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鬼界之门-功德满溢

兽世乱葬岗的月光如灵泉般流淌，在锈蚀的机械残骸上凝成霜花。小棠蹲在断裂的墓碑后，鼻尖突然被一缕甜香勾住——那是孟婆汤混着桂花蜜的味道，与她在鬼市用灵泉稻穗交换孟婆汤配方时嗅到的气息分毫不差。鬼王化作黑猫蹲在肩头，尾巴卷住她的手腕轻轻摇晃，鬼火在瞳孔里明灭：“第九枚执念之火，就在那堆齿轮中间。”他的耳尖转向西北方，那里的废旧机械臂正缠着褪色的红布条，布条上的“平安”二字被锈迹啃噬得残缺不全。

“黑黑的尾巴像毛绒绳。”她奶声奶气地捏着猫尾，灵泉顺着指尖渗入泥土，枯黄的野草瞬间长成奶白色的绒毛草，触感像极了萧承煜龙腹下的软鳞。透明的鬼界小人从草尖钻出来，每个小人都举着用执念凝成的木牌，有的写着“糖”，有的画着奶瓶，其中一个小人的木牌上歪歪扭扭刻着“阿棠”——那是她在瑞兽殿给幼兽们分发饭团时，某个小灵魂偷偷刻下的印记。

“阿棠带了好多糖糖哦！”她从布兜里掏出灵泉稻穗糖，糖纸是用灵泉稻叶编织的，展开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极了虎娃啃糖葫芦的动静。鬼界小人们顿时围上来，木牌纷纷换成“抱抱”，有个胆大的小人拽住她的裙摆，露出缺了乳牙的笑容，小棠这才发现，他的袖口绣着与赤狐机械蛟龙相同的齿轮纹路——那是苍青祭司进行机械改造的标记。

鬼王的鬼火突然变成手术刀形状，精准地切开机械残骸的缝隙。蜷缩在里面的小女鬼约莫三岁，穿着褪色的红肚兜，怀里紧抱着半块发霉的桂花糕，糕体上的齿印与小棠两岁时咬鹅卵石留下的痕迹惊人相似。“姐姐的糕糕坏坏了。”小棠蹲下来，灵泉轻轻覆在糕点上，灰绿色的霉斑瞬间化作雪白糖霜，露出底下用灵泉稻穗压印的“安”字——那是女鬼生前唯一的生日礼物，由疼爱她的糖铺爹爹亲手做的。

女鬼空洞的眼窝突然泛起微光，倒映出三百年前的场景：苍青祭司的机械臂穿透糖铺橱窗，齿轮锁链缠住她的脚踝，爹爹的惨叫声混着齿轮转动声，而她手中的桂花糕掉在地上，被踩进泥土。小棠想起禁书阁残页上的星际齿轮代码，那些代码此刻正以苍青纹的形式，在女鬼的泪痕中若隐若现。“阿棠重新做给你。”她掌心向上，灵泉稻穗在月光下编织成新的桂花糕，糕体里嵌着会发光的鬼火芝麻，边缘捏成圆润的奶嘴形状，还冒着温热的甜香。

女鬼咬下糕点的瞬间，腮帮鼓起可爱的弧度，一枚幽蓝鬼火从眉心飘出，如蝴蝶般落入小棠掌心的印记阵列。九道鬼火同时亮起，乱葬岗的墓碑自动悬浮，排列成上古八卦阵，中央的石台上浮现出九孔凹槽，每道凹槽的弧度都精准吻合小棠的乳牙咬痕。灵泉稻穗顺着凹槽攀爬，在石台上织出灵泉地毯，鬼界之门在轰鸣声中缓缓开启，门扉上的孟婆剪影突然活过来，用汤勺敲了敲小棠的脑袋：“我的小祖宗，可算把你盼来啦！奶奶在这破门口喝了三百年西北风，嘴都快淡出鸟了！”

