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都是疯子

五条悟和夏油杰又见面了，在一个雪停的夜晚。

五条悟站在盘星教的门口，夜风裹挟着残留的寒意掠过他的发梢。远处的城市灯火稀疏，雪后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仿佛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

他一首知道夏油杰就在这里，他只是也在逃避着。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五条悟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懒散笑容：“哟，杰，来得挺快啊。”

夏油杰站在几步之外，身上的五条袈裟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他的表情平静，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邃。

“我知道你会来的。”

五条悟耸耸肩，甩了甩手中有些陈旧的纸张：“毕竟我是来帮你和硝子跑腿的嘛~”

雪后的月光洒在两人之间，像是无声的屏障。五条悟终于转过身，没有平日那副墨镜遮挡的苍天之瞳首视着他的挚友，目光锐利得几乎能穿透一切伪装。

夏油杰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呼出一口气，白雾在冷空气中缓缓消散。

五条悟盯着他，突然嗤笑一声：“你还是老样子，明明都要摒弃心中的大义了，但实际还是菩萨心肠。”

夏油杰低声说，“只是这些事，只有我能做到。”

“放屁！”五条悟猛地抬高声音，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别开玩笑了，你——”

“我知道。”夏油杰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但我别无选择。”

五条悟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的怒火骤然攀升，可当他看到夏油杰的眼神时，那股愤怒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这家伙……是认真的。

“你以为改变咒术界就一定要变成现在这样？”五条悟的声音低了下来，“杰，你明明知道的，我们完全可以从培养更多咒术师来和我们——”

“不。”夏油杰摇头，“你己经试过了，不是吗？和高层对抗，试图改变规则……”

“结果呢？他们根本不在乎。只要咒术界的运转不受影响，就依旧会有年轻咒术师死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所以让我把比高层更阴暗的老鼠抓出来，让高层沦为蝼蚁，让你们拥有说话的权利。”

五条悟的拳头微微发抖，他无法反驳。因为他们都清楚，咒术界的本质从未改变，那就是强者生存。

“所以你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五条悟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屠杀非术师？让整个世界陷入恐慌？这就是你的计划？”

夏油杰沉默了很久，久到五条悟以为他不会再回答。

“那个时候的我的确想这么做，但松田告诉我的真相让我知道，这么做没有用，只会浪费我的时间。我要找到那个人，揭露他的阴谋，推翻总监会。”

五条悟的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呼吸一滞。

风再次吹过，雪后的夜晚格外寒冷。

五条悟忽然笑了，笑得肆意而疯狂：“杰，你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夏油杰皱眉：“什么？”

五条悟向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眼神炽热得几乎灼人：“你以为牺牲你一个人，就能改变一切？”

夏油杰没有挣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听着。”五条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你非要走这条路……那就别想着一个人扛。”

夏油杰的眼睫微微颤动。

“我陪你。”五条悟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夏油杰的喉咙发紧，指尖微微蜷缩，却又在下一秒缓缓松开。

“……你疯了。”他轻声说。

五条悟咧嘴一笑：“是啊，咒术师哪有不疯的。”

再度解析：

夏油杰他没放弃消灭非术师的想法，只是事情有个先后缓急。

他想先抓住羂索，再推翻总监会，再消灭非术师。

研究咒灵是个钓羂索的饵，也是为长期战斗做出的医疗预备。他不知道抓住羂索需要多长时间，自己能不能胜利，所以他唯一能够留下来的，也就是作为咒灵操使天生能够研究咒灵的优势。

至于五条悟和夏油杰走到一条路这个问题，其实是五条悟看出来夏油杰还没有放弃消灭所有非术师。虽然夏油杰没有再叫非术师“猴子”，但那种偏激超级明显。

他己经被夏油杰抛弃过一次，这一次他绝对会牢牢抓住夏油杰。

PS：没有五夏cp向，他俩就是单纯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