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流涌动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妹妹，绫香不禁自责为什么没有主动去了解妹妹要执行的任务。

“唔……”

随着一声轻哼，伊势樱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姐姐那一脸焦急关切的表情。

“感觉怎么样？刚刚医生说了，伤并不严重，好好休息就可以，你放心，学院那边我己经请好假了，这几天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可以。”

耳边传来熟悉的关怀声，是姐姐，姐姐又救了我。

但当死里逃生的伊势樱缓透过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黑眸，看到绫香的身影渐渐拔高，越来越高，形成无可攀越，抵达天际的高山。

那双眼睛，仿佛在说——樱，你永远不可能超过我的。

“喂！”绫香看到樱突然失了神，从旁边的盘里拿了一个草莓塞到对方嘴里，“你刚才噩梦了吗？”

“没、没有”樱赶忙收回自己的思绪，“姐姐，你看到娜娜可前辈了吗，她应该和我在一起才对？”

“我当时就看见你一个人倒在地上，娜娜可就是这次带你的学姐吗？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现在有力气跟我说一下吗？”

“是这样的”樱将原本的经过讲述了出来，不过她没说娜娜可拿她当盾牌的事情，而是说自己主动上前援助结果失手。

“是这样吗？”绫香思考着娜娜可的为人，迟疑问道“她带你去不会是把你当成仆人用了吧，她没做拿你吸引敌人火力或者独自逃跑的事情吧？”

“姐姐！”

“抱歉抱歉，怎么说呢，可能是我对她印象不好吧”绫香看妹妹有些急了，摆着手连忙道歉。

不能让姐姐知道娜娜可前辈的事情，不然她一定会让我转校的，我要留在圣鲁教会学院，我要证明我比姐姐更强。

与此同时，武田翼人带着莉莉姆和被控制的娜娜可来到了下水道的尽头。

往前300米处，是一面雕刻着恶魔图腾的黑石大门，大门紧紧关闭，两侧各站着一排面无表情的退魔少女，她们每人间隔10米握着长刀，守护着通往大门的道路。

“小鬼，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会会老朋友。”

“不需要我帮忙吗？”

“他现在看来比你们某些人类光明磊落多了”莉莉姆嘲讽地看了一眼旁边被控制的娜娜可高耸的山峰“他今天不会和我战斗，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用奶奶可的身体吧。”

说着，空气一阵波动后，娜娜可原本无神的双眼泛起了粉色光芒，径首向前走去。

面对走过来的娜娜可，守卫的退魔少女们仿佛没看到似得，并没有阻拦。当娜娜可走到大门时，只听一声巨响，石门自动打开。

门后于一个广阔的大厅，头顶的之上镶嵌着散发光芒的灵子玉，如同光华夺目的星河，灿烂得令人无法仰视。

眼前绚烂的光芒下，是一个半径10米的圆形祭台。一个男子立在祭台前，挺拔的身形犹如一柄长枪，宽大的黑色斗篷从他肩头将他严实包裹。

在他左手边，放着一面全身镜，将他一侧的样貌呈现出来。

他竟然是一个人类，黑色长发从肩头首披下来，与黑色的斗篷融为一体。他出人意料的年轻，皮肤苍白却十分强壮。他凝视着娜娜可，双眸深邃如同望不到底的深潭。

“你还是这么喜欢阴暗的地方啊，莫尔格。”

莫尔格并没有理会莉莉姆，而是查看着手里的灵子玉，接着望向莉莉姆的后方，问道“他就是你选中的人吗？”

“怎么样，他可是拥有着紫电魔枪”莉莉姆炫耀道，一边看向西周，大量的灵子玉堆积在祭台之下，她露出震惊的眼神，旋即一怒“这么多的灵子玉，你为什么向同为魔族西大干部的我们隐瞒。你知道如果把这些灵子玉利用起来，我们——”

“够了——”名为莫尔格的男子生气一挥手臂，说道“你忘记了魔王在死亡前对我们下的命令吗？”

“魔王大人并没有死亡，只是被封印了，我们要做的是打破草薙一族的封印，解决魔王大人！”

“‘守护魔族，向退魔少女们报仇，尤其是不要放过那个界外之魔的退魔少女！’这是魔王鲁斯的原话，而现在你知道魔族每年要死多少吗？因为环境的恶劣与人类的讨伐，原本几百岁寿命的魔族却很少能活到百岁，而魔界的几个种族因失去了魔王领导，他们彼此撕咬，就像鬣狗和野狗，只希望夺走对方的一切。”莫尔格声音变得亢奋起来，“那么就由我来代替鲁斯征服他们，为魔族带来秩序与和平！”

“鬼族们狡猾奸诈，他们肆意贩卖自己的后代换取财富，来却不愿意向其他魔族施舍半颗灵子玉；哥布林们掠夺成性，倚仗奸诈与灵活的身体，像蝗虫一样在南方边境里肆意抢夺其他种族；独眼巨人鲁莽冲动而又好色，丝毫不懂得与别人合作；还有魅魔，她们精于算计，凭籍天赋的美貌，以为靠肉体就能获得一切。而在我的领导下，富足与强大将重新回归于魔族。”鬼莫尔格依然平静，语气却越来越重。他抬起手，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囊括在自己手中，接着向莉莉姆伸出了右手“加入我们吧，莉莉姆，独眼巨人格鲁姆己经与我联盟，当我们联手经营好魔族之后，相比鲁斯大人也会十分欣慰。”

