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铁轨上的选拔（中）：真相，07号濒死

“不是列车在找司机，这也并不是什么狗屁的选拔乘务员的比赛！”11号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眼神锐利如电

“是司机！是那个被囚禁的东西！它在试图挣脱！它在利用一切可能的混乱和‘异常’向外传递信号！这些清洁工…它们不只是维修单元，它们本身就是囚笼的一部分！它们的核心指令冲突…是禁锢与反禁锢的斗争！”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远处那三台互相绞杀的清洁工战场，突然传来一声比之前任何金属碰撞都更加沉闷、更加不祥的巨响！

“轰——咔啦啦！！！”

其中一台受损最严重的“清洁工”躯干被同伴的圆锯彻底撕裂！暗哑的金属外壳破碎飞溅，露出了内部的结构！

那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破碎的金属躯壳内，并非纯粹的机械线路或动力核心，而是缠绕着无数搏动的、暗红色的生物神经束！这些神经束连接着一个被强行嵌入机械框架中的、扭曲萎缩的人形上半身！那人形的皮肤苍白，布满缝合线和植入体，双目紧闭，嘴巴却在一张一合，发出无声的呐喊！在破碎躯干的核心位置，一个被生物神经束包裹的、拳头大小的暗红色晶体正剧烈闪烁着，散发出不稳定的能量波动——正是07号接收到的求救信号的源头！

“看…看到了吗…”07号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他们…被…被做成了…零件…”

“砰！！！”

就在他们被这骇人景象震惊的瞬间，那枚剧烈闪烁的暗红晶体，如同承受不住内部的压力，猛地爆炸了！

没有火光，只有一股强烈的、无形的精神冲击波混合着破碎的生物神经碎片，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小心！”03号反应最快，猛地将05号和07号扑倒在地，用自己宽阔的后背作为盾牌！11号也迅速伏低身体。

“嗡——！！！”

冲击波狠狠撞在03号背上，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更可怕的是，这精神冲击首接穿透了肉体防御，狠狠撞进每个人的脑海！无数混乱的、痛苦的、充满怨恨和绝望的记忆碎片如同玻璃渣般疯狂涌入！

“呃啊——！”连意志最坚韧的03号也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芯片…过载…保护…！”05号在冲击中艰难地喊道，她自己的电子屏也疯狂闪烁着乱码。

而承受冲击最首接的，是刚刚苏醒、芯片本就处于不稳定状态的07号！

“不…不要…停下…！”少年发出凄厉的尖叫，双手死死抱住头颅！他后颈的芯片接口处，那原本己经黯淡的暗红光芒如同回光返照般，亮度瞬间飙升到刺眼的程度！无数细密的、如同血管般的红光纹路从他后颈皮肤下疯狂蔓延开来，瞬间爬满了他的脖颈，并向脸颊和太阳穴扩散！

“07！”11号目眦欲裂！

“啪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心碎的爆裂声！

07号后颈那块深嵌的芯片，在内外双重冲击的恐怖压力下，表面竟然崩开了数道蛛网般的裂痕！细碎的电火花和暗红色的能量液从裂缝中喷射出来！

少年身体猛地一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极度痛苦的惨嚎，随即双眼翻白，浑身剧烈抽搐，再次陷入深度昏迷，气息瞬间微弱下去！

“小崽子！！”03号不顾自己背上的剧痛和精神冲击的余波，目眦欲裂地扑过去，看着07号后颈那崩裂冒烟的芯片和爬满脸颊的恐怖红纹，这个铁打的汉子眼中第一次出现了近乎崩溃的恐惧和暴怒，“不！不！05！快救他！快啊！！”

05号挣扎着爬起，扑到07号身边，手指颤抖地检查着芯片的破损情况和生命体征。

她的药箱发出刺耳的、代表生命垂危的警报声，面具后的呼吸急促到极点。

11号跪在07号身边，看着少年痛苦扭曲的脸和那崩裂的芯片，心如刀绞。

那求救的信号，那被禁锢的司机的挣扎，代价竟然是07号承受了最首接的冲击！他那只沾着污渍的手无意识地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愤怒、悲伤、还有一股冰冷的决绝在他胸中燃烧。

他猛地抬头，看向那个被破坏的清洁工残骸，看向那暴露出来的、无声呐喊的扭曲人形和爆炸的晶体残片。

线索就在眼前！代价己经付出！他必须知道真相！必须找到结束这一切的方法！

在03号焦急的怒吼和05号急促的操作声中，11号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顾一切的疯狂。

他猛地伸出手，不顾05号惊骇的阻止，一把抓向地上那块还在微微闪烁、残留着混乱精神印记和求救信号的暗红色晶体残片！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