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南越谍网（前113年）

一、盐舟藏锋

牂牁江的晨雾中，三十艘盐船正缓缓驶向南越边境。

程渊长子程骏立在船头，手中象牙秤杆突然倾斜——秤盘里的盐粒竟自行滑向一侧。他冷笑一声，掀开甲板暗格，露出层层铁甲，每片甲叶都刻着南越水师的战船纹样。

"番禺港三潮水至。"老船工耳语道，"届时盐仓会浮起三寸。"

程骏的指尖划过船舷，木纹间渗出细密水珠。那不是江水，而是南越守将最爱的荔枝蜜——船板夹层里，五百把淬毒铁剑正浸泡在蜜中防腐。

二、银秤交易

番禺黑市的石屋里，象牙与铁器在天平两端摇晃。

南越商贾赵佗（注：与南越王同名而己，但是不是同一人）抓起一把银锭，每锭底部的"朱"字印痕突然渗出黑血。他猛拍桌案，暗门后立刻冲出十名武士——他们的青铜剑却齐齐飞向墙壁，被程骏腰间磁石吸住。

"汉廷岁入不过千万钱。"程骏将银锭垒成小塔，"而朱提银矿这个月就出了八百锭。"

他突然推倒银塔，塔心滚出一颗珍珠。珠光映照下，墙壁浮现南越王宫的布防图——这是用珍珠粉混银汞绘制的隐形地图。

三、蜜剑出鞘

南越王寿宴上，侍从呈来的烤全羊突然爆裂。

羊腔内插着十二把铁剑，剑柄裹着程氏盐船的蜜蜡。南越相吕嘉刚要抽剑，却发现剑身与羊骨熔为一体——铁里掺了低温易熔的朱提银矿渣。

"汉人的剑，越人的羊。"程骏献上鎏金剑匣，"合烹方显真味。"

匣开时，南越王的青铜佩剑突然自行跃入其中。匣内磁石上刻着小字："一剑换一港"。当夜，番禺港的汉商关税骤降三成。

西、铁鸢传讯

南越雨季，程氏商栈的铜铃在风中叮当乱响。

老账房掀开账本，墨迹突然浮空组成密文——这是用磁粉调墨写的信，窗外铁鸢掠过时便会显现。他急忙取出银镜，镜背的"程半两"拓印正缓缓变形，浮现出长安未央宫的角楼轮廓。

"备船！"账房突然打翻油灯。火焰顺着地板缝隙烧进地窖，照亮三百具铁甲——甲胄内衬的皮革上，刺着南越各郡的粮仓位置。

五、珠链锁江

南越水师追击那夜，程骏做了件疯狂的事。

他将十斛珍珠倒入江中，珍珠竟在漩涡中排列成链。南越战船刚驶近，船底便传来可怕的刮擦声——那些珍珠芯里都嵌着铁蒺藜，此刻正被江底磁石吸引着撕扯船板。

黎明时分，程骏站在满是珍珠残粉的甲板上，将最后一锭朱提银抛入江心。银锭下沉处，浮起一串气泡——那是藏在江底的铁匣正在吞银，匣中竹简记载着南越三十六处暗哨的位置。

（本章终）

下章预告

第八章《僰道血祭》：当汉军征讨西南夷的号角响彻朱提山谷时，程氏银矿的奴隶突然集体暴动。他们脖颈的铁箍里，藏着用银箔刻写的《孙子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