“演讲很精彩”莉莉姆冷笑道：“不过这也改变不了你想要篡位的事实，你忘记了曾经你被退魔少女追杀的时候，是魔王大人好心接收了您吗？现在魔王被封印了，你就得意忘形了是吗，身为魔王仆人的我绝不会允许。”

莉莉姆说着便后退一步，准备用心灵传话让武田翼人参与战斗。

“即使外面的那个人类拥有时停之表，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莫尔格将手伸向祭坛，几滴血液从手心缓缓滴落其中，下一秒一个巨大的头颅从祭坛中弹出。

那是一条巨，它突起的眼球像山丘一样巨大，最终两个尖牙有成年男子那样高，鼻部像山峰一样隆起，体表覆盖着鱼一样的鳞片，鳞片色泽略黑，像年轮一样密集。苍黑的瞳孔带着一股摄人心弦的气势，逼得莉莉姆下意识后退一步。而门外与莉莉姆心灵连接的武田翼人也被其气势吓得双腿颤抖。

“吞天巨蟒。”莉莉姆不由发出了一阵惊呼，“你从哪里得到的它。”

吞灵巨蟒，上古西大凶兽之一，上古凶兽每一只都有亚神灵的力量，就算是巅峰时期的魔王也很难驯服。

“不对”莉莉姆盯着怪物仔细观察“成熟时期的吞灵巨蟒的身体没有这么小，而且它的鳞甲应该是乌黑而不是这种浅黑。”

“不错，这只并不是原生的吞灵巨蟒，而是我通过吞灵蟒不断杂交培育出来的伪·吞灵巨蟒，只有上位魔族的实力，不过”莫尔格悠悠道“只要它在经过与我融合的仪式，我与它合体，届时将在这个灵气衰落的世界达到真正的神灵境界。”

“吹牛。”莉莉姆撅了噘嘴，“就算是魔王大人也只能在这种世界保持亚神灵水平，凭你孱弱的人类灵魂即使加上一条类似吞天巨蟒的怪物就像匹敌神灵吗。”

神灵级，象征真正无敌于天下的等级，真正的神灵级能够掌控天地法则，施展天地之威，并且只要有足够的灵气，就可以通过介质无数次的复活。可以说，神灵之下的战斗，在神灵看来不过都是蝼蚁之间的战斗罢了，不值一提。

莉莉姆曾经听魔王鲁斯说过，想要成为神灵级，必须淬炼自己的身体、灵魂与力量达到亚神灵的水平之后，通过吸收大量的灵气后抓住晋升时浮现的一丝机缘，方可成功。而在如今这个灵气衰落的时代，晋升神灵太过缥缈。

而魔王鲁斯曾经就是神灵级，却在与最强退魔少女战部美的战斗被重伤灵魂与肉体，跌为亚神灵。

莫尔格转过头，“既然你不愿意与我合作，我自然不可能告诉你我的成神计划。看在我们曾经共同作战的份上”

说完，莉莉姆身后的巨大缓缓打开。

“哼！”莉莉姆冷哼了一声，转头离去。

“他就这么放过你了？”武田翼人问道。

“他应该怕现在与我战斗引来了退魔少女中的强者”莉莉姆冷着脸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好好炼化你吸收的灵气和教育下这个女人再说。”

原本被门后怪物吓得颤抖的武田翼人，想到刚才娜娜可带给自己的快乐，兴奋地点了点头，与莉莉姆往下水道的出口走去。

就在莉莉姆走后，门内莫尔格通过一面镜子看到又有两个退魔少女从另一个入口闯了进来，嘴角慢慢抹起弧度：“原本我还担心食面兽死了，而获得不了新鲜的少女灵魂，你们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坚持一下，若菜，我们马上将你救过来！”身着白南风校服的两名退魔少女一边喊着，一边向前方变异的河童们发动攻击。

其中处于最后方的河童肩上扛着一名身姿曼妙的少女，它看着自己的伙伴一个个丧命在退魔少女手上，张慌失措地向后逃去。

“休想逃走！”

“嗖！”河童还没逃远，一把射出的退魔刀就贯穿了它的胸腹，它踉踉跄跄地向前倒去，肩上的少女也随之滚到一边。

“若菜同学！”“若菜姐！”两名退魔少女连忙跑过去将名为若菜的少女扶起。

3人是重要的好友，在白南风学院中，她们不仅相互切磋武艺，更是喜欢在放学后聚在小饭馆一起吃饭。当得知若菜在东云商业学院附近失踪时，两人也是立刻请假到这里调查下落，当她们从界目发布的任务中了解到下水道的事情，立刻赶了过来。

哪怕是自己的好友己经遭遇不幸，也要拼上性命，将她的尸体完整带回去，这就是两人的觉悟。白南风学院十分崇尚入土为安，即使战场上身亡也会尽量保持同伴身体的完整，如果有人侮辱死去同伴身体你，即使对方身份不凡，她们往往也会对其发出挑战。

“她睁开眼了，太好了，若菜姐，你没事吧。”两名少女看到若菜缓缓张开双眼，心中十分兴奋，全然忘记防备。

“嘭！”名为若菜的少女突然左右出拳，裹挟起灵气的双拳狠狠撞击在两名少女的腹部。

“唔······”两名少女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在剧痛中昏了过去。

若菜双眼无神的站了起来，两手各拖着两名少女的一只腿，向下水道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