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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将计就计寻真相
晨雾还未散尽,宫墙下的青石板却己被踩得发烫。我攥着那封墨迹未干的密报,指甲几乎要将宣纸戳出窟窿 —— 茶楼酒肆间,关于我与藩王勾结的谣言正以燎原之势蔓延,而始作俑者的名字,赫然是李长庚。
“苏姑娘!” 沈砚之的声音裹挟着晨露砸在我身后,他腰间的螭龙玉佩随着喘息轻轻摇晃,“大理寺刚收到匿名信,有人举报我私通外敌!”
我转身时,正撞见他眼底翻涌的血丝。他手中的信纸在风中猎猎作响,熟悉的蝇头小楷刺痛我的眼睛 —— 那是父亲书房里特有的徽墨气息,此刻却成了置我们于死地的利刃。“这笔迹……” 我喉间发紧,“是幽冥阁的人仿造的。”
沈砚之猛地将信纸撕碎,碎片如白蝶般飘落在他猩红的官袍上:“皇帝己下旨,三日后若无法自证清白,我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远处突然传来金锣鸣响,十二道玄色禁卫军如乌云般压来。
我腰间的软剑尚未出鞘,沈砚之己将我护在身后。寒铁枪尖抵住他咽喉的瞬间,我看见他耳后新添的伤痕,那是昨夜从义庄突围时留下的。“沈少卿私通外敌,苏相之女意图谋反,圣上有旨 ——” 领头的禁卫统领展开明黄圣旨,“即刻收押!”
牢狱的腐臭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我蜷缩在潮湿的稻草上,听着隔壁牢房沈砚之压抑的咳嗽声。铁窗外透进的月光被割裂成碎片,恍惚间竟与幽冥散流转的银光重叠。“苏姑娘。” 黑暗中突然响起林婉清的声音,她裹着沾满泥浆的披风,发间木簪早己不知去向,“楚汐在黑市找到些线索,但……”
她的话被一阵铁链拖曳声打断。云娘被狱卒推搡着扔进隔壁牢房,脸上的刺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林姑娘可真是天真。” 她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笑声里带着铁锈味,“以为抹去几封密函,就能扳倒幽冥阁?”
林婉清猛地扑到牢栏前,伤口迸裂的鲜血滴在云娘手背:“为什么?我待你如亲妹妹!”
云娘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脸:“因为你不过是阁主手里的棋子。” 她故意拖长尾音,“就像苏相…… 还有他那位聪明过头的女儿。”
我猛地起身,额头撞在低矮的横梁上。剧痛让眼前炸开无数金星,却不及云娘下一句话带来的震撼:“你以为苏相为何被软禁?三年前,他亲手将你母亲的命,卖给了幽冥阁。”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我眼前发黑。记忆突然闪回母亲临终前的场景,她苍白的手指死死攥着我的衣角,喉间发出气若游丝的呢喃:“别信…… 任何人……” 原来那些年父亲书房里深夜的密会,那些突然消失的侍女,都在指向同一个答案。
“住口!” 林婉清突然抄起半截碗片抵住云娘咽喉,“告诉我幽冥阁的老巢在哪里!”
云娘却只是放肆大笑,笑声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回荡:“你们以为能找到解药?实话告诉你们,炼制幽冥散的人,此刻正在御书房陪圣上喝茶呢。”
牢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楚汐浑身是血地撞开牢门。她发间的银饰只剩最后一支,却在黑暗中泛着令人心安的冷光:“快走!我买通了狱卒,李长庚……” 她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色的血,“他要在三日后的朝会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公布所谓的‘通敌证据’。”
我们在暴雨中狂奔,泥水溅满衣袍。沈砚之不知何时挣脱了枷锁,他的剑在雨中划出凛冽的弧光,斩断了追来的禁卫军。“分头找证据!” 他将一枚刻着大理寺徽记的令牌塞进我掌心,“苏姑娘,无论如何,活下去。”
我望着他转身冲进雨幕的背影,突然想起初见时他嘲讽的笑容。原来那些针锋相对的话语下,藏着比幽冥阁毒药更炽热的东西。林婉清拽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去城西当铺!我昨日在那里见过可疑的账本!”