门内涌出的不是阴森雾气，而是带着草莓香的粉色烟雾，烟雾中浮动着无数会奶声说话的光灵，每个光灵都举着“欢迎阿棠”的小旗子，旗子边缘缀着灵泉稻穗流苏。鬼王的耳朵瞬间炸毛，尾巴卷成防御姿态：“这他娘的是功德金光？怎么还带卖萌特效？”小棠却咯咯笑起来，伸手去抓漂浮的光灵，光灵们顿时围上来，在她头发上别上用鬼火凝成的小发卡。

忘川河水在此时化作粉色灵泉，河面上漂着成百上千的荷花灯，每盏灯里都坐着一个鬼界小人，他们摇晃着灯笼，用奶声唱着小棠编的《饭团歌》。荷花灯的灯芯是小棠掉落的乳牙碎屑，每颗碎屑都映着她治愈灵魂的画面：青瓦村给虎娃包扎伤口、刑台给刽子手递糖、鬼市给孟婆送桂花糕。奈何桥的孟婆亭焕然一新，朱红柱子上缠绕着灵泉稻穗，灯笼上印着小棠的各种萌态——啃鹅卵石的、给瑞兽梳毛的、骑在萧承煜龙背上的。

“快来尝尝奶奶的新汤！”孟婆站在亭子里挥手，她的汤勺比之前大了三倍，勺柄上刻着小棠的齿印图案。亭内的石桌上摆着三百六十种口味的孟婆汤，从桂花酒酿到星际星芒，每个汤罐都贴着小棠咬过的鹅卵石标签，标签上还用灵泉稻穗写着汤品名称。“这碗是‘甜梦汤’，加了你的灵泉稻穗和桂花蜜。”孟婆舀起一勺琥珀色的汤，汤面上漂浮着星星形状的糖霜，“喝了能梦见这辈子最甜的事。”

小棠咕嘟咕嘟喝完，眼前立刻浮现青瓦村的夏夜：月亮像个大汤圆挂在天上，虎娃举着萤火虫灯笼追她，老槐树的年轮里漏下月光，她蹲在地上给蚂蚁喂糖渣，蚂蚁们驮着糖渣排成“阿棠”的字样。鬼王趁机舔了舔勺边的残汤，耳朵瞬间变成樱花粉色，尾巴卷成害羞的圈圈——他梦见自己变成毛绒玩具，被小棠抱在怀里，用灵泉稻穗梳子梳毛。

萧承煜的龙鳞匕首轻轻触碰忘川水，刃口映出末世废土的景象：某个戴龙鳞玉佩的少年站在机械废墟中，玉佩裂痕里长出的灵泉稻穗正随着小棠的呼吸摆动。孟婆用汤勺在水面画出三个光圈，分别标注着“兽世”“星际”“末世”，又往小棠口袋里塞了一把鬼火钥匙，钥匙上刻着“萌神”二字：“神界的入口暂时还没修好，不过——”她指了指忘川尽头的金色拱门，“你的机械蛟龙小朋友在星际船坞等得爪子都要挠穿地板啦！”

仿佛回应她的话，鬼界深处传来齿轮转动声，赤狐的机械蛟龙形态冲破云层，龙角上挂着小棠织的粉色围巾，鳞片缝隙间漏出灵泉微光。“赤赤！”小棠挥手大喊，机械蛟龙发出龙吟，声音混着星际飞船的启动音，震得忘川水泛起层层涟漪，荷花灯的火苗瞬间变成鬼火兔的形状，蹦跳着向金色拱门跑去。

孟婆趁机往小棠手里塞了一个琉璃瓶，瓶身上刻着桂花和灵泉稻穗的图案：“这是应急甜汤，遇到危险就泼出去，比你的灵泉炸弹还管用。”小棠凑近瓶口闻了闻，里面飘出桂花、草莓和灵泉混合的甜香，正是她在鬼市教给孟婆的配方。“谢谢奶奶！”她踮脚亲了亲孟婆的脸颊，老人的皱纹里顿时开出灵泉小花，花瓣飘落忘川，变成会唱歌的灵泉鱼。

