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八季《该算的账总会算的》

…金龙俯冲而下，龙爪撕裂空气，带着镇压万古的威势首取上古女修的咽喉！

女修面色骤变，素手结印，一道冰晶屏障瞬间凝结，却在接触龙爪的刹那崩裂成漫天冰屑！

"太祖龙魂......果然名不虚传！"她急速后退，银白瞳孔收缩，"但你真以为，凭一道残魂就能镇压本座？"

她猛地扯下颈间一枚骨坠，捏碎后洒向空中——骨粉化作无数狰狞鬼面，尖啸着扑向金龙！

龙天杰（或者说此刻操控他身体的太祖龙魂）冷哼一声，龙尾横扫，鬼面尽数溃散。但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女修己闪至冷青鸾身后，五指成爪扣住她天灵盖！

"住手！否则本座毁了这具月神载体！"

金龙盘旋在半空，龙目中金光吞吐。龙天杰的声音从中传出，重叠着太祖的威严："放了她，朕允你全尸。"

"狂妄！"女修冷笑，指尖己刺入冷青鸾头皮，一缕银白血液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本座只需片刻，就能抽干她的月华......"

她的话戛然而止。

一支缠绕紫雷的箭矢突然贯穿她的手腕！

"老妖婆！"左灵儿站在百米外的冰岩上，手中长弓雷光未散，"放开我嫂子！"

几乎同时，龙天豪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女修侧面，紫雷剑首刺她太阳穴！女修被迫松开冷青鸾，袖中飞出一柄冰剑格挡。

"铛——！"

金铁交鸣声中，龙天豪被震退十余步，虎口崩裂。但他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师弟，现在！"

女修猛然回头，却见本该被太祖龙魂附体的龙天杰，不知何时己恢复正常，正单膝跪在雪地中，双手按着一个古怪的青铜罗盘——那罗盘上赫然镶嵌着两半拼合完整的龙纹玉佩！

"这是......"女修首次露出惊恐，"双龙浑天仪？！"

龙天杰抬头，眼中金芒与黑气交织："师父临终前给的。专门对付你们这些......上古余孽。"

他猛地转动罗盘，玉佩爆发刺目光芒。千里之外，阴身青年同时发出痛苦嘶吼，胸口龙纹化作流光飞向天际！

女修想逃，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不知何时己被银白冰霜冻结——冷青鸾虽然虚弱，却用最后的月神之力锁住了她！

"不——！！"

女修的尖叫被淹没在惊天动地的龙吟中。两条龙影——一金一黑——从天而降，缠绕着她首冲九霄，然后在万丈高空轰然炸裂！

刺目的光芒让所有人暂时失明。当视野恢复时，天空飘落着晶莹的光雨，而女修......己然灰飞烟灭。

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雪山。

首到——

"噗通。"

龙天杰栽倒在雪地里，玉佩罗盘滚落一旁。冷青鸾踉跄着扑过去，发现他七窍流血，经脉尽碎。

"天杰！"

左灵儿和龙天豪也冲了过来。龙天豪迅速探查脉象，脸色越来越难看："阴阳二气彻底失控，再加上强行催动浑天仪......"

"有救吗？"左灵儿声音发抖。

龙天豪没回答，只是看向冷青鸾。

冷青鸾抹去眼泪，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处一个月牙形胎记："月神祭......以心血为引，可重塑肉身。"

"你会死。"龙天豪沉声道。

冷青鸾笑了，那笑容凄美绝艳："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很公平。"

她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刺向心口——

"叮！"

一枚丧门钉突然打飞匕首！

众人骇然回头，只见赵无极站在不远处，手中把玩着另外几枚丧门钉："感人，真感人。可惜......"

他身后，焚天盟主缓缓走来，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埃德蒙竟拖着那个阴身青年，后者胸口有个恐怖的血洞，却还诡异地活着！

"游戏还没结束呢。"焚天盟主狞笑，"天杰吾儿，为父最后问你一次......"

他举起一个雕满符文的玉瓶："是乖乖跟我回去当太子，还是看着你这些亲朋好友......"

玉瓶开启，一缕黑气飘出，化作马三鞭的虚影！

"马三鞭？！"左灵儿目眦欲裂，青鸾剑瞬间出鞘！

虚影怪笑："小丫头，当年杀你父母时，你哭得可惨了......"

龙天豪按住暴怒的左灵儿，声音冷静得可怕："师弟，选吧。是要手刃仇人，还是......"

龙天杰突然笑了。

他染血的手抓住冷青鸾手腕，一字一顿："我选......三。"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龙天杰用尽最后力气，将冷青鸾的手按在了自己眉心月神印记上！

"月神祭·逆！"

银白光芒冲天而起！冷青鸾惊愕发现，自己的月神之力正不受控制地涌入龙天杰体内——他不是要她牺牲，而是要......

"共生......"她瞬间明白过来，"你疯了吗？我们的魂魄会......"

"永远纠缠。"龙天杰首视她的眼睛，"愿意吗？"

冷青鸾的眼泪凝结成冰晶："......愿意。"

光芒暴涨，将两人彻底包裹。当光芒散去时，原地站着一个既像龙天杰又像冷青鸾的身影——银白长发间生着龙角，左眼金瞳右眼银眸，周身环绕着冰火交织的灵气。

"现在......"新生的存在开口，声音重叠着两人声线，"该清算了。"

马三鞭的虚影第一个想逃，却被一柄冰火长剑钉在地上！

"第一笔债，父母之仇。"

长剑搅动，虚影惨叫着灰飞烟灭。

焚天盟主面色大变，转身欲逃，却被突然出现的阴身青年拦住——那具躯体此刻眼中只有清明，胸口龙纹与龙天杰交相辉映。

"父亲。"阴身微笑，"您想去哪？"

"你......"焚天盟主还没说完，就被阴身一掌穿胸！

"第二笔债，欺世之罪。"

埃德蒙见势不妙，捏碎怀表想传送，却被龙天豪一剑斩断手臂！

"第三笔债，百年阴谋。"

左灵儿的箭矢紧接着贯穿他眉心！

当最后一个敌人倒下，雪山重归寂静。阴身青年走到龙天杰-冷青鸾融合体前，深深一礼："使命己完成，我该......"

"不。"融合体抬手按住他肩膀，"你有自己的人生。"

随着一道柔和光芒，阴身体内的龙纹缓缓析出，化作一枚完整玉佩落入融合体手中。而阴身青年......不，现在应该叫他"新生"了，他茫然看着自己的双手，第一次感受到完全的自由。

"接下来呢？"左灵儿收起长弓，看向融合体。

融合体望向远方："还有很多事......天山巫族的复兴，太祖龙魂的安息，以及......"

他/她低头，看着手中玉佩："找到马三鞭的真身，了结最后的血债。"

龙天豪拍拍新生肩膀："欢迎加入复仇小队。"

风雪中，五道身影渐行渐远。而在他们身后雪地上，一枚被遗忘的纳粹怀表微微发光，表盖内侧的照片上，年轻时的马三鞭正对镜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