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鬼市交易-功德为币

鬼界通道的阴风卷着纸钱灰，却在小棠的灵泉扫过后，变成了棉花糖的甜香。她攥着鬼王的尾巴尖，奶声奶气地望着雾蒙蒙的鬼市——本该阴森的市集里，灵魂当铺的铁栅栏上挂着白泽奶团子灯笼，孟婆的汤摊飘着桂花糯米香，每个透明小人举的不再是“求水”木牌，而是“求甜汤”的糖霜字牌。

“黑黑的尾巴像麻花。”她捏着鬼王的黑猫尾巴转圈，毛绒触感让她想起瑞兽殿的灵泉稻穗。鬼王炸毛的喵声混着鬼市的“咔嗒”齿轮响，却在灵泉中软化成撒娇的呼噜——这声音与他上个月装奶猫骗鱼干时如出一辙，让小棠咯咯笑出眼泪。

“功德值要攒够才能换糖。”鬼王变回黑袍少年，指尖划过虚空，显形出半透明的玉简。小棠盯着玉简上的动态插图，发现自己救下的37只幼兽都变成了糖霜动物，正围着“萌化52台剥离器”的齿轮跳舞。玉简边缘的齿印纹路，与她掌心的完全吻合，让她想起今早啃饭团时留下的咬痕。

鬼市老板的半透明身体缠着苍青齿轮残片，却在小棠递出灵泉稻穗时，残片自动脱落。稻穗尖的绒毛扫过他的指尖，竟让鬼市的石板路长出了会发光的蒲公英——那绒毛的形状，与她在禁书阁见过的星际萌力草一模一样。“这稻穗…有幼神的奶香。”老板颤抖着接过稻穗，摊位上的机械秤自动变成了棉花糖机，“换您三碗改良版孟婆汤，加双倍灵泉甜露。”

孟婆的银发上缠着小棠送的稻穗蝴蝶结，锅里的汤正咕嘟咕嘟冒出棉花糖泡泡。小棠踮脚看汤面倒影，竟看见三个月前自己在鬼界第一次喝甜汤的场景：她皱着眉把汤推给鬼王，奶声说“苦苦”，而现在的汤面上，漂浮着会转圈的白泽奶团子棉花糖。

“给黑黑喝！”她把奶瓶递给鬼王，却在触碰到瓶身时，鬼火印记突然发烫。三个月前在乱葬岗收集的第一枚鬼火印记，此刻在她掌心显形为稻穗环绕的齿轮——那是她昨夜在瑞兽殿给灵泉稻穗编辫子时，无意中融入的灵泉能量。

鬼市深处的骚动传来时，小棠正用灵泉给灵魂当铺的机械算盘洗澡。几个苍青余党的残魂试图用齿轮兑换恶念增幅，却在灵泉中显形出记忆碎片：三年前在苍青祭坛，他们被迫用瑞兽血润滑齿轮，每个瑞兽临终前的呜咽，都与小棠在驿站听到的焦木碎裂声重叠。

“阿棠给你们糖糖。”她捧着奶瓶靠近残魂，鬼火甜露顺着瓶口流出，在残魂的鬼火身体上织出白泽绒毛。他们的鬼域符文显形出齿印纹路，与她在赤狐机械核心见过的启动键完全一致，让她想起萧承煜说过的“萌力是万界通用的糖”。

萧承煜的龙鳞匕首切开灵魂监狱时，小棠看见被囚禁的兽魂都缠着机械齿轮。权仗轻点地面，灵泉化作白泽虚影，解开枷锁的瞬间，每只兽魂都在她掌心留下枚鬼火印记——边缘的稻穗纹路比之前更清晰，像极了她给赤狐编的第二十条稻穗手链。

“这些齿轮能拼成信标。”鬼王的鬼火在齿轮上勾勒出星际坐标，小棠认出那是赤狐核心显形过的萌神学院位置。齿轮拼接时发出的“咔嗒”声，与她在冷宫秘道启动机械龙的声音共振，让她想起夜澜机械龙图纸上的“齿轮咬合需用灵泉润滑”批注。

孟婆塞给她的小瓶子在袖口发烫，瓶盖上的齿印纹路与玉简边缘吻合。小棠摸着瓶盖，突然想起萧承煜的龙鳞玉佩——那个总在她害怕时出现的冰凉触感，此刻竟在玉简倒影中，与末世废土上的某个光点轻轻共振。

返回阳间前，鬼市的萌力基站突然播放起奶声儿歌。小棠看见每个透明小人都举着她的奶萌剪影牌，牌面材质像极了她在鬼市兑换的糖霜信纸。鬼王无奈地叹气：“整个鬼界都在循环你的抓周视频，阎罗王说要给奈何桥装棉花糖护栏。”

暮色中的鬼界通道，小棠抱着奶瓶打盹，瓶壁上的白泽奶团子突然眨了眨眼，变成了星际时代的机械萝莉形象。萧承煜望着她发间的鬼火发卡，发现发卡齿轮边缘的绒毛，竟与鬼市蒲公英的触感相同——那是萌力法则在万界生根的证明。

这一晚，鬼界的奈何桥第一次飘着桂花香，每个过桥的灵魂都收到了小棠的奶声祝福。而她不知道的是，功德玉简上的末世光点，正是墨临渊在废土上寻找她的身影，龙鳞玉佩的齿印纹路，即将与她袖口的孟婆汤瓶形成跨越时空的共鸣。

齿轮的“咔嗒”声混着她的奶声梦呓，在鬼界通道轻轻回荡。就像，所有的善意都在萌力法则下悄悄汇聚，而她掌心的鬼火印记，正如同撒向万界的糖霜，终将在某个清晨，融化最冰冷的齿轮，照亮最黑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