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痛击上尉

穿好制服，在干部食堂解决了早餐，我来到作战参谋个人办公室。

平平常常的一天。

如果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在走廊里碰到的一些高级军官开始认出我了。

“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参谋长？据说在作战指挥部里耍弄参谋？啊，别误会，我是真心夸奖你的。”

“少尉啊！我知道你有能力，但别在长官面前太炫耀。如果你想在部队待久点的话。我根据经验，奉劝你一句。”

“哇！原来以为参谋部里全是死脑筋的人，没想到有你这样的人才？我会为你加油，以后也要继续努力！”

每次见面都抓住不放，滔滔不绝地讲个没完，真是让人头昏脑涨。

由于无法忽视的立场，所以只能用“明白了！”“是吗？”“谢谢！”三个魔法词语来脱身。

问题是军官们的抓住耽误了时间，所以丹尼尔没能按时上班。

上班时间是 8 点 30 分，现在是 8 点 28 分。

参谋室在五楼，即使走得很快，也要走 4 分钟。

帝国的军官必须遵守维护体面的义务，因此除非在野外，否则不能奔跑，所以迟到是确定的。

[卡尔这小子又要胡闹了。]

我再说一遍，我直属上司卡尔·海姆里希，对任何事情都神经质，对任何小错误都反应过度，是个人格分裂者。

如果成绩很好，或许会让人尊敬，但这个人格败类，所谓的成绩，就是 7 年前联合国防卫战时，躲在后方瑟瑟发抖而已。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以实力为重的帝国参谋本部？

如果对上级的职级和头衔有疑问，那就看看他们的背景。

[是的。卡尔·海姆里希出身名门望族，他的父亲是一名外交大使。]

无论哪个地方，即使标榜实力至上主义的帝国，其内部也错综复杂地交织着血缘、地缘和学缘。

而这种特权有些人正享受得恰到好处，例如我的上司卡尔·海因里希。

依我看，他简直是无能、人品败坏的极致，活脱脱一个活人垃圾。

证据也有。如果要在我眼袋的暗沉上标注股份，卡尔·海因里希无疑是最大股东。

幸亏今天不知道要闹什么幺蛾子，但心里却很平静。

[反正我很快就要退伍辞职了。]

既然目标是耻辱退役，那现在就不必再讨好卡尔了。

带着辞职信上班的上班族心情会是这样吗？连嘴角都带着笑容。

我轻快地走上五楼作战参谋办公室，敲了敲门。

“作战参谋副官，少尉，达尼尔·施泰纳。我进来了。”

完成官等姓名登记后，推开门，办公室内景映入眼帘。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卡尔坐在阳光照射的房间里，书桌前，眉头紧锁。

看起来像犯了重大错误，满头大汗，让人觉得很奇怪。

他好像不知道我进来，所以我走近了一些，开口说话了。

“卡尔·海姆里希少校？九点必须到作战参谋室。现在就要准备……”

我话说到一半，闭上了嘴。

卡尔的脑袋随着我的声音抬了起来，他的双眼充满了怒火。

难不成因为迟到两分钟就那样吗？卡尔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迟到两分钟？因为不懂这家伙在说什么而眨巴着眼睛，卡尔正大步朝我走来。

“你为什么敢告诉司令官？你怎么可以发表意见？区区一个孤儿少尉，竟敢插手会议！”

卡尔冲到近前，揪住我的衣领，粗暴地推了我一把。

险些摔倒，但往后一退，总算保持了平衡。

“你让我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妈的！不只是泡汤，我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胁，你这个王八蛋！”

这是什么意思？平时也挺胡闹的，今天尤其奇怪——

噔!

“啊！”

我被撞在墙上，低低地呻吟着。

“如果我出问题了，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把你一起拉下地狱！你听明白了吗，你小子！”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艹！”

平时的话，我会忍住怒气的，但今天我不同。

“卡尔，你先开始的。”

“什么？你刚才对你上司……用的是你平常说话的语气？”

啪！

我甩开卡尔的胳膊，立刻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卡尔惊慌地转过头，但已经来不及了。

飞出去的拳头击中了颧骨。

“ 啊！”

卡尔惊叫着倒退，他追了上去，抓住他的脖子，绊倒了他的双腿。

砰!

