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调查

说完她也有些疑惑，决定回去打听打听。

谢语桐望着救护车远去的方向，眉头微蹙，语气带着惋惜：“他这伤得也太重了。我看到那人小腿上几乎被撕掉一大块肉，都看到骨头了。

这种程度的损伤，就算用了最好的药，还能完全恢复吗？更别说赶上即将开始的集训了。”

秦雪摇了摇头，顺着分析起来：“参加集训？基本没戏了。他损失的组织太多，神经损伤也严重。

不过他是进化者，刚摸到一级的门槛，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配合足量的灵泉水持续治疗，完全恢复倒是有希望的。”

她顿了顿，补充道：“但问题是，根据研究院的研究，灵泉水效果有限。他这个伤势，想达到理想效果，需要每天至少饮用100ml灵泉，坚持半年以上。然后还得在恢复期间成功突破到二级，借助更强的自愈力才可能赶上进度。半年后到二级，以他目前的等级和状态几乎不可能。”

秦雪的语气带着一丝现实的无奈，“而且现在，市面上哪有那么多灵泉水流通？紫翡产出的水倒是常见，可那玩意儿对深度创伤的修复效果聊胜于无。”

顾言枫一脸惊讶：“他都到一级了？我了解到的消息，现在到了一级的人大多数都是用了灵泉的。所以他们家凑一凑说不定够呢？

而且这狗怎么就先攻击他啊，我刚刚凑热闹看了监控，那会儿聚着不少人呢，他和那个二代有仇？”

秦雪沉吟片刻，显然也在思考顾言枫提出的疑点：“够不够量这个真不好说。不过，他家根基在渝市，平时跟蜀地这边那个烂人八竿子打不着，按理说碰都碰不上，更别提结仇了。”

她越琢磨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看到谢语桐和顾言枫眼同样好奇，便爽快地承诺：“行，这事儿确实有点蹊跷。你们放心，等我这边要是打听到什么内部消息，一准儿告诉你们。”

三人谈话期间，那个二代一首挣扎着要联系家里人，脱离险境的人都从车内出来骂那个二代带变异狗出现在公众场合又不做好安全措施。

五分钟后，二代的舅舅和父亲匆忙赶到。他们先是向众人深深鞠躬道歉，随后承诺会对所有受害者进行赔偿，接着便押着二代上了警车，让他配合调查。

二代此刻也终于冷静下来，明白撒泼无济于事。围堵的人群让开一条通道，二代在众人注视下被押送上了警车。

两只变异狗的尸体也被拖走，等待进一步检验，寻找可能的线索。

二十分钟后两人抵达酒店，仔细检查了附近环境，确认没有监听设备，也没有进化者在暗中窥听，两人这才开始讨论刚才的事件。

在停车场时，他们分工观察了不同区域的情况。但由于在车上时有秦雪在，下车后现场人员又过于密集，他们并没有动用灵泉水进行大范围探查，仅感知了自身半径百米范围内的情况。

“我负责的那边，人们的反应都挺正常，”顾言枫总结道，“有的缩在车里很害怕，有的稍显镇定，但情绪都在合理范围内。”

“我这边也没发现情绪异常的人。”谢语桐接着分析，“那个二代开的店，极热时期我举报过，但当时平台没处理。

是一个多月后，有主播在网上曝光才关停的。后来我趁他情绪平复时，特意凑近了些观察，他看见我，情绪毫无波动，应该根本不认识我。

所以，这事大概率不是冲我们来的。除非他全程都在演戏，连那些惊慌失措都是装的。”

“他长辈来之后，”顾言枫补充道，“他舅舅让二代先配合调查，说会找人查事发前后的监控，还要对变异狗的尸体做彻底的尸检。听他的语气，看他的表情，不像事先知情的样子。”

“唉！”两人齐叹气。

虽然这次事件大概率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但这么大件事发生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法得知事件的全部真相，这种未知感简首令人抓心挠肺。

谢语桐有点期待得看向他：“那个二代应该是就近押送吧？我记得咱们酒店大约一公里外就有一个分局。”

顾言枫明白了她的意思，喝下灵泉水开始搜索：“我找找看。”

两分钟后，“找到了，在分局审讯室里蹲着呢，状态可不怎么好。”之后他开始转述画面：

房间很标准，一张桌子，三把椅子。二代坐在审讯椅上，手铐着，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点擦伤和惊恐过后的茫然。

他对面坐着两个警察，一个年纪大点，气场沉稳，是主审；另一个年轻些，负责记录。

主审：“姓名，年龄，职业，再说一遍。”

二代：“赵天宇，28，自由职业。你们到底要问多少遍？车上就一首在问，我都说了八百遍了，那两条狗是我养的没错，但我也不知道它们怎么会突然发疯。出门的时候我还给它们都带了项圈和控制器，还是最新款，平时都很乖的。”

年轻警察插话：“那你从拍卖会场出来有没有遇上或者撞到奇怪的人？”

二代：“没有！”

主审紧盯着赵天宇，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监控拍得很清楚，就在你牵着狗离那受害者车两米远时，你的狗毫无征兆地发狂了。案发时，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或者发现任何异常？”

赵天宇脸上写满不耐烦，手铐在椅把上“哐当”一响：“没有！我说了没有！ 什么都没闻到！什么异常都没看见！要不是我躲得快，差点也被那畜生撕了！”

他喘了口气，声音带着一种被冤枉的急躁，“我养了它们快一年，变异都半个多月了，带出去遛从来没出过岔子！

今天出门前还检查过，好端端的。这不明摆着吗？肯定是有人给老子下了套，动了手脚！”

突然，他想到舅舅的话，安静下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与其在这儿问我，不如去问问那个被咬的倒霉蛋，或者赶紧给那两条死狗开膛破肚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