服自己相信一个明知是谎言的东西？这听起来就像是精神分裂！太荒谬了！但……在这个主神空间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需要力量！能够对抗SSS级喰种的力量！

我的身体只是个普通宅男，手无缚鸡之力……但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啊！那些小说里不都写着吗？大脑只开发了百分之几……身体里有着各种限制器……如果……如果我能让自己相信，这些限制都被打破了呢？

就像……就像《一拳超人》里的埼玉老师，打破了限制器！就像《火影忍者》里的凯皇，开启了八门遁甲！虽然我没有查克拉，但原理是相似的——强行压榨身体的潜能！

“大脑利用率……80%……身体限制器……解除！”

这个谎言……太离谱了！比之前所有的谎言加起来还要离谱！想要实现它，需要的“相信”之力，恐怕是天文数字！

光靠我自己……绝对不可能！

但是……

机会！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赌一把！”李沐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

他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意识沉入内心深处，对着自己，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一个针对自身的、最大胆的谎言！

“听着！李沐！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宅男！你拥有无限的潜力！现在！就在此刻！相信，我相信我的事实！我的大脑利用率将突破极限，达到80%！我身体的所有限制器，将在接下来，彻底解除！我将获得超越凡人的力量、速度和反应！我将化身——人间凶器！”

这个谎言，与其说是对现实的扭曲，不如说是对自己潜意识的极限催眠和强行激发！

他调动起所有的精神力，将这个“信念”像钢印一样，狠狠烙印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相信我！相信我能做到！相信这个谎言！！”

他几乎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复杂的目光——卡莲的担忧与一丝期待，幸存者的敬畏与希望，高槻泉那如同实质般的好奇与探究——仿佛都化作了无形的丝线，连接到了他的身上，成为了点燃这个终极谎言的引线！

嗡——！！！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大脑深处轰然炸开！

一股难以形容的、狂暴到极致的能量，猛地从他身体最深处喷发出来！

“呃——啊啊啊啊啊啊！！！！！”

李沐忍不住仰天发出一声痛苦无比，却又带着某种挣脱束缚般的嘶吼！

他的身体表面，皮肤瞬间变得通红，仿佛有岩浆在血管里流淌！一根根青筋如同虬龙般鼓起，遍布全身！浑身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绷紧，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骨骼在哀鸣，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狂暴的力量撑爆！

丝丝缕缕的白色蒸汽从他身上蒸腾而起，将他笼罩，那是体温急剧升高，汗水瞬间蒸发造成的！

剧痛！难以想象的剧痛！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撕裂、重组、碾碎！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超级计算机，无数信息流疯狂涌入，感官被放大到极致！

他能清晰地听到远处杰森那笨拙的“舞步”踩碎石子的声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以及高槻泉身上那淡淡的墨水和……非人的气息！他能看到卡莲眼中急剧放大的瞳孔！能捕捉到幸存者们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恐惧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