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1章 幻境，最想要的真实与最惨重的代价（1369）

“嗯？铃铛？这个东西…

哦，记得了，这个东西应该是给喜儿的吧，刚见他的时候，他身上也有一个，不过…不久就坏了。

怎么？就凭这么小小的一个铃铛就能让喜儿转变心意吗？那你们也太小看我的教育了。”　桃桃说着，便轻蔑一笑，随即便把铃铛捡回了家。至于她为什么会在杨智和殷丽他们走后再出来一趟，也许是为了看看那位让姚杰如此忌惮的清雪阿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不过遥遥相望之间，倒也不感觉季清雪与外面的那位夫人有什么不同，她的原则与底线倒是何时都不会变呢！

“喂，因果，你到底是怎么骗桃桃不去深究她身上的不同的？明明以正常的因果律来说，她应该拥有很多东西的，可就算她跳脱12象限之外，也不该…落得如此下场的。

难不成你是怕她抓住你的弱点后对你予取予求？”小智看了这么久，都觉得桃桃身上的因果很不对劲，这种即便被扭曲成好几半，但已经能变为正常的因果秩序，一定是人为干扰的。而能做到这种干扰的，就只有…因果自己了，可为什么？

“她一介孤女，又没什么倚靠，你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地对付她呢？

难不成，你其实并不想混沌神的继任者出现？”小智将话说到这儿，便直直地看着因果。

“说实话，我不是第一个怀疑你们这些序列的立场的人，这么多年，没有混沌神的制约，你们应该过得很滋润吧，毕竟你们所做的每一件事，只要说是有规矩可依，那无论规矩是什么，你们都可以肆意将跟桃桃境遇差不多的人打入无间地狱。

她，也从来都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说的对不对？”以小智顾全大局的性子，是很少这么直接说出这种主观性很强的观点的，更何况，这番话还是直指因果序列的，看来，看到了这里，他是明白了为什么桃桃将因果打压得这么厉害了。

“她当然不会是第一个，但是不是最后一个，那还要看她是不是有本事坐到离悠的位置上。

不过，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当时从来都没有让漏洞覆盖到她，毕竟这个死丫头的性子简直像一个硬石头一样的倔，关键是明明她都几次三番被打到不可能起来的绝境，可就是那么奇怪，到最后她总是能很奇怪地靠自己爬起来，而且越挫越勇。

这个丫头，真真是讨厌，明明不受控制，但却总是抓着以前的事不放。

可不想想，如果不是这些，她怎么可能逃脱得了天道的监控？如果我不把她身上的因果扭曲，她怎么可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她是可怜，也遭受了许多不公，但若想从至深的黑暗中爬出来，总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代价。

若想走到离悠的位置上，也总该…抛却一些东西的。

也许，在你们的位置上，我的规矩是多变的，但万变不离其宗，我也从来不曾违背自己当初在离悠面前立下的誓言。

如果桃桃那丫头真的有本事接替离悠，成为新一任混沌神，那成王败寇，她要消除我的存在拿回本属于混沌神的大道因果之力，我也无话可说。但我从不认为我做得有问题，因为…

因果、轮回与造化是所有力量的底层！与其说，元素，情感，时空以及被分割成灵气与怨力两部分的那股稀薄的混沌原力给我们三个提供了力量，倒不如说，是我们给了他们不断扩展势力范围，却永远都不用怕出错的底气。

我们是互为表里的，没有谁必须依附谁，但同样谁也离不开谁。

如果桃桃那丫头日后真的能赢，那我可以让她收回我，毕竟我也并不是那么乐意作为支撑12象限正常运行的底层逻辑存在的，这本就是混沌神的责任，只是…离悠不在了，我们才和天道联手的。

天道要利用我们杀鸡儆猴，我们各取所需之下，自然是要支持的。如果你们不情愿，也可以支持桃桃，拥立桃桃为新一任的混沌神的。不过混沌神不是普通的人神，也不是从天地万物中形成的自然神，他是一切的初始，是不需要世间万物的信念支撑的，同样的，他也不可能与世间万物待在一起。

真正的远古之神，必然是高高在上的。毕竟有离悠，才有你们，没有离悠，那就什么都不可能有。

我说的万变不离其宗，这个宗也是混沌神离悠的宗旨。

因为你并不认识离悠，所以你也可以说我在胡说八道，但，人类才在这12象限存在了多长时间？别以为你们自己说是这个世代的主宰，就可以在我的面前教训我！告诉你，我见过、经历不公与黑暗的时间，可比你们整个存在的时间更长，你们最没有资格来指责我。

毕竟，这个世代之所以会变得对你们这些弱者这么友好，也是因为我、造化和轮回的功劳。

没有我们，你们哪里能有机会成为这个世代的主宰？

所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桃桃是桃桃，你们是你们，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桃桃倒了血霉，也是因为你们替她享受了太多的幸福，所以，她要讨债，也不应该向我讨，而是向你们这些高傲自大的天之骄子与象限至宝讨！

因为但凡，你们身上的气运弱一分，她也不至于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只能干忍着被人欺负！”因果难得会说这么多话的，虽说是因为与天道的交易，才献祭了一批又一批与离悠有关的人，可…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他们谁都不是混沌神，谁也没办法把控得住全局，除了借助天道这个平台，他们哪里还能守得住这12象限的大秩序？就是如此，他们还能在挪动秩序轨迹的时候露出桃桃这么一个不受任何势力、任何力量制约的特例，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小人类们还想要怎么样？

从前不知道的时候，心安理得地吃着桃桃的人血馒头过活，现在知道了，就说是它们大序列的错，哪有那么好的事？

就算依着福祸相依，也是他们吃桃桃血肉的人欠桃桃的，跟它们这些秩序又有什么关系？

“我…”似是没想到因果会这么怼自己，小智几次张口想要说话，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毕竟如果把他换到桃桃的位置上，他也是不愿意的，可…他也同样不想吃着桃桃的血肉去获得本不该属于他的幸福。

“人类这个物种，是这么长时间来最有意思的了，明明满心都是为自己，可是却张口仁义道德，闭口德道仁义，明明是你们共同动了桃桃的利益，明明是你们把她的气运吞噬殆尽，但你们却觉得她可怜，我可恶。

难道，不是你们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吗？”

“哼，假仁假义的东西！事情换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还给桃桃出气？凌月智，我就问你一句，你能担得了她身上被扭曲的因果锁链吗？”因果序列将话说到这儿，便见小智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担不起…

可我也不想…”小智说着，便噤了声。难怪桃桃那姑娘总是说这12象限的所有人都欠她了，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