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刑台上-萌力反杀

兽世望都城的刑台由九根苍青纹石柱支撑，在正午阳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小棠被倒吊在中央石柱上，发间的鬼火发卡随着挣扎轻轻晃动，照亮了石柱缝隙里的齿轮暗纹——那些曲曲折折的线条，像极了她三天前在瑞兽殿用灵泉捏的糖霜蜗牛。

“幼神竟敢篡改祭天法典！”监斩官的苍青纹官服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腰间的剥离器齿轮正对准她眉心。小棠盯着那齿轮边缘的毛刺，突然想起上周给赤狐清理机械关节时，也曾被类似的零件扎到手指——那时萧承煜用龙鳞匕首削平毛刺的动作，此刻在她脑海中与监斩官的狰狞面容重叠。

“坏叔叔的刀刀扎扎！”她奶声奶气地嘴，口水顺着下巴滴落，在金属锁链上洇开一片奶白色水痕。奇迹般地，锁链表面的苍青纹竟像遇到热糖霜般融化，露出底下缠绕的灵泉稻穗纹路——那是她在贫民窟种下的第一批灵泉稻，稻叶上的白泽纹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轻轻摇曳。

萧承煜的龙鳞匕首从人群中激射而出，刃口在刑台结界上撞出大片火星。小棠望着他被阳光拉长的影子，袖口的羽纹胎记在灵泉映照下显形为齿轮形状，与祭天台上被她眼泪浇化的苍青恶鸟残片纹路完全吻合。“哥哥的爪爪痒痒！”她晃着小脚，锁链己彻底变成软糯的糖霜链条，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启动剥离器！”皇族亲王的怒吼从高台传来，数十枚齿轮状武器破空而至。小棠却在齿轮逼近的刹那咯咯笑出声——它们旋转的“咔嗒”声，与她在鬼市听到的机械宠物叫声如出一辙。果然，灵泉顺着她掌心涌出，所有齿轮在触碰到皮肤的瞬间蜷成蝴蝶结，其中一枚还粘带着亲王的记忆碎片：年幼的他蹲在废墟里，用齿轮给受伤的小兽搭建遮雨棚。

“亲王哥哥藏糖糖！”她举起泛着金光的齿轮，里面清晰映出亲王秘库里的灵泉稻画像。画中稻穗的白泽纹比她种的更茂密，穗尖还挂着一滴晶莹的灵泉——那是她在瑞兽殿分给流民的饭团余韵。亲王的面具“当啷”落地，露出眼角与她掌心相同的齿印状胎记。

鬼王的鬼火突然在刑台西角显形，不再是幽蓝的火焰，而是裹着糖霜的粉色火苗。每个火苗都托着半透明的灯牌，上面“阿棠甜甜”的糖霜字正不断滴落糖浆，与鬼市灵魂小人们举的“求甜汤”木牌形成奇妙呼应。“黑黑的火火烧棉花糖！”她兴奋地拍手，鬼火竟真的卷着云朵般的棉花糖，抛向台下目瞪口呆的士兵。

大地突然震动，赤狐的机械龙身破土而出，银鳞上的齿印纹路与她的权仗顶端完美咬合。小棠趁机抱住龙颈，发现金属鳞片间藏着无数小物件：萧承煜的龙鳞匕首刻着“阿棠专用”奶猫图案，鬼王的鬼火发卡缠着她编的稻穗手链，甚至还有她咬缺的半块鹅卵石——那是抓周时虎娃笑她“小神兽”的纪念品。

“红红喷香香！”她拍着龙颈，本以为会喷出火焰，却见灵泉混着孟婆汤的桂花香倾泻而出。皇族们的齿轮面具在甜香中软化，显形出各自与她的交集：大皇子曾用苍青齿轮为她刻糖霜白泽，御史大夫在禁书阁偷偷拓印她的乳牙咬痕，就连监斩官靴底，都粘着她掉落的灵泉稻穗碎屑。

“阿棠给你们贴贴！”她从袖口掏出灵泉稻穗糖，糖纸遇风展开成赦免令，边缘的齿印纹路与禁书阁残页的缺口分毫不差。士兵们单膝跪地，甲胄上的苍青纹褪成白泽绒毛，监斩官的剥离器则变成摇头摆尾的机械犬，脖子上还挂着“忠犬阿黄”的糖霜项圈。

萧承煜跃上刑台时，小棠正用糖霜链条编手链。“哥哥看！”她举起半成品，链条上串着的正是他的龙鳞碎片。刃口倒映出她晃悠的小脚，与三个月前在青瓦村爬槐树的模样重叠——那时她咬着鹅卵石看云，而此刻，云竟变成了会撒糖的白泽奶团子。

暮色中，刑台被灵泉稻穗组成的“萌力无罪”横幅覆盖。小棠坐在机械龙背，看着皇族们排队领取她亲手贴的赦免贴纸——每个贴纸都带着她的口水印，在夕阳下闪着奶白色的光。鬼王无奈地叹气，鬼火却悄悄给每个贴纸镀上糖霜边，惹得孩子们追着他喊“要会发光的贴纸”。

这一晚，望都城的齿轮第一次不再用于刑罚，而是转动着碾磨灵泉稻粉。小棠趴在萧承煜肩头，闻着空气中的甜香，突然想起禁书阁里的创世残页——上面的幼神也是这样，用灵泉让冰冷的齿轮长出绒毛。她不知道，自己随手扔下的糖霜链条，会在未来成为星际萌力同盟的盟徽，而她哼的饭团儿歌，正随着鬼火灯牌的光芒，飘向鬼界的奈何桥。

齿轮的“咔嗒”声混着人群的欢笑声，在刑台废墟上轻轻回荡。没有旁白，没有标签，只有灵泉稻穗的沙沙声、机械犬的低吠声，和小棠奶声奶气的叮嘱：“以后不许用齿轮做坏坏的刀刀哦！”所有的伏笔都融化在甜香里，如同她掌心的灵泉，无声地滋养着这个曾充满敌意的世界，让每个齿轮都开始相信，萌力才是最强大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