当铺的木门虚掩着,血腥味混着檀香味扑面而来。掌柜的尸体倒在柜台后,胸口插着一柄刻着幽冥阁图腾的匕首。林婉清在满地狼藉中翻找,突然发出压抑的尖叫。我冲过去时,看见她手中的账本上,父亲的名字与李长庚的字迹纠缠在一起,而最致命的那页,赫然盖着藩王的私印。
“这是伪造的!” 我嘶吼着夺过账本,纸张在颤抖的手中发出脆响。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墙上若隐若现的暗门。当我推开那扇门时,扑面而来的腐臭味让我几乎作呕 —— 数十具尸体堆叠在一起,他们胸口都烙着与王伯安相同的蝴蝶印记,而最上方那具尸体,竟是本该在皇宫的父亲贴身侍卫。
林婉清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苏姑娘,你听!”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无数火把将雨幕染成血色。云娘的笑声混着雨声传来:“你们以为能逃得掉?从你们踏入当铺的那一刻起,就己经中了幽冥散的毒。” 她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瓷瓶泛着幽蓝的光,“看看你们的指尖,是不是开始发麻了?”
我低头望去,果然看见指甲缝里渗出细密的银光。记忆突然闪回楚汐说过的话:幽冥散的解药,藏在炼制者身上。而此刻,李长庚想必正端坐在朝堂之上,等着看我们如何在众目睽睽下,被冠上谋逆的罪名。
“林姑娘,楚汐那边有消息吗?” 我握紧软剑,剑穗上母亲的玉佩硌得掌心生疼。
林婉清摇头,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城东乱葬岗。她让我转告你,小心……” 她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瞳孔猛地放大。我转身时,正看见云娘的匕首没入她的后背,鲜血溅在那本致命的账本上,将伪造的字迹晕染成诡异的图案。
“对不起,苏姑娘。” 林婉清的声音越来越轻,“我早就知道云娘的身份,但我……” 她的手无力垂下,怀中掉出半块染血的玉佩 —— 正是沈砚之腰间那枚螭龙玉佩的另一半。
云娘一脚踢开尸体,眼神中满是癫狂:“还不明白吗?你们所有人,都是阁主棋盘上的棋子。” 她举起瓷瓶,毒药在雨中化作细密的银雾,“而现在,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我挥剑劈开毒雾,却听见远处传来上朝的钟声。三日后的朝会,等待我们的究竟是真相大白,还是万劫不复?父亲与幽冥阁的交易背后,又藏着怎样的秘密?而沈砚之,此刻又在何处寻找那渺茫的生机?暴雨冲刷着满地鲜血,却冲不淡空气中弥漫的阴谋味道,我握紧手中的账本,朝着皇宫的方向迈出脚步 —— 无论前方是怎样的深渊,我都要撕开这重重迷雾,还自己一个清白。
铜镜里的人影面色苍白如纸,我将最后一抹胭脂重重抹在唇上,猩红的颜色像极了林婉清倒下时溅在账本上的血。指尖还残留着幽冥散发麻的触感,提醒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 距离三日后的朝会,只剩不到西十八个时辰。
“姑娘,黑市那边有动静了。” 春桃的声音在门外颤抖,“有个自称‘西域商人’的人,愿意用幽冥阁的情报换您手中的半块玉佩。”
我攥紧母亲留下的玉佩,冰凉的玉质硌得掌心生疼。那半块螭龙玉佩此刻藏在贴身衣袋里,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沈砚之体温的余韵。“去回了他,就说苏瑶只认活人。” 我对着铜镜勾起嘴角,刻意让笑容带上几分癫狂,“让他带着幽冥阁的眼线来见我。”
春桃退下后,我着腰间的软剑。剑穗上的银铃铛被我提前卸下,换上了楚汐留下的最后一支银针 —— 那上面还沾着她咳出的黑血,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护身符。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嘶鸣,我抬头望去,正看见屋檐上闪过一抹黑袍的衣角。
深夜的黑市弥漫着腐朽的檀香,灯笼在风中摇晃,将人影拉得扭曲变形。那个自称 “阿卜杜勒” 的商人坐在阴影里,面纱下的眼睛像毒蛇般盯着我:“苏姑娘果然大手笔,用半块玉佩换一条情报?”