卡尔撞到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脸，吐着口水。

我站在卡尔身上，把拳头向后伸出。

打之前，先停顿一下吧。

卡尔哆哆嗦嗦地开了口。

“……你，你这是故意伤害。军事法庭要开庭了。那意味着你的军旅生涯也结束了。啊，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耸了耸肩。

“不用担心。这是为了结束军旅生涯。”

“什么？那是什么-”

一声“砰！”，卡尔的话语戛然而止。

看着下巴歪着昏倒的卡尔，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快了。

大概是听到了卡尔的叫声吧。

稍等，门猛地打开，两名士兵走了进来。

“到底是在吵闹什么！”

气势汹汹喊叫的士兵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僵住了。见他们竟然没了下文，我有些疑惑。

接着突然明白了其中关键。

[因为作战参谋和他的副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情况显然超出了他们的掌握范围。]

所以，我决定帮忙。

“对方殴打了人。我现行犯，请抓我。”

尽管解释得如此清楚，士兵们还是犹豫不決。

我心里觉得很可笑，叹了口气。

“你发什么呆？难道要拿我的拳头和卡尔少校的伤痕作比较，才能抓住我吗？”

“啊，不是！”

直到这时，士兵们才动了起来，从腰间取下绳索，开始捆我的手腕。

我虽然面无表情地被束缚着，心里却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意外的关联殴打，处罚应该不会很严重。考虑到之前的功劳，大概只是脱衣服了事。

简直是没有任何惩罚的退役通行证！

我心中暗自得意，便轉過頭去看窗戶。

春天的明媚展现在眼前，这是个非常适合外出游玩的好季节。

*

那天晚上。

少校卡尔·海因里希的住宅。

“仔细搜查。”

“是！上尉！”

准将海因里希·施密特的副官菲利普·本德的命令，士兵们四散开来。

菲利普悠闲地踱着步子，在客厅里走动，沉思了一会儿。

[今天丹尼尔少尉打了少校。]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以为是听错了。

立功劳不久的人出了事故？这很不寻常。

此外，在菲利普看来，丹尼尔就如同模范军人中的典范。

丹尼尔打人事件背后肯定另有原因。

海因里希的想法与菲利普相同，他向迟到的军事警察部队请求进行具体的陈述调查。

在那个过程中，卡尔表现出焦虑症状，并胡言乱语说了“联合国可能会杀了他”。

海因里希感觉到气氛不对，便派菲利普搜查卡尔的住处，这就是菲利普率领士兵闯入卡尔住处的原因。

“上尉！请过来一下！”

士兵的呼喊声让菲利普收起了思绪，他点了点头。

“走。”

士兵轻轻敲了敲地板。

砰砰！

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很轻，仿佛里面空空荡荡的。

“这里的声音不一样。”

“经典的招数嘛。拆开它。”

“是！上尉！”

士兵用撬棍撬开地板，里面有一个小盒子。

菲利普弯下膝盖，把箱子抬起来，打开了入口。

于是，一些文件和几封信显露出来。

“这……”

帝国军的机密文件，是不能让敌军知道的类型。

信中内容是，如果出卖联军情报，将许诺巨款……甚至最近还有指示，引导帝国援军进山。

“这垃圾一样的家伙……”

结果很明显了，卡尔少校是民族的叛徒，为了钱，出卖机密，妨碍帝国行动，无可救药的家伙。

“那么……”

丹尼尔殴打卡尔的原因就十分明了了，大概也是因为无法忍受对这个民族叛徒的愤怒。

所以，少尉不是袭击上司的恶棍。

相反，丹尼尔·施泰纳正是搜捕并抓获间谍的民族英雄。

[原来我们都误会了。

必须立即回总部报告此事，并澄清误解。]

菲利普想完，关上盒子，站起身来。

“士兵。我将返回总部，如有新的信息，请报告。”

“啊。我知道了。不过，请问您急着返回的原因是什么？”

菲利普微笑着俯视着士兵，说道。

“刚刚这些资料证明了丹尼尔·施泰纳少尉是无罪的。所以，为了帝国奉献的英雄，应该尽快洗清冤屈吧？”

士兵突然停住了。

他突然知道被称为冷血的菲利普上尉，竟然也会露出那样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