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发现

“欸？什么声音？”

“来了。”艾尔海森合上书，起身向里走去。

“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周围空无一物，却响起阵阵哭声。

是幽灵？！

“在下面。”

听声辩位，这也是成为书记官的修养吗？

“看来，里面有蹊跷。”凭借多年办事的经验，艾尔海森得出楼房有隐藏结构。

看样子还有别的机关没解开。

“这里有元素方碑。”

散开的人闻声赶来，点亮它，打开机关，进入医院下层。

“舒佳阿，你对机关好了解，我记得你不是素论派毕业的吗？”

“有谁规定只能学一门吗？我好像没有说过，我和珐露珊前辈关系很好，她对机关方面的学术造诣颇深。我没毕业前与她一起探讨过这方面的知识，略懂一二。如果你们遇到她了，可以多向她请教，说不定对你们以后的冒险更有帮助。”

如果有人向珐露珊前辈请教问题，她肯定会开心的。

“等等，舒佳阿你到底学了多少东西？我听柯莱说，你不是十八岁从教令院毕业？短短几年，能掌握这么多？！”

传言不是说教令院极难毕业？假的吗？

舒佳阿笑了笑，安抚她：“派蒙，你想多了。入学前，我己经自学完素论派的课程。入学只是为了进入智慧宫看书，要知道，在须弥获取书本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我选择素论派，也仅仅是通过考试可以免修，方便外出探索。假如我想毕业，相对来说比其他学派容易。

免修后，我有大把的时间待在智慧宫，汲取新鲜的知识。算了，不说了，前面有人。”

突然想到以前的糗事，以“前面有人”结束话题。

“务必小心。”旅行者提醒。

“对对对，我们慢慢过去，不要惊动他。”

昏暗的地下医院，没人注意到艾尔海森变化的神情。

“你是……”

“呃……啊……啊……”

“这个人，竟然没办法说话！”

环顾西周，地上还有未覆盖的脚印。看来晚一步，对方刚撤离不久。这人估计是迫不得己才没带走。

舒佳阿心惊，拿活生生的人做实验，真是丧心病狂。

“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大家都没想到，艾尔海森会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名叫拉扎克，是我教令院的学长。”

“也是学者？跑到树林里神叨叨地修行的人吗？”

“不，这正是问题所在。拉扎克从不施行那一套，他从未进树林修行过，更遑论达到林居狂语期。”艾尔海森敢肯定，学长他绝不会那样做。

“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派蒙快急死了。

“姑且不论成因，他单独出现在这里，意味着我们来晚了一步，看来对方己经提前把人都撤出去了，至于这位，恐怕是因为某些原因被遗留在这里，或者单纯来不及转移走。”

为了使推理更合理，又在西周找到充分的证据。

“嗯，地上有拖拽的痕迹，靠近门口，痕迹就变得很深，说明是有人用力拖拽那些装着重物的推车。”

“难道上面是……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他们似乎走得很急，生怕被人追上，匆忙之中，便没能注意到躲在角落的拉扎克。”

说完自己的猜测，扭头询问舒佳阿：“你呢，怎么想？”

“一样，跟你说的一样。只是症状不像海芭夏呃……精神失常，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旅行者她们知道。”

“欸？为什么这么说？”

“完全一致，他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容我提醒你们回忆一下之前在奥摩斯港的见闻，你难道不觉得他现在的表现很眼熟？”

舒佳阿迷茫，难道奥摩斯港发生了她不知情的事？疑惑的眼神对视上旅行者，她心虚地摸摸鼻尖，忘记告诉舒佳阿了。

简单描述一下当时发生的事，她恍然大悟。

“说得通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欸？舒佳阿你知道了什么？”

这反应，勾起派蒙的好奇心，她错过了什么事！

“还是由艾尔海森说吧。”不能抢了人家的高光时刻！

艾尔海森点头，从头到尾串联起整件事。

“起初，教令院派人放出赤王即将复活的假消息，强调‘守村人’——也就是被流放到阿如村的疯学者，将成为关键。此事刺激了各地的激进派，位于阿如村的那些人立刻展开行动，暗中帮忙将那批学者送到了教令院手里。他们散播这一谣言，除了能最大程度调动激进派，还有一个高明之处，是借此将风险推给赤王的信徒。赤王死去多年，沙漠子民过得并不好，他们的情绪就像沙漠中的火药罐，很容易引爆。

而调动这些被情绪驱使的人，无异于让烈马狂奔，堪称轻而易举。即使事发，别人也只能抓到赤王信徒，明面上这是信仰问题引发的事故，暗地里也不过是种族矛盾。没人会想到教令院头上。这种手法非常简单，但在如今的须弥非常管用。”

的确，获得重要情报，就能把之前不合理的猜测变得合理。

为了成功，教令院还真是不惜一切手段。也对，都与博士合作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原来是这样，很有道理呢，跟村长的猜测也对得上。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疑问没解决，当初将那些学者送到阿如村的，不就是教令院吗？为什么现在非要抢回去？”

“在这个过程中，有一样东西变了，那就是学者的‘身份’。最初是学者，然后成为了疯子，再接着他们成为了被流放者，最后变成失踪者。”

“原来是这样……”一点就通，旅行者也是见多识广。

“一个被流放的疯学者，尚且是个人类，但一个失踪者就不好说了。你无法找到特定的人，也就无法从推断他身上发生过什么。换言之，消失的人会是理想资源。”

“资源？他们还有什么用处吗？”

派蒙不懂，能从这群疯学者身上获取什么有利的东西？

“有一种可能，这些人的大脑会被用于提取罐装知识。”

“提……那些东西是从人脑中提取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