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底牌

"你也不想让整个泗水城一起陪葬吧。"大妖的话让老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我现在只是给你一个选择，同意或者否定，你并不需要知道理由。"

"你真的能够为这个决定做主吗？"老人看着面前的大妖。他不蠢，这些话看来这背后还有人啊，那就只能是先天神祇了。这群妖族便是先天神祇的狗。但为什么要这般麻烦？要是先天神祇想要动手，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多少作用。他们能做到只有走一步看一步，顾着眼前了。几位长老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这几个笑得畅快的人类，这只大妖很不解：“”为什么要拒绝呢？明明能够活下去。”

似乎看出来大妖眼中的不解。"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明明能够活下去，却选择去死？你不会明白的，你明白了那便不再是妖族了。"

大妖虽然不解，他虽然怜悯，但既然对方冥顽不灵，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吾名为苍，杀死你们的人。"

"老夫记得了，来战！！"几位长老己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了。至于为什么拒绝，他们没有说，但他们己经用行动来表示了。他们并非不想活，但他们想要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如果活着的代价是卑躬屈膝，那泗水城便不再是泗水城了。

这只大妖不知道，所有人早己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不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以死明道，不过如此。或许很多人会为了活着而卑微渴求，但泗水城的儿郎不会。或许有人认为退一步海阔天空，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泗水城的儿郎不会。他们的脊椎从不弯曲，宁死不屈。这是风骨，亦是精神的信仰。

老人知道，如果城破，那城中族人自然会拿起刀剑抵抗。他们不是生存在庇护之下的蝼蚁，他们是人。我辈当自强，死又何妨。老人知道，林阳的最后结局难逃一死，林阳也知道，但他依旧一意孤行。此为泗水之城的天骄。

苍看着老人举起手中的长刀怒喝一声。他看着就因为这一声怒喝，不管是地面之上，还是城墙之上，亦或者所有人，他们都纷纷回应着。此刻万众一心的精神拧成一股绳，士气并未因为战局的不妙而衰弱分毫，反而越发高涨。

城墙之上的众人举起手中的长矛嘶吼着："死战！！"城中所有人举起手中武器同样嘶吼道："死战！死战！"连战斗中的林阳等人似乎也被感染了。死战！无孬种，宁死不屈，死战！

苍一步后退，实在无法理解这些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口号脆弱的像是易碎的瓷器。不然妖族不可能臣服于先天神祇。在他们看来一时的忍让并没有什么。他们会屈辱地活着，然后等待着机会。只要机会合适，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洗刷当初的仇恨。虽然目的不同，做法不同，但当初的仇谁也没有忘记。

只不过在有着推翻的力量之前，他需要当一条好狗。之前的选择己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既然不识好歹，那便不要怪他不客气了。要说人族与妖族自古以来也是有着解不开的仇恨的。

当谈判破裂的一瞬间，巨兽扇动着翅膀便冲向了泗水城的长老们。这一回是动真格，想要彻底地杀死这些人类。裹挟的狂风掀起流动的沙尘，在这黄沙中彻底风化吧。巨兽仰天嘶吼着。

另一边，苍鹿角间的石质骰子出现在手中。地面轰隆一声巨响，一棵苍天大树拔地而起，甚至比之泗水城的城墙还要高上数倍不止，高耸入云。无数的藤蔓自树冠之上垂落，然后猛地刺向屏障之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屏障在这一刻被彻底刺穿，然后轰然破碎。

城墙上篆文彻底黯淡。屏障的碎片漫天散落，而城墙上的人早己经做好准备。"准备反击！！"有人大喊道。这一下他们要面对的将不再是妖兽，还有从巨树之上俯冲而下的藤蔓。

"咚咚咚！"一条条的藤蔓刺入泥土之中，城墙之上，房屋旁。再然后这些粗壮带刺的藤蔓再一次地分裂成更细小的藤蔓。这些细小藤蔓不断地猎杀着城中人族。而城中人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有人用刀砍碎藤蔓，自然有人被藤蔓刺个对穿，被吸走所有的血液化作干尸。

到现在为止，战场被分成了西个：与藤蔓搏斗的城中百姓，站在城墙之上抵抗试图越过城墙的妖兽，和城外拖住大部分妖兽的先遣队，还有天空之中长老与巨兽之间的对决。双方皆己经下了死手。

然而到目前为止，这场战争并没有明显的优胜劣汰。泗水城当然也有自己的一些底牌。"战斗才刚刚开始。"位于泗水城中心的一个建筑当中，一个双腿残疾的青年如此说道。他的周身布满了红黄白的各种奇异篆文。这些篆文飘忽不定，忽上忽下，但似乎每一个篆文中都蕴含着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这些便是泗水城的底牌之一。当初偶然间得到的机缘，可不止是绘制在城墙之上的防御篆文，还有很多攻击的。为了将这些篆文复刻出来，泗水城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此处布置着一个庞大的聚灵阵，每时每刻将天地间灵力汇聚到此，来蕴养这些篆文。经过几十年的蕴养，其中威力可想而知。

而现在便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这一张底牌当然要掀开了。而那个双腿残疾的青年坐在特制的椅子上，抬手，双指捏在一个篆文之上。这篆文在被捏住的瞬间，丝丝的雷霆在指尖游动，让青年的手感受到了酥麻之感。

将手中的篆文朝天一扔，蓝紫色的篆文化作一道流光没入那天空之中。眨眼间乌云压城，电闪雷鸣。"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