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玉阙权》第四季虫池白骨

……南朝皇上说话的声音几乎没有声音，贴近耳边说：该你给朕一个解释了吧。"楚跃惊到："解释什么？"南朝皇上说"解释为什么国师会在你的房里看到前朝皇室专用的龙纹玉佩？"

楚跃说：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就那么块破玉佩呗，祖传的。

皇上的声音骤然冷厉，"那为什么你每次出现在宫中，噬灵蛊就会有异常反应？"

楚悦心如止水，却突然笑到："皇上说的什么话，噬灵蛊虫有反应与我何干，皇上既然怀疑我是前朝余孽，为何不当众揭穿，反而要与我称兄道弟？"

沉默片刻，皇帝收回了匕首，但楚悦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仍如实质般钉在自己背上。

她缓缓转身，对上皇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因为朕要亲手了结你。"

皇上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若你真是前朝余孽，朕会亲自送你上路。在此之前，朕要看看你背后还有谁，还有你的龙纹玉佩有多大能耐。"

……楚悦大惊，大脑回笼，手中何时有了蟠龙冠的玉珠，正在融化，化作血水滴落。她起步走向外面。

阁外传来侍卫脚步声，而玉佩映出侍卫们铠甲下蠕动的蛊虫...…

楚悦向御花园走去，萧景珩也在御花园。

"楚悦你也对古籍有兴趣？"他碾碎一朵芍药，花蕊里掉出半只蛊虫残肢，说到："巧了，皇上刚赐我进文渊阁的特权。"

他故意带她绕路经过皇帝寝宫。当楚悦假装扭脚蹲下时，玉佩透过汉白玉地砖，照出地下十八具悬空棺椁。每具棺材都滴着腥黄液体，汇聚成池浸泡着——

"别看。"萧景珩突然捏住她后颈，力道大得几乎掐碎骨头。但太迟了，楚悦己经看见池底那些刻着楚家族徽的头骨。

夜风送来国师的吟唱，萧景珩的瞳孔在黑暗中裂成竖瞳："现在明白你父亲为什么必须死了？"

"走带你看场好戏。"

萧景珩突然拽她钻进假山密道。石壁渐窄成蛇腹般甬道，楚悦的玉佩开始结霜。尽头是间冰室，中央铁笼里关着个长满虫鳞的人——竟是三年前"病逝"的镇北侯！

"噬灵蛊的试验品。"萧景珩轻笑，"想知道为什么选你楚家？"

话音未落，冰室顶部突然塌陷，虫潮如黑瀑倾泻！

楚悦挥簪斩虫，却见萧景珩旋身时剑招突变——那记回风揽月分明是前朝皇族剑法！蛊虫在剑光中爆浆………。

"殿下果然没忘本。"国师的声音从虫群深处传来。

萧景珩一把将楚悦推出密道，自己反手劈断承重柱。

不知过了多久，楚悦在冷宫醒来，掌心多出枚冰晶刺青，冰髓烙痕。

昨夜虫潮中，有只蛊王钻进了她手腕。

此刻这虫纹正与玉佩共振，每跳动一次就传来遥远的心跳声——是萧景珩！

循着感应找去，她在太液池底发现玄铁囚笼。萧景珩蜷缩其中，左肩被钉入三根刻满咒文的兽骨。水流将他断续的声音送进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