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末世道姑-奶瓶破障

腐叶覆盖的乱葬岗上，五岁的小棠顶着道姑髻，手里的发簪正对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敲敲打打。发簪顶端的齿轮流苏轻颤，与她在兽世触摸过的星际齿轮纹产生微妙共振，让她想起悬空寺里虎娃啃灵泉饭团的"咔嗒"声。

"坏石头不开门！"她奶声骂道，乳牙咬着下唇，发簪却在接触石头的瞬间渗出灵泉，将石面腐蚀出一个奶嘴形状的凹痕。"疼疼！小神仙别打我！"石头突然蹦跳着后退，表面裂开的纹路竟显形出一张皱巴巴的人脸，眼睛是两枚镶嵌的玻璃珠，正泪汪汪地看着她。

小棠惊呼一声，奶瓶从腰间滑落，奶白色的灵泉泼在石头精脚边，瞬间催生出几株带齿轮纹路的幼苗——那是她从兽世带来的铁壳稻种。石头精立刻谄媚地弯腰，用头顶的凹痕接住滴落的灵泉："小仙姑的泉水甜滋滋！石头爷爷帮你挖路！"

乱葬岗的腐土下，果然露出半埋的金属门，门上的苍青纹在灵泉中显形为末世通用语"危险勿近"。小棠摸着发簪齿轮纹，想起兽世萧承煜的龙鳞匕首也曾映出类似的纹路，指尖突然发烫，竟将苍青纹烫成奶白色的糖霜图案。

"阿棠要找灵泉！"她奶声下令，石头精立刻用身体撞开金属门，门内涌出的浊气触碰到她发间的草绳手链，竟发出"嘶嘶"的净化声。手链是用兽世、末世、星际三地的草编织而成，此刻正闪烁着微光，照亮了门后的地下通道。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无数丧尸正以诡异的姿势嵌在墙内，每个丧尸头顶都漂浮着透明弹幕牌："好饿""想回家""脚麻了"。小棠眼睛一亮，这与兽世的鬼界弹幕如出一辙，只是弹幕内容从"求超度"变成了"求饭团"。

"饿饿要吃饭饭！"最近的丧尸伸出腐烂的手，却在触到小棠灵泉的瞬间缩回，掌心长出粉色绒毛。小棠举起奶瓶，奶嘴对准丧尸群喷出灵泉雾，被淋湿的丧尸们发出"嗷嗷"的欢呼，头顶弹幕集体变成"谢谢阿棠""阿棠香香"。

"排排站！"她奶声指挥，石头精立刻用身体搭出领奖台，小棠从灵泉空间取出兽世带来的灵泉饭团，每个饭团都捏成虎娃最爱的糖霜白泽形状。丧尸们乖乖排队领取，有个穿旗袍的丧尸奶奶还对着她弯腰行礼，掉落的银发上别着与她发簪同款的齿轮发卡。

通道尽头是座金属祭坛，祭坛中央嵌着一枚泛着幽蓝光芒的晶体——那是与兽世乱葬岗鬼火印记相同的能量源。小棠刚触碰晶体，发簪突然发出强光，显形出兽世棒棒糖权仗的虚影，晶体表面竟映出她在兽世抓周时的奶萌剪影。

"阿棠小心！"熟悉的龙吟从晶体中渗出，萧承煜的虚影在灵泉中显形，龙爪轻轻护住她的肩膀："这是苍青主脑的末世投影，用灵泉稻穗才能净化！"小棠点头，灵泉空间自动吐出末世培育的铁壳稻种，种子落在晶体上，瞬间长成带着齿轮纹路的稻穗，将幽蓝光芒吸成奶白色。

晶体崩解的瞬间，地面剧烈震动，乱葬岗的地表裂开缝隙，阳光中漂浮着末世特有的灰黑色灵气——与兽世灵泉的清甜不同，这灵气带着铁锈味，让小棠想起墨临渊玉佩上的龙鳞纹路。她举起发簪，齿轮流苏划出奶白色光带，竟将灰气净化成带着桂花香的灵雾。

"哪里来的小杂毛！"废墟上方传来呵斥声，几个穿防化服的幸存者举着棍棒围过来，其中一人腰间挂着刻有"苍青安保"字样的金属牌。小棠认出那是与兽世苍青纹相同的图腾，下意识后退，撞上了刚从通道爬出的丧尸奶奶。

"保护阿棠！"丧尸们集体张开双臂，头顶弹幕变成"不许欺负幼神""饭团守护者"。幸存者们惊恐地后退，却被小棠拽住衣角："哥哥们别怕！阿棠的灵泉能洗香香！"她用奶瓶在对方防化服上挤出灵泉，布料竟在瞬间萌化成柔软的毛绒质地，露出里面绣着的"求生存"字样。

"你......你真是末世预言中的萌神？"幸存者中最年轻的男孩跪下，露出脖颈间的齿轮吊坠——与兽世赤狐兽晶的纹路完全一致。小棠摸着吊坠，突然想起夜澜机械蛟龙的核心齿轮，奶声问道："能帮阿棠找西哥吗？他有星星味道......"

话音未落，远处的废墟中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一个身着清装的男子从断墙后走出，腰间玉佩在灵泉雾中显形出兽世萧承煜的龙鳞纹路。他目光落在小棠发间的草绳手链上，瞳孔骤缩，而小棠己经欢快地扑了过去，奶瓶上的桂花纹与他玉佩的裂痕完美契合。

"西哥！糖糖藏哪了？"她拽着男子的袖口，奶声里带着兽世离别时的哭腔。墨临渊僵在原地，任由她在自己腰间摸索，天命系统却在识海深处疯狂报警——眼前的女童，竟与他三百年前守护的幼神虚影完全重合，而她掌心的齿印胎记，正与他玉佩里藏着的星图碎片产生共鸣。

乱葬岗的灵泉雾中，丧尸们举着饭团跳起笨拙的舞蹈，石头精用身体拼出"萌力永存"的字样，远处的铁壳稻正迎着阳光生长，叶片"咔嗒"作响，唱着兽世的《饭团歌》。小棠回头望向通道深处，那里的丧尸们正排着队走出乱葬岗，头顶的弹幕汇集成一片奶白色的海洋，每个字符都闪烁着灵泉的微光。

墨临渊终于回神，从袖中取出一块灵泉米糕——那是他用末世少有的灵米特制的。小棠眼睛发亮，乳牙在米糕边缘留下咬痕，而这咬痕，竟与他昨夜梦见的鹅卵石上的齿印分毫不差。"吃慢点，别噎着。"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像是对着易碎的珍宝，又像是对着失而复得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