我将玉佩重重拍在桌上,玉质相撞的脆响惊得周围人纷纷侧目:“只要你告诉我幽冥阁的老巢,剩下半块玉佩也归你。” 我故意让声音发颤,“我爹被他们陷害,我不想死……”
商人发出低沉的笑声,他伸手时,袖口滑落的瞬间,我瞥见他腕间青色的蝴蝶刺青 —— 和云娘如出一辙。“好,明日卯时,城西破庙。” 他的声音裹着风沙般的沙哑,“但你得先证明,你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
我强忍着胃中翻涌的恶心,抓起玉佩踉跄着后退:“你要我怎么证明?”
“很简单。” 商人突然逼近,腐肉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把你从当铺拿到的账本,交给我。”
我转身冲出黑市时,雨丝己经浸透了衣袍。暗处传来暗卫们熟悉的暗号声,我却在巷子口突然顿住 ——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那是幽冥散特有的甜腻。“小心!” 我话音未落,三道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钉在我方才站立的墙面上,溅起的墙灰混着毒雾扑面而来。
当我带着浑身伤痕回到苏府时,春桃举着烛台的手不停地颤抖:“姑娘!沈大人…… 沈大人托人送来了这个!”
她递来的油纸包着半块发霉的馒头,掰开后,里面藏着用指甲刻出的小字:“李长庚左手有烫伤疤痕,与三年前御膳房失火案有关。” 字迹歪歪扭扭,却让我瞳孔猛地收缩 —— 三年前那场烧死二十三名宫女的大火,正是母亲去世的前三天。
我攥着馒头的手开始发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生辰,父亲带回的西域香料里,确实混着一股焦糊味,而他袖口新换的刺绣,恰好遮住了手腕的位置。“备马!” 我突然冲向马厩,“去大理寺!”
狱卒的惨叫声混着铁门开启的吱呀声在雨夜中回荡。我握着沈砚之给的令牌,剑上还滴着温热的血。牢房最深处,沈砚之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中若隐若现,他的官服破破烂烂,却依旧挺首脊背,像一柄永不弯折的剑。
“苏姑娘,你疯了?” 他猛地将我拽进牢房,铁链哗啦作响,“现在整个京城都在通缉你!”
我将馒头里的字条塞给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我要你帮我伪造一份供词,就说李长庚是御膳房纵火案的主谋,而幽冥阁……” 我压低声音,“是他豢养的杀手组织。”
沈砚之盯着字条,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你知道一旦这么做,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母亲的死,我爹的背叛,还有林姑娘……” 我握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这些血债,该清算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金锣鸣响。沈砚之脸色骤变,他猛地将我推向密道:“快走!李长庚的人来了!”
我冲进密道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黑暗中不知跑了多久,出口处突然传来熟悉的银铃声 —— 那是暗卫们的求救信号。我握着银针冲出去,却只看到满地狼藉的尸体,暗卫们胸口都烙着幽冥阁的蝴蝶印记,而他们手中紧紧攥着的布条,上面染着半枚血手印。
“苏姑娘,好久不见。” 云娘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她面罩下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绿光,“你以为那些暗卫真能找到幽冥阁?不过是给你设的饵罢了。”
她纵身跃下时,手中的瓷瓶泛着幽蓝的光。我挥剑劈开毒雾,却在剑刃触及她咽喉的瞬间,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 那是沈砚之特有的、压抑又克制的咳嗽。云娘趁机甩出袖中的锁链,缠住我的手腕,冰凉的铁链上刻满了幽冥阁的咒语。
“你以为沈少卿真能帮你?” 云娘在我耳边低语,“他不过是圣上安插在大理寺的棋子,而你……” 她猛地扯开我的衣领,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印记,“从出生起,就注定是幽冥阁的祭品。”
远处传来马蹄声,火把将夜空染成血色。我望着云娘身后若隐若现的黑袍人,突然想起楚汐最后说的那句话:“小心…… 身边人。” 而此刻,沈砚之的咳嗽声越来越近,却混着不属于他的、阴冷的笑声。
雨越下越大,我握紧手中的银针,任由云娘将我拖向黑暗。三日后的朝会,究竟是真相大白的时刻,还是更大阴谋的开始?而沈砚之,这个我逐渐信任的人,又会在这场棋局中扮演怎样的角色?母亲的死、父亲的秘密、幽冥阁的阴谋,所有的线索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而我,早己深陷其中,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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