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疯子赵大夫

钱保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变成婴儿的好处有两点，一就是省粮，婴儿吃的少，没粮的时候做七天婴儿，能省出六天粮食；二就是对身体好，一年变几次婴儿，就不会得病，但想要这种好处，变婴儿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天。”“就是说，省粮和获得健康之间，两者只能选择一个？”符离三七忍不住插口询问。“对，想健康不得病，一年至少有三次不能超过三天。”钱保长答。

见符离三七插嘴提问，李丹菲也忍不住问道：“你之前说半个月吃一次，不会伤身体，那如果有人为了省粮，七天就吃一次，会怎么样？”钱保长露出痛苦的表情，他道：“这些经验都是我们村里人用命换来的，如果连着做半个月的婴儿，变回原形就离饿死不远了！你们刚到时，在村口遇到我，那就是我做十天婴儿的后果。如果连续吃药做二十天的婴儿，肯定会被饿死，最近在村里出现的饿死鬼，当年都是这么死的。”屋中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三个修士在消化钱保长提供的信息，钱保长大概是在怀念那些饿死的同乡吧！李丹菲来自炼丹家族，她对药物更感兴趣，因此，她最先打破了沉默，道：“继续说一说那个药吧！”钱保长点头，继续说道：“回婴散是被一个疯子偶然配出来的，都是用咱们沟里的材料，吃了它只能变回婴儿，变不了别的。具体作用刚刚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村里每家都能配这种药，不值什么钱。几位仙人要是喜欢，我回去给你们拿一些过来。”符离三七说：“不急，你说的那个疯子是谁？解药是怎么找到的？”

符离三七不急，但金李二人很急，钱保长还是先去为他们搜集来了一批回婴散和解药，并给每人提供了一份药方，才继续解答符离三七提出的问题。回婴散的药方并不复杂，由五种材料组成，而它的解药，正是这五种材料放弃不用的那些部分，组合在一起炼制而成。所以，回婴散在总结出药方的一刻，解药也就共同出现了。说完这些，钱保长开始讲述药方的发明者——那个疯子的故事。

“那人姓赵，外号叫赵大夫，他本来的名字已经没人记得了。大约二十多年前，他带着老婆和三个孩子搬到这村里，因为是来投奔嫁到这里的姑姑，最初，他在这里生活很顺利，姑姑一家人帮他们盖房子，分到了没人要的土地，虽然土地贫瘠，种什么都吃不饱，倒也勉强饿不死人。事情出在他搬来后的第三年，都吃一样的东西，都一样挨饿，但他家的长子却格外瘦小，村里年长的老人就说他家孩子肚里长了虫，时间长了，也会要孩子的命，让他抓紧出去找大夫治一治。”讲到这里，钱保长用手指了指自已的脑袋，道：“这人的脑子有问题，他听说孩子的肚里有虫，没领着去医治，却给孩子喂了一些杀虫毒药。虫是否被毒死？没人知道，大家只知道他把儿子毒的生活不能自理。从此之后，村里人都不叫他名字，而叫他赵大夫。”钱保长喝了口水，继续讲述他们村中多年前发生的大惨事。

“赵大夫给儿子用错药，治坏了身体，他当时很后悔，带着孩子出去医治，结果，真正的大夫们对此也已经无能为力。回来后，他就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找各种药物给儿子吃。那时他应该是彻底疯了，什么都给他儿子吃，一年半后，他儿子被‘治’死了！他却觉得自已是成功的，靠他的办法让孩子多活了一年半。因此，他做大夫上瘾了！家里人有了小毛病，他都会亲自‘医治’，他是一家之主，没人敢反对他。结果，不到三年，他就把老婆和两个孩子又都给‘治’死了！”讲到这里，钱保长叹了口气，继续道：“回婴散就是赵大夫给家里人治病时发现的配方，因为能省粮，村里人都跟着使用，也让这个配方更加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