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 章 林冲大战武松

“休得无礼！包大人，请速速退后！”林冲猛地一声大喝，仿若晴天炸响霹雳，声若洪钟，震得四下里的空气都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好似无形的波涛向四周扩散。这一嗓子，把现场紧张的气氛瞬间点燃至沸点，所有人的心都随之一紧。言罢，他双腿猛夹马腹，胯下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如通人性一般，长嘶一声，声嘶力竭犹如吹响冲锋号角，旋即扬蹄疾驰向前。马蹄扬起的尘土，好似战场上腾起的硝烟，弥漫开来。

只见林冲手中丈八蛇矛霍然抡起，那矛身仿若裹挟着来自九幽地狱的千钧之力，在虚空之中极速飞旋，瞬间扯出一道尖锐得能刺痛人耳膜的破空声响，好似要将这凝重得如同实质的氛围生生撕裂。阳光洒在矛身上，折射出寒冽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与此同时，展昭与公孙策反应亦是不慢，二人相视一眼，刹那间，默契于心。脚下步伐轻点，身形仿若鬼魅，又如两道疾电，眨眼间，便一左一右抢至包拯身前。将包拯稳稳护在身后，而后三人稳步朝着皇宫大门的方向退去，每一步都沉稳又谨慎。

对面冲在前的几个士卒，本就是普通兵丁，早被林冲仿若战神降世的气势镇住，攥着长戈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僵立原地，双脚好似生根，不敢妄动分毫。武松见势不妙，身为军中猛将，自然不能退缩，当下拍马向前，一边扬声高呼：“林将军，领教了！”话音未落，一把金枪已然如蛟龙出洞，裹挟着呼呼风声刺出，枪尖闪烁着冰冷的光。

林冲也不废话，手中长矛如蛟龙出海，带着万钧之力，精准无比地荡开武松刺来的金枪，碰撞间，金属嗡鸣。顺势反手一挥，这一挥虎虎生风，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至极的弧线，好似能斩断虚空，直逼武松要害。武松骨子里透着一股悍勇，不躲不避，双臂较劲，肌肉贲张，虎头枪往上一架，“铛”的一声，宛如洪钟撞响，震得周围士兵耳膜皆被震得生疼，不少人下意识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刹那间，两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林冲身姿矫健，在马背上辗转腾挪，长矛在他手中好似灵蛇，左刺右挑，上撩下拨，攻势绵密如雨，每一招都暗藏杀招，让人防不胜防；武松也不甘示弱，金枪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回击都裹挟着千钧之力，瞅准林冲的空当，刺向他的要害。矛枪碰撞，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溅起的火星在日光下仿若绚烂烟火，为这残酷厮杀添了几分壮烈色彩。

林冲目光如炬，瞅准武松一个发力过猛的间隙，猛地将矛杆一压，借着马力前冲，整个身子前倾，用尽全力撞向武松。武松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袭来，胸膛憋闷，好似被重锤击中，呼吸都为之一滞，却咬着牙，凭借着顽强意志，身子往侧面一歪，险险避过。手中金枪借力在林冲的马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白痕，马儿吃痛，惹得林冲坐骑长嘶抗议，前蹄刨地。林冲怒喝，回手一矛刺向武松肩头，速度快得好似流星赶月，让人来不及眨眼。武松来不及细想，直接松开缰绳，一个后仰铁板桥，身体柔韧性发挥到极致，平贴在马背上，那矛尖擦着他鼻尖惊险划过，鼻尖甚至能感受到矛尖的寒意。未等林冲收招，武松腰身一挺，双腿猛蹬马镫，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双手抡枪，自上而下朝着林冲狠狠砸去，这一击大有开天辟地之势，带起呼呼风声。林冲反应极快，横起矛身抵挡，双臂被震得发麻，虎口都裂开，鲜血渗出。

鏖战多时，林冲瞅准间隙，卖个破绽，待那武松一枪刺空，猛地一个蹬里藏身，动作行云流水。长矛如蛟龙探海，狠狠扎向武松肋下。武松到底身手不凡，腰身猛拧，整个人如陀螺般一转，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矛尖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却狠狠扎入身下坐骑。那马遭此重创，吃痛不已，仰头发出一声凄厉长嘶，声穿云霄，前蹄骤然腾空跃起，马背瞬间倾斜。武松双腿马腹，双手死死拽住缰绳，身子随着马身剧烈摇晃，险象环生，差点就被甩落尘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晋王见状，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大手一挥，身后五六员大将策马抢出，这些大将皆是军中精锐，个个手执长枪短剑，呐喊着朝林冲直杀奔过去，喊杀声震得人头皮发麻。武松则另换一匹战马，动作迅速，也随着上前围攻林冲，几人呈合围之势，誓要将林冲拿下。

林冲环顾一圈，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大喝一声，这声浪仿若有形之物，能冲破这重重刀枪阵，令冲上来的士兵都身形一滞。他率先发难，朝着距离最近的一员大将刺出一矛，速度快得惊人，那大将躲闪不及，被矛头贯穿肩胛，惨呼着跌落马下，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土地。其余几人见状，攻势稍缓，面露怯意，手中兵器不自觉握紧。

晋王大喝一声“擂鼓”，刹那间，鼓声震天动地，身后士兵挺起长戈，步伐整齐划一，缓缓向前推进，大地都随着脚步声微微颤抖。包大人缓缓推开身前众人，神色肃穆，张开双臂，挡在林冲前面，宛如一座巍峨高山，大声喝道：“晋王殿下，你若此刻动武，便是罔顾天下苍生！且不说胜负未知，这皇宫内外，多少无辜性命将毁于一旦。你口口声声为了江山社稷，难道这就是你的手段？你若执意今日行此大逆不道之举，那就先从我的尸首上踏过去！”他目光如炬，直视晋王的眼睛，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毫不退缩。晋王被这目光盯得有些心虚，挥挥手示意士兵停下，士兵们的脚步戛然而止，现场只剩一片沉重的呼吸声。

“包大人，本王并非嗜杀好战之人。”晋王微微眯起双眸，神色间透着几分不甘与执拗，“只需皇太后颁下懿旨，光明正大地昭告于苍天，下示我万千黎民，将这大统之位传于本王，一切纷争自可平息，本王也绝不愿见到这皇宫之内再添血光。”言语之间，虽有几分缓和，却依旧透着一股强硬。

就在气氛紧绷到极点时，皇宫内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这钟声清脆绵长，在喧嚣的对峙中显得突兀又诡秘，好似从九幽地狱或是蓬莱仙境传来，众人皆一愣，下意识朝宫门望去，眼神里满是疑惑与紧张。晋王神色骤变，眼神里满是狐疑与警惕，喝令道：“莫要被这钟声蛊惑，准备强攻！”可他话音未落，宫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行侍从拥着一名又高又瘦，身穿紫色朝服的老者蹒跚走出，老者白发苍苍，脸上皱纹纵横交错，手中高举着明黄卷轴。正是当朝宰相司马光，此刻表情严肃庄重。他清了清嗓子，尖声喊道：“太后有旨——晋王及诸位将士听宣！”晋王皱着眉，满心不情愿，却也知晓此刻不得不从，极不情愿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其余人也纷纷效仿，现场一片寂静，唯有风声与众人紧张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