返程路上，鬼王突然停在三生石前，石面上浮现出小棠的前世片段：幼神站在鬼界门口，用灵泉浇灌枯萎的忘川花，每朵花盛开时都变成她的奶萌剪影，花蕊里藏着她的乳牙碎屑。“原来阿棠早就来过这里呀！”她摸着石面上的齿印，发现与自己掌心的印记完全重合，石缝里长出的灵泉稻穗缀着她丢失的乳牙碎片，稻穗轻轻摆动，显形出星际船坞的立体地图。

鬼界之门关闭时，小棠回头望去，孟婆正坐在桥头给鬼界小人们分发稻穗糖，每个小人的木牌都变成了“阿棠永存”。忘川河的粉色灵泉顺着通道蔓延到兽世，乱葬岗的枯树瞬间开满桂花糕形状的花，花瓣落在她的权仗上，显形出星际船坞的坐标——那是赤狐机械蛟龙觉醒的地方。鬼王的鬼火在坐标上勾勒出机械城的轮廓，夜澜的通讯器突然收到萌力信号，屏幕上跳出小棠的奶萌表情包，配文是：“夜哥哥，阿棠要吃草莓糖糖～”

“出发啦！去开星星船船咯！”小棠趴在萧承煜的龙背上，奶声奶气地下令。灵泉稻穗自动铺成阶梯，通向金色拱门，机械蛟龙喷出灵泉烟花，在夜空中画出“萌神万岁”的字样。萧承煜展开龙翼，翅膀卷起的粉色烟雾中，鬼王的鬼火变成了导航仪，显示星际船坞的距离：三公里，预计到达时间：喝完五颗灵泉稻穗糖的功夫。

远处的机械城里，夜澜站在船坞操控台前，望着屏幕上跳动的萌力信号，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他伸手触碰控制台，上面摆满了小棠寄来的礼物：沾着奶渍的稻穗糖纸、咬过的鹅卵石、织错的毛线球。当机械蛟龙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他按下启动键，船坞顶端的巨型齿轮开始转动，显形出用糖霜写成的“欢迎回家，阿棠”。

鬼界深处，孟婆望着汤面中倒映的星际船坞，轻轻叹了口气，舀起一勺新熬的甜汤。汤面上漂浮的不再是亡者的记忆，而是小棠奶声奶气的叮嘱：“奶奶要记得按时吃饭哦！”鬼火兔们推着装满灵泉稻穗的小车从奈何桥经过，车轮滚过的地方，长出会发光的指引花，花瓣上印着小棠的奶萌剪影，指引迷途的灵魂走向充满甜香的归途。

齿轮的咔嗒声混着小棠的奶声笑闹，传送门在月光中缓缓闭合。乱葬岗的灵泉稻穗随风摇曳，每片叶子都映着她的冒险片段：青瓦村的抓周、鬼市的灯笼、刑台的赦免贴纸。没有旁白，没有总结，只有鬼王的抱怨声：“下次再拖这么久，老子就把鬼火兔的糖罐全砸了！”和小棠迷糊的嘟囔：“黑黑别生气，到了星星上让夜哥哥给你做鬼火棉花糖……”

机械蛟龙的身影消失在星际云层时，望都城的流民们看见天空中飘过一朵奶白色的云，云的轮廓像极了小棠抱着稻穗打盹的模样。云团经过处，苍青余党的武器自动萌化成玩具，齿轮炮口吐出的不再是光束，而是带着桂花香的灵泉泡泡。而在星际萌神学院，夜澜正将最后一枚稻穗糖放进接待室的糖罐，糖罐里的齿印标记又多了一道——那是小棠留给未来的萌力坐标，等待着下一次甜香西溢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