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皇子还是公主

当夜，谢凌川未能提前来锦绣宫，据说是朝中有些事，户部尚书递折子进宫了。

不过谢凌川却是让顺德来了锦绣宫一趟，谢凌川让苏容漪不必等他用膳，免得饿着了。

苏容漪还怀着孕自然也不会逞强，腹中有饥饿就命人传膳。

用过膳谢凌川还未过来，苏容漪却因为怀孕有些犯困了，干脆又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澡出来时发，谢凌川己经过来了正在殿中。

苏容漪神色微缓几分，过去与谢凌川请安，却被谢凌川首接阻止了。

“我知晓你重规矩，从前给我请安也就罢了，现在怀着孕，又只有你我二人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日后，只有你我二人，不可与我请安了。”谢凌川神色中略有不悦。

苏容漪一顿，从前只是想着不出错，如今怀孕了，再加上谢凌川如此抗拒。

苏容漪略顿了一下也点头同意了，谢凌川神色这才缓和下来，他扶着苏容漪在软榻上坐下。

苏容漪也想起什么，问谢凌川：“陛下，今日的晚膳可用了？”

谢凌川对此倒是很老实：“还未用膳。”

他是与送走户部尚书后就惦记着苏容漪，匆匆来了锦绣宫。

苏容漪早有预料却还是忍不住微皱眉，与一旁夏悦吩咐：“将本宫先前让小厨房温着的饭菜送过来。”

谢凌川眸光又是柔和了几分，与苏容漪问道：“今日腹中孩子可有闹容漪？”

苏容漪看了谢凌川一眼，无奈提醒：“陛下，孩子才两个月，该怎么闹臣妾？”

谢凌川反应过来也笑了一声：“我倒是忘了，不知晓孩子几月会动？”

苏容漪也不知晓，谢凌川思索着明日让宫人去藏书阁找几本有关妇人孕育生子的书籍送过来。

说话间，那侧宫人己经取来了饭菜，苏容漪就催促着谢凌川先去用膳。

苏容漪方才的困意因为沐浴，以及突然谢凌川突然过来己经扫了，干脆就坐到桌边陪着谢凌川用膳。

“要在喝碗汤？”谢凌川问乖乖坐在那侧的苏容漪。

苏容漪摇了摇头：“臣妾晚膳吃的不少。”

见苏容漪拒绝，谢凌川也没去强求，只是加快了用膳的动作，不让她多等

苏容漪支着脑袋，看着谢凌川用膳发呆，不知怎么莫名就想到了白日冬眉的话，看向谢凌川，问。

“陛下希望臣妾腹中上皇子还是公主。”

谢凌川用膳微顿了片刻，有几分认真，似乎在思考，半晌后答道：“我也不知晓，好像皇子公主都可以。”

苏容漪认真的看着谢凌川的脸色想从中看出谢凌川这句话的真假，但谢凌川足够的认真坦然。

苏容漪也收回目光，谢凌川就问她：“容漪希望是公主还是皇子？”

苏容漪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臣妾也不知晓，只是若是公主…世道对女子苛刻，皇子则是好许多。”

谢凌川听苏容漪如此说认真了几分，不过他不在意这些，反而道。

“若是公主，你我便多费些心，我会给她准备一支亲兵，不会威胁到皇权，又能护住她。”

“而且，如若容漪腹中是公主，乃朕的嫡长女，身份尊贵，旁人的规则管不着她。”谢凌川语气中笃定。

苏容漪原本的焦虑在此刻莫名的缓解了几分，世道对女子规训再多，也大不过皇权。

看着谢凌川对待静安长公主，以及宫中两位公主的态度就能够知晓，谢凌川未来定不会亏待自己女儿。

谢凌川见苏容漪神色轻松了几分也暗自松了口气。

…

与此同时，慈宁宫，太后也听着宫人与她禀报苏容漪有孕之事。

宫人禀报完，太后挥了挥手让宫人退下，殿中安静下来。

太后冷笑一声，不知是嘲讽又或者其他。

“苏家女还真的运气好，这才封后多久就怀孕了，不过谢家子孙可不是什么心慈之人，孩子怀上了能安全出生才是真的。”

“桂嬷嬷，哀家当年是几个月流产的。”太后突然又问。

“六个月…”桂嬷嬷迟疑了一下才答道。

太后沉默了几瞬，才开口：“也不知晓当今皇后能否度过六月？”

桂嬷嬷垂眸，不敢多言。

太后却也不必她回答，又问她：“听说现在的苏家风头都快比过当年的江家了？”

桂嬷嬷面上有几分为难，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太后冷哼一声，己经合眼靠进软榻。

“桂嬷嬷，哀家昨夜又做了个梦，这次明慧年岁到了，哀家替她挑驸马，挑的眼都花了，哀家舍不得明慧出嫁，但明慧都二十了，己经是老姑娘了。”

太后说着睁开眼，眼底噙着笑意，格外的慈爱温柔。

一旁桂嬷嬷却是愣了一下，垂眸鼻子一酸。

太后当年的那个孩子是流产，虽然六个月了但流产是不吉利的事，因此那个孩子也没名字，也入不了皇陵。

但是，太后说没有名字岂不是孤魂野鬼？

太后就自己给她取了个名字，明慧，不说出去，就太后自己私底下唤着。

这二十来年，太后每年都会做几个梦，梦中小公主在一天天长大，读书识字。

太后说罢，又从梦中的回忆出来，眼底的笑意散去。

慈宁宫满殿清冷，太后坐在殿中，眸中怅然若失。

若她的明慧还在，也二十多了，若是出嫁了也该为人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