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风云突变

元芳领命而去，马蹄扬起一阵尘土。我与老包的马车再度启程，向着“天上人间”奔去。一路上，我还沉浸在展昭形象带来的冲击里，忍不住打趣道：“包大人，方才那展昭，瞧着倒和我印象中的您有几分相似，怪不得大人能将他收为左膀右臂，看着就威风凛凛、正气十足。”

老包捋须一笑：“肖先生说笑了，展昭这孩子，踏实肯干，脑子也灵光，确实是我的好帮手。”

“包大人手下除了公孙策，展昭，是不是还有王朝，马汉两位高手啊？”

“啊，是啊，这个肖先生你怎晓得？王朝，马汉两个平时可是我的秘密武器啊。外人是不知道的。”

“您老忘了我是穿越者吗？哈哈，不过我记得历史记载那两位是您的贴身保镖。”

“噢，不是的，王朝，马汉都是一等一的伪装，易容高手，专门负责潜伏，窃听，监视工作的。王朝负责国内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监视工作。马汉负责外国首领，及其主要官员的监视情报工作的，为朝廷外事决策提供关键信息。”

“啊，这不就是国安局的活嘛。”

包大人一愣。“什么国安局，我们称之为皇城司。嘿嘿，国安局，这个名称也不错嘛。”

“那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你们没掌握到什么信息吗？”

老包神色一黯，语气里满是懊恼“我们只是刺探到他们一伙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拐卖妇女，逼良为娼，走私，贩卖毒品。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狗胆包天，行刺皇上。”

我眉头紧皱，心里暗忖这背后的水怕是深得超乎想象，低声道：“包大人，既然他们早有前科，还能悄无声息筹备行刺，想必背后藏着一张极大的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呐。”

老包面色凝重，点头应道：“肖先生所言极是，老夫也正忧心此事。此次寻得线索至关重要，只盼天上人间这一趟，能撕开他们伪装的一角。”

说话间，马车缓缓停在了“天上人间”的门口。白日里，这烟花之地少了几分夜里的喧嚣，却依旧透着股奢靡劲儿。西门庆见是包大人和我一起来了，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忙不迭地迎上来，赔着笑道：“哎呦，包大人，您又大驾光临啦，有啥吩咐，奴才可不敢怠慢。肖先生好，我那天也喝多了，有些事也记不清了。莫要见怪。”

我冷眼看着他“看到我这么快就没事了，是不是有点小失望啊？”

“哪里，哪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一会在这给你摆一桌庆祝一下，两位大人务必赏光。”

老包冷哼一声：“少废话，前头带路，去李师师那间房，莫要耍心眼儿。”西门庆哪敢不从，点头哈腰，一身肥肉颤颤巍巍在前头领路。

师师的独门别院已被封了，门口有武松派的人守着。西门庆让他们把门打开，迎了进去。踏入房门，脂粉香气混着一丝陈旧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屋内一片狼藉，桌椅歪倒，床帏半扯。西门庆介绍说李师师的遗体已被抬至大理寺的停尸房了。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试图找出遗漏的线索。老包则翻看着梳妆台，把那些个珠翠首饰拨弄得叮当作响。“你看，这些个值钱的珠宝首饰都在，证明凶手不是为钱财而来。”

“嗯，是的，听西门庆说，李师师已经固定接待皇上一人，很久没接客了。而且应该也不会有人蓄意要谋害一 个弱女子，八成是冲皇上来的。这里除了床上有血迹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血迹，证明皇上应该没受伤。”我站起身来。

“嗯，肖先生观察得很仔细呀。来，我们再看看这边窗户上的足印。很明显，这大小不同的两种足印表明是两个人的。咦，这个小的会不会是个女的呀，即使不是女的，个子也应该很矮。”

我跟着过来看东边的窗户。“是啊，这个足印是小了些。这个大的应该是皇上的。这说明两个人一起跳入这窗外的湖里了。”

“皇上可能没有受伤，李师师身上又插着一把刀，那这凶手可能只是赤手空拳地追皇上。”

“如果凶手是个女的，手里又没有武器，那有没有可能是皇上追凶手去了呢？”我突然脑海一闪。“或许就是个女的，而且皇上可能还认识，所以追上去。”

“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走，我们到外面走走看看。这里面看着好像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我随着老包走出小院，沿着围墙踱步查看。就在这时，那个肤色黝黑的展昭一路疾奔而来，先是朝包大人微微躬身行礼，而后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老包听完，脸色骤变，震惊不已，朝我迅速打个手势，便大步流星朝“天上人间”大门奔去。我赶忙跟上，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皇上的九弟晋王殿下带领宋江，武松起兵叛乱，正率兵把皇宫围得水泄不通。咱们得即刻回宫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