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惊天阴谋

“东洋武士？”我悚然一惊，寒意瞬间从脊梁蹿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怎会卷入我朝宫廷这摊浑水，此事绝非偶然，背后必定有双黑手精心布局、暗中谋划。”

展昭面色凝重，缓缓开口：“我们仔细查验过杀害李师师的凶器，那绝非中土之物，而是来自倭国的东洋刀。此前在彻查‘天上人间’时，就察觉出重重猫腻。这‘天上人间’背后的最大股东，竟是个叫宋江的神秘人。翻遍户籍档案，都查不出他籍贯何处，平日里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好似迷雾中人。”

展昭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后来马汉蹲守监视倭国使臣官邸时，才发现真相，原来这宋江竟是倭国人！与此同时，还发现那官邸暗藏玄机，豢养着一群死士。他们全部来自倭国，身形矮小，却敏捷似鬼魅，出手狠辣决绝，易容，下毒，刺杀无一不精。平日里用美惑、毒品控制朝中大臣，但凡有不从者，那些死士便会在暗夜出动，上个月吏部侍郎何大人遇刺身亡，种种迹象表明，八成就是他们下的毒手。”

“难道是晋王勾结倭国密谋篡位吗？”我问道。

听闻此言，皇上龙颜大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额上青筋暴突：“不管是谁，敢谋逆弑君、搅乱朝纲，朕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让其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金莲，这段惊心动魄的日子，全靠你舍身护朕，朕必不亏待你这份忠心。”

金莲盈盈下拜，屈膝行礼，神色温婉又谦卑：“陛下言重了，民女承蒙圣恩，不过是做了分内该做之事。只是当下，晋王野心勃勃、虎视眈眈，犹如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我们当务之急该如何应对，还望陛下明示。”

展昭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莫忧，我刚才已经我们御史台的独门传讯之法，给包大人送去急信，详述了皇上如今的状况与我们的隐匿之地。包大人足智多谋、刚正不阿，想必很快就会星夜兼程赶来。待他抵达，咱们再群策群力，谋划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我思索片刻，有些迟疑地进言：“陛下，我一直心存疑虑，皇太后怎会如此仓促轻易，就下旨让晋王登基？此事太过蹊跷，我想先回宫找公主探探情况，公主心思细腻，说不定知晓些隐情，届时大家伙儿商量对策，也能多几分把握。”

皇上微微颔首，沉思良久，终是同意：“也好，你速去速回，万事小心。”

“展昭，你务必护好皇上与潘姑娘周全。”我临行前嘱托道。展昭沉稳地点头，给我比了个安心的手势，顺手解下腰间那块御史台的腰牌递来：“有此信物，出入城门也能方便些，你放心去。”

我与众人匆匆别过，飞身上马，马鞭狠狠抽下，骏马嘶鸣，扬起一路尘土，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皇宫巍峨依旧，只是越靠近，越觉气氛压抑凝重。来到后院，抬眼一望，守卫数量远超平日，不少新面孔眼神警惕、身姿紧绷，想来应是武松作了安排。我收敛气息，凭借着往昔熟稔路径，悄无声息地朝着公主寝宫摸去。

行至寝宫窗下，我按照约定，在窗棂上轻轻敲打出那一串只有我俩知晓的暗号。眨眼间，窗户“吱呀”一声打开，公主瞧见是我，眼眶瞬间泛红，伸手便将我一把拽进屋内，而后紧紧抱住我，像是抱住溺水时的救命稻草，带着一丝哭腔说道：“你可算来了，我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宫里出了这么多大事，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轻轻拍着公主的背安抚，待她情绪稍缓，才轻声问道：“公主，你先莫急，皇太后怎会突然下旨让晋王登基，你可知其中隐情？”

公主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咬着嘴唇，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那天你们走后，太后不是差人去叫司马光大人进宫来吗？”我略一回想，有点模糊印象，便点了点头。

“太后本意是想探探丞相到底牵涉多深，盘算着能不能依靠他的威望与手段，铲除掉那些个暗中作祟的叛逆之徒。谁知道，司马大人竟是被一个叫宋江的人，带着几个身材矮小却狠毒无比的人挟持而来。一进宫，宋江便趾高气扬，有恃无恐地告知太后，他们要推举晋王登基，勒令太后即刻下旨废掉我皇兄，立晋王为帝。太后哪能应允，当场勃然大怒，言辞决绝不许。谁料，他们竟丧心病狂，当着太后的面，一连杀了八个太后身边的宫女和宦官。那血腥的场景，宫女们的哀嚎声至今想起来还让我胆寒……”公主说着，身子微微发抖，我忙握紧她的手。

她缓了缓，接着说道：“而且，他们还威胁要杀了我。当时，一把冰冷刺骨的弯刀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稍一用力，就划开了一道口子，你看这……”清月解开脖子上的纽扣，露出一条包扎着的伤口，纱布上还渗着丝丝血迹。我心疼不已，忍不住爱怜地搂紧了她，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清月脸上泛起一阵羞涩的红晕，稍稍平复了情绪，接着讲：“当时司马大人见势不妙，就给太后分析当下局势。他说，四处的城门早已被他们牢牢控制住了，咱们现在连出去调援兵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要是铁了心强攻皇宫，林冲大人那三千禁卫军，如何抵挡得住对方十倍于我的兵力？双方悬殊实在太大，强行抵抗，只能徒增无谓伤亡。再者，依着他们这般残暴恶劣的行径，完全可能杀光所有人，然后假传太后懿旨，强行登上帝位，咱们根本无力阻止。”清月说到此处，仍是忿忿不平，却又满是无可奈何的悲凉。

我眉头紧锁，思忖道：“那太后就这么妥协了？司马光大人难道也没别的法子？”公主苦笑一声：“太后起初还硬气，可架不住他们再三威逼，又眼见身边人一个个倒下。司马大人也是被逼到绝境，权衡之下，觉得暂时保命、从长计议才是上策，便也劝太后先应下。太后满心悲戚，却也没了主意，只能下了那道旨意。”

“那晋王如今在做什么？有没有露出更多马脚？”我追问道。

公主摇头叹息：“我们被分开软禁起来了，你看见了多了很多侍卫，却是来监视我们的。现在寸步难行，外头啥情况都不知道。对了，我皇兄呢，你们找到他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