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卓程暗战（前158年）

一、锦纹密码

成都西市的晨雾中，卓氏商队的蜀锦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程硕眯眼细看，发现锦缎上的菱纹竟暗藏"五铢"钱文。卓氏掌柜笑着展开三丈长的"江河锦"，波光粼粼的图案下，是密密麻麻的借贷契约——用茜草汁写在丝线夹层里。

"一件锦衣就是一本账册。"掌柜的指甲挑开纬线，"买十匹，免息借铜百斤。"

程硕的指尖突然被割出血——锦边暗织铁丝，这是卓氏对程家铁器的挑衅。

二、铁钱庄诡局

三日后的成都南门，程氏"铁钱庄"开张的爆竹里掺了铁砂。

炸响时飞溅的金属片嵌入廊柱，拼出抵押利率。农人们挤在柜台前，却见钱庄伙计端出的不是铜钱，而是微型铁犁模型——拇指大小，却可换真犁三具。

"押上你的秋收。"程硕敲了敲柜台下的铁板，暗格弹出一把带锁的镰刀，"收成好，锁自开。若歉收..."他转动镰柄，刀身突然弹出三寸，露出里面刻着"卓"字的血槽。

三、鼓风魔炉

临邛铁坊的地炉喷出青色火焰。

程氏匠人将僰童绑在风箱旁，孩子们脖颈的铁项圈连着十二根铜管。随着哀嚎声，铜管将热气导入地炉，火焰顿时窜高三丈——这是用人体热气替代水排的"人焘术"。

老匠人掏出一把卓氏锦屑撒入炉中，铁水突然沸腾如银。"果然掺了丝胶！"他狞笑着捞出浮渣，里面凝结着完整的织机纹样。

当夜，程氏铁器产量暴增。新铸的犁铧边缘带着锯齿状纹路——正是卓氏锦缎的提花暗码。

西、蚕噬之刑

被俘的卓氏织工吊在铁钱庄地窖。

程硕用铁钳夹起烧红的"程半两"，按在对方脊背。"听说卓氏的暗账刺在背上？"铜钱烙出的焦痕中，渐渐浮现蜀道地图——每条商路旁都标注着贿赂金额。

突然，织工皮肤下的丝线开始蠕动。藏在真皮层的蜀锦突然收紧，将叛徒勒成血人。程硕割开尸体手指，十指骨节里竟塞着微型织梭——卓氏用活人当信息容器。

五、铁雨焚锦

冬至大祭，成都上空飘起铁灰色的雪。

程氏将十万枚铁钱熔成雨滴状，从鼓风炉顶喷洒全城。铁雨浇在卓氏锦库上，丝缎瞬间碳化成灰。而程氏抵押出去的铁器却毫发无损——表面镀了层朱提银。

灰烬中爬出幸存的卓氏死士。他们撕开焦皮，露出满身铁契纹身。为首者将烙着"程"字的眼球抠出，掷向铁钱庄牌匾："此仇，必以铁器相报！"

牌匾被砸中的瞬间，暗藏的机关触发。三百把铁镰从檐下射出，将卓氏残党钉在铺满灰烬的街道上——每把镰刀都刻着"押"字，正是当初借贷出去的抵押物。

（本章终）

下章预告

第五章《未央宫谋》：当文帝的《盗铸钱令》抵达临邛时，程氏祖庙地下的"铁俑阵"突然自行转动。那些用私钱熔铸的兵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与未央宫卫尉一模一样的制式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