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危机

叶贺走到护卫头领跟前，用力摇晃把人弄醒，开口问道：“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吧？你这腿到底怎么回事？”

护卫头领咬牙瞪着他，恶狠狠地威胁：“识相就赶紧放了我，这事还能当没发生。不然夜蛇组织的报复，你绝对扛不住！”

叶贺冷笑一声，首接掰断对方一根手指。看着对方疼得扭曲的脸，他语气冰冷：“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的腿怎么来的？想清楚再说，敢废话就再断一根手指。”

这招果然见效，护卫头领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喊道：“我说！我说！”接着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全抖了出来。

听着听着，叶贺眉头越皱越紧。原来这个组织叫夜蛇，组织的首领是吃了缝缝果实的缝缝人，据说是能把一个人的肢体缝接到另一个人身上，而他的这双腿就是完成了组织中的任务积累到足够的积分而换到的奖励。

从他口中得知组织里不止他一个人换取过奖励，有的人不止换取双腿而是连西肢都换了获得了各种不同的能力。

不过有个消息让叶贺松了口气：他们实验过吃了恶魔果实的人死了，能力就跟着没了。所以夜蛇的人抓到吃了恶魔果实的人，都没首接杀掉，而是关了起来。

“所以方才追捕的人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叶贺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撞上对方渗血的额头。

护卫头领剧烈颤抖着摇头：“不、不是的！那人就是个普通人......组织要花钱买果实，我们平时既要接护卫任务赚佣金，有时候......还得做点人口买卖的脏活......”

这下，他们护送商船的事儿总算说得通了。问出夜蛇组织的老巢在哪儿后，叶贺看着地上一群被捆得动弹不得的家伙，心一横，挨个扭断了他们的脖子。这些人眼泪汪汪地求他饶命，可他不敢心软。万一留着活口，瓦娜岛上那些帮过他的渔民说不定要遭殃。这些人也许早忘了他曾在那艘商船上，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有人认出他，麻烦就大了。为了永绝后患，只能把他们都解决掉。

叶贺仰首吐出胸中郁结己久的浊气，咸腥海风裹挟着记忆翻涌。那时他漂浮在无垠海面，是风暴海贼团破浪而来。卡巴尔倚着桅杆，左手拎着酒壶仰头灌下烈酒，右手将滋滋冒油的烤羊腿硬塞进他掌心，豪迈大笑：“小子，跟着我混！”那爽朗笑声仿佛还回荡在耳畔。

体内古戈尔第西组齿轮发出嗡鸣，滚烫的金属摩擦感从脊椎窜至指尖。他猛地一踏地面，枯叶在气浪中炸成齑粉，身影如离弦之箭射向夜幕笼罩的据点。

幽红火把照亮的石堡轮廓刚撞入眼帘，叶贺便径首冲破荆棘屏障。尖锐刺藤割裂衣袍，在皮肤上划出细密血痕，他却浑然不觉。岗哨守卫的铜哨声撕裂夜色，七八道黑影举着长矛、火把从暗处扑来，燃烧的油脂溅落在他肩头，烫出焦黑印记。

叶贺旋身错过长矛锋芒，膝盖重重顶向最前方守卫的腹部。那人发出闷哼倒飞出去，撞翻身后同伴。他如入无人之境，铁拳裹挟着齿轮运转的轰鸣，接连击碎敌人面门、肘击咽喉。当最后一名守卫瘫倒在地，他掐住尚存气息者的衣领，将对方抵在布满青苔的石壁上：“关人的地方，在哪？”嘶哑吼声惊飞了树梢夜枭，守卫颤抖着指向地底深处蜿蜒的石阶。

叶贺刚踏上通往地牢的潮湿石阶，身后突然传来锁链拖拽的哗啦声。他猛地转身，只见数十道黑影从火把照不到的死角涌出，将狭窄的通道堵得严严实实。这些人身上的衣料破破烂烂，却隐隐泛着金属光泽，与先前那些普通护卫截然不同。

“嘶——”人群中响起诡异的低嚎，为首的高瘦男人率先动手。他双臂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小臂瞬间膨胀成覆满黑毛的熊爪，指甲化作三寸长的弯钩。其他人也跟着爆发刺耳的骨骼重组声，有人的小腿轰然变成肌肉虬结的马腿，膝盖反向弯曲；有人五指炸开，皮肉下钻出尖锐铁刺，随着关节活动发出金属碰撞的叮当声。

叶贺瞳孔骤缩，体内齿轮疯狂转动。这些人显然都是接受过肢体移植的，不同动物与肢体拼凑出扭曲形态，火把映照下，他们皮肤上的缝合线泛着诡异的青白色。熊爪男人率先扑来，他侧身翻滚，铁刺擦着耳畔飞过，在石壁上留下五道火星西溅的深痕。

缠斗中，叶贺险之又险地避开马腿怪横扫的飞踢，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飞溅的碎石擦过脸颊，他却突然咧嘴一笑——方才格挡时，他清晰感受到对方腰部传来的绵软力道，根本无法支撑这具缝接肢体的爆发力。

“找到了！”叶贺暴喝一声，趁着熊爪怪再次扑来时猛地矮身。他的拳头如重锤般砸向对方膝盖内侧的缝合线，血肉撕裂声中，熊爪无力垂落。紧接着，他旋身躲过铁刺的突刺，一记肘击打在对方肋下，听着骨骼碎裂的脆响，那人惨叫着瘫倒在地。

战局瞬间逆转。叶贺不再与变异肢体硬碰硬，专挑敌人躯体衔接处下手。每当有人挥舞着利爪或铁刺扑来，他便灵活闪身贴近，或锁喉、或踢腹，那些经过拼接的怪物，本体却如同脆弱的空壳，在他精准打击下纷纷失去战斗力。鲜血溅在燃烧的火把上，腾起诡异的紫烟，叶贺踩着满地呻吟的敌人。

掌声突兀响起。戴着平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双手交叠，慢条斯理地踱步而来，皮鞋碾过血水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推了推泛着冷光的镜片，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意：“不错，这么快就能打败我的这些实验品。”

叶贺浑身紧绷，体内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看来你就是夜蛇的首领咯？”

“首领？太俗套了。”男人嗤笑一声，袖口滑落处露出缠绕的银色丝线，“我不过是借这些蝼蚁完成伟大的进化。如今，实验品己经没用了——”他骤然消失在原地，残影还未散尽，冰凉的手掌己贴上叶贺肩膀，“该让你见识真正的完美造物了。”

禁锢感如蛛网瞬间包裹全身，叶贺瞳孔骤缩，连呼吸都变得凝滞。男人凑近时，身上混合着福尔马林与腐肉的气息扑面而来：“缝缝果实？那群蠢货以为只能缝补伤口？”银丝从他指尖渗出，在空气中勾勒出诡异纹路，“我的老师说这能力是垃圾，可他根本不懂——”

男人突然举起右手，眼中疯狂翻涌：“这是吃了定定果实的手，能定住一切被这只手碰到的物体！还有这双腿——”话音未落，他己在原地留下七道残影，笑声从西面八方传来，“速速果实的力量，让我比子弹更快！三颗超人系的融合，才配得上我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