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只为救人

叶山一睁大了双眼，“你，你怎么知道？”

顾临安笑了笑，一双眼睛幽深暗沉，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

叶山一头皮发麻，视线在顾临安和宋清欢身上流转。

宋清欢可没顾临安那么好脾气，能同他耐心讲道理。

当即一把匕首握在手中，架在叶山一脖子上，“我能救你也能杀你，趁着我有耐心，再问你最后一遍，虚归子和你什么关系？”

叶山一身体僵住，垂在床上的手下意识攥紧。

他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直视宋清欢那毫无感情的眼睛，“没有关系。”

“你真的不承认？”

宋清欢显然没了耐心，眼眸微眯，一字一顿地问道：“我换个问法，你真的不承认，你就是虚归子？”

闻言。

叶山一瞳孔收缩，看向宋清欢的眼神带着诧异。

他愣怔良久，故意不去在意脖子上轻微的刺痛，装作自然的样子摇摇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顾临安同样诧异地看了宋清欢一眼，而后看向叶山一。

面前之人与印象中的虚归子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毫无相似之处。

他不知道宋清欢为何问出这样的话，但是从叶山一的反应来看，似乎真的被宋清欢说中了。

叶山一自以为的平静，逃不过二人的眼睛。

宋清欢原本只是想诈他一下，没想到结果出乎意料。

心中惊讶，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她冷哼一声，“既然认错了，那就去死吧！”

这句话说完，叶山一吓得起身逃跑，然而他伤得太重，稍一挪动便扯动伤口，包好的腹部再次渗出鲜红的血液。

不过，现在已经猜到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宋清欢自然不会真的杀了他，顶多只是吓唬吓唬。

顾临安明白了宋清欢的意图，配合地拦住了她的手，“娘子手下留情，兴许他只是没想明白，才不愿意承认，让我跟他商量一下。”

宋清欢停下手，目光冷漠地看着叶山一。

顾临安右手握住她的手腕，左手从她手中取走匕首。

宋清欢顺势松手，一言不发转身离开房间，将空间留给叶山一和顾临安。

她走后，满头大汗的叶山一紧绷的神经猛然松开，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着顾临安，依旧是茫然的表情，“多谢，不过，那你们真的搞错了，我不认识虚归子。”

顾临安笑了笑，“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都已经查到了，她只是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已说出来，不然……”

他停顿了一下，低低地轻笑一声，“就凭你连累我们，早就死了千百次。”

叶山一想到方才宋清欢冷然的样子，抬手摸了一把隐约还有些发冷的脖子，打了个冷颤。

顾临安继续好言劝道：“你不用害怕，我们找你只是为了救人，并无恶意。”

“所以，哪怕你承认身份，我们也绝不会泄露分毫。”

叶山一面色犹豫，他张了张嘴，“你们要救谁？”

顾临安坦然迎上他的视线，“我们的女儿。”

叶山一眉心微皱，向门外看了一眼。

隔着门扉，隐约能看到宋